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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875)

谢枫自己也是叹息,“咱们都是宫外的老百姓,对宫内的事儿总是好奇,却了解极少;可是这位,却简直如数家珍。”

弄棋听着也是一愣,“难道他是爱新觉罗的后代?”

谢枫想了想,却摇头,“纵然就算是前皇族的后代,我们也是认得一些的,但是多数是不懂什么的。毕竟这么多年了,有些东西早就散失了。”

弄棋隔着窗棂,望谢枫的背影,忽地调皮笑了笑。

弄棋付账,缀着谢枫的背影出来。

好吧,也许是出于一种下棋人的直觉,弄棋觉得似乎跟着谢枫,便能找到那个神秘的男子。

谢枫是敦煌莫高窟的管理人员,他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云南大理?就算可能是旅游,但是弄棋总觉得这似乎与敦煌石室内的东西有些关联。

比如云南当地便也有许多著名寺院,里头有许多能解读古老梵文的上师。说不定,谢枫就是陪着那个人来云南来探究的。

谁让刚刚她跟谢枫说起那个人的时候,谢枫下意识地眉头一颤?

那个人,一定也在这里!

跟着谢枫走了几条街,直到看见谢枫的身影隐没在一间酒吧门内。

弄棋本想跟着进去,却被门口的人给拦住。那人上下打量弄棋,便礼貌婉拒,“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们不招待女宾。”

弄棋站在门口翻了翻眼皮,心想难道这里是男浴池么?或许哪里立着招牌,是她看不懂的当地文字?

直到脑子忽地想起梅轩说过的明寒,想起明寒经营的同性.恋酒吧……弄棋才微微打了个激灵:莫非,此处也是……!

弄棋赶紧转身离开,抚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原来谢枫也是喜欢男人的?哦,终于明白为什么现在女生都抱怨找不到好男人,不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好男人了,而是好男人都不喜欢女人了。

只是——心下倒是暗自希望,那个神秘的男子不要是喜欢男人的才好……可是想到这儿,弄棋自己都笑了。干嘛,自己这是想什么呢?真是的!你好奇人家怎么看得懂《碁经》也就是了,干嘛还关心人家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真是的!

弄棋站在当街,独自微笑,独自又跺脚摇头的模样,却都落进那间酒吧二楼平台茶座中一个男子的眼中。

男子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把长发。又黑又亮的长发随性地披在身后,用一根皮筋束着。一对狭长双眸宛如冷泉,将街上的情形全都不动声色收入眼底。

谢枫走上来,含笑招呼,“明先生。”

正是明寒。

明寒却摇了摇头,指着弄棋的背影,“没发现一路被她跟踪?”

“哦?”谢枫也是一惊,急忙循着明寒的手指方向去看,却一笑,“明先生别误会。她不是坏人,是对您好奇的人。”

明寒的身份特殊,多少国际著名的文物犯罪集团都在找他。若是明寒能出手,他们造的假那就是真的,那能带来多大的财富?所以明寒的行止都很小心。

“对我好奇?”明寒眯起眼睛,再去远远望弄棋的背影,“她好奇什么?”

谢枫想了下,便也笑开,“我想,她是在仰慕先生风采。”

“哦?”明寒倒是惊讶,微微耸肩,“什么意思?”

“她在敦煌,偶然见到先生解读《碁经》,被先生风采折服。”谢枫愉快地笑。聊起别人的风月事,总会让人心生愉快。

明寒却长眉一皱,“你的意思是,她知道我解读对了?那么岂不是说——她也是能看得懂的!”

谢枫也是一惊,与明寒对望一眼。

“你被她骗了。”明寒长眸里掠过一丝凉意,“她怕不是普通的游客,更不是仰慕我的风采才跟踪你来的……”

【弄棋番外】7、等待一场艳遇“明先生!”谢枫一听就惊了,“您的意思是,她有可能是文物造假集团的?”

明寒想了想,修长的手指撑住下颌,“……却也不像。

哪个文物造假集团的探子,会笨到当街又是跺脚,又是摇头的?故意惹人注目么?更何况……”悌明寒自己都没留意自己已经笑起来。

好吧,更何况弄棋此时穿着云南当地的大花扎染长裙,头上戴了顶白族妹子的花帽,形象要多醒目就有多醒目。悌她的打扮和她的装扮,十足十爱美爱撒娇的女孩儿形象,没有文物贩子的那种阴暗和谨慎。

明寒再遥望长街尽头,弄棋的身影已是不见。他狭长的眸子才转过来望谢枫,清冷得宛如寒泉,“倒是谢枫你。能跟她相谈甚欢,应当是相信她的为人才是。”

谢枫脸红了红,“什么都逃不过明先生的眼睛。是的,因为她是个很难得的女子。她跟我聊起敦煌来,许多认识甚至在我之上;尤其提到《碁经》在海外的经历,我被她眼睛中正义的光华震慑。所以我就忍不住与她多说了些。”

可不是多说了些么,他一面要给明寒的行止保密的,一面却又一下子对弄棋说了那么多。若是被明寒知道了,他不挨说才怪。谀看着谢枫的面上一红一白的,明寒就也不再挤兑他,而是再度抑制不住地,用眼睛沿着长街去找那个女孩儿——明知道那身影早已不见了,却还是想再找找看。谀那样年轻的一个女孩儿,竟然能读懂《碁经》?

他能读懂《碁经》,并不奇怪。当年大内留着《碁经》的手抄本,他祖上见过的;可是这个女孩儿竟是什么样的渊源,也能读懂《碁经》的?因为《碁经》身上凝聚的是两种如今已经极难得的专业知识——古藏文、棋艺。

以那女孩儿的年纪,都不懂才对。

那女孩儿就像一个谜,惹得他想去探究。

坐在临街酒吧,弄棋翻开电脑,望着窗外垂下的一串红灯,开始构思自己要写的文章。

她写稿的杂志策划了一系列的“艳遇”主题文字。比如前面已经有同僚写过了“艳遇丽江”、“艳遇西塘”,弄棋此时身在大理,当然要写“艳遇大理”。

原本这一系列“艳遇游记”的本义,是说与各地美景相遇;可是毕竟是“艳遇”两字儿,不谈及点真正的男女艳遇,那就总觉得缺了些味道。所以策划编辑都也特别要求了,景色当然是大主题,但是大主题里一定要加一点男女的邂逅、朦胧的情感之类的文字。

写景,言志,都是弄棋的特长;可是想要写男女艳遇,写朦胧的情感,就真的把弄棋给难住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个沉浸在棋子黑白世界里的姑娘,还没遇见过什么让她心动的异性。没动过心的,怎么写艳遇?难道无病呻吟呀?

弄棋最讨厌做作的文字,最看不上正在炒作的一些所谓“美女作家”那些小资的东东。可是她现在该怎么办?难道也要学着那些“美女作家”去做小资的无病呻吟?

想着,眼前红灯摇曳里,弄棋的眼前不经意出现了敦煌的大漠黄沙。古老洞窟光影斑驳,灯光掩映,那颀长的男子立在那里,静静地,却声如清泉,让迷茫中的众人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