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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857)

所以她对那个叫靳长空的就特别好奇。都说他老子就是东北军区那位传奇的将军,现在东北那边军区过来的官兵都是那位老将军的部下;虎父无犬子,这个靳长空究竟是个什么样儿呢?

云南与东北,仿佛地球的两极,所以她才会更好奇东北的一切吧?她是顺带着才好奇靳长空这个人的,是不是?而不是因为因为靳长空这个人,而关注东北的兵。对吧?

结果却惊讶地发现,这位靳长空大公子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以为靳将军那样的人,治家也一定极为严格,所以他的大公子定然也是个威武而又睿智谨慎的人吧。可是出现在眼前的,那个躺在了行军床上,身上挂了彩,却还一边打吊瓶一边跟旁边的小护士有说有笑,眯起眼睛就放电的家伙,她是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靳将军的大公子?

不是大家传错了,认错了人;要不就一定是靳家抱错了孩子吧?

可是他的相貌却又终归错不了的。当年爸跟靳将军也一同工作过,她对靳将军的印象很深刻,而靳长空的相貌又像极了靳将军,所以定然是不可能错的。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错的是老天。

面对这样的家伙,蔡淑芬就更是要避而远之,仿佛需要拉远一点距离来看清这家伙是善是恶,是真是假。

有机会回家去看爸妈,她都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唠叨出来,奇怪靳将军怎么会有这么个吊儿郎当的儿子;可是你要说他是纨绔子弟吧,他竟然还以靳家大公子的身份主动报名上战场上来,据说战场上是有名的拼命三郎,仿佛不怕死一般;而且还挂了彩。

一个人怎么会既勇武,又不正经?这在那个严谨的时代里,总是让人匪夷所思。

妈就笑,跟爸对了个眼神儿,说当年爸跟靳将军曾经一个集团军里共事过,爸跟靳将军还是好朋友。双方妻子怀孕的时间也是前后不远,两位父亲晚上研究完了工作便凑趣儿,说不如来个儿女亲家吧?

不过这事儿大家都没太放在心上,毕竟那个时代正是想方设法“反封建”

的时代,指腹为婚之类的东西极有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给上纲上线。

只是蔡淑芬的老爸老妈听说靳长空也来了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战场的时候,还曾经开过玩笑,说不知道两个孩子是否有缘分就在战场上又遇见了;遇见了之后,会不会有姻缘。

没想到话犹未落,蔡淑芬便三句话不离靳长空地说讲起来。两位老人虽不会强求,却也只感叹缘分的奇妙。

蔡淑芬看爸妈神色诡异,便追问;结果追问完了,自己都后悔了——姑娘家这便越发不好意思,却也莫名地在其后的日子里,越是要小心留意那个家伙。

指腹为婚是个玩笑,可是又撞在一起的缘分却是躲都躲不开。

后来发生的一切,便如同这世间任何一段爱情一样。越是闪躲的,越是格外靠近了。靳长空原本也是个敏锐的人,平素就算是在跟旁人嬉笑交谈,可是当她装作不经意地经过时,他的目光还能准确地捕捉到她。

她那时并不知道靳长空看的其实不是她,而是透过她的身影,在看他心中的袁静兰——可是当时她只以为靳长空是在看着她。

如何能不心动?那个看似轻狂的男子,却独独肯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到后来只对着她微笑,只跟她好好地说话。甚至给她讲他在战场上的故事,说着说着会在她面前流下最率真的眼泪来。

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真情是什么的时候,她早已爱上了他。

所以在那个庆功会的夜晚,表演完了舞蹈,被喝醉了的他一把抱住……她没有躲开。

反正有父辈曾经相约为儿女亲家的心愿,也有他那些独独对她的情意,她相信,一切都是上天注定,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她不想抗拒,她含笑接受。

她甚至都没去细究,激情澎湃的那一刻,他口中喃喃呼唤着的名字,是谁。

其实,如果她再心细一点,她就能发现——那晚之后,他对她的一切已经不同了。

如今想来才明白,虽然酒精会成为乱情的借口,但是对于靳长空这样冷静的男子来说,他那一刻绝不会是真的醉到全然分不清她跟另外一个人的。其实是他想要的,是他想要逃避,是他想给他自己一个错,一个不能原谅的错——这样他就可以认定,自己再也没有资格去继续爱他心中的那个女子,就此给了他弟弟和那个女子一个逃开这个迷局的理由。

-------【亲们不好意思,昨天生日偷懒了一天,让大家等了。跟大家致歉哦,O(∩_∩)O】

【听琴番外】20、心愿跟靳长空离婚之后,蔡淑芬一气之下带着女儿到了香港来。

那时候就觉得仿佛整个内地都回荡着靳家的影子,她就是想要逃开靳家的影响,就是想要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曾经的身份。

蔡淑芬的双亲也都已退休,两位老人家虽然愿意接纳女儿和外孙女,可是蔡淑芬自己觉得丢人,不肯回云南去。当年她未婚先孕,生产的时候靳长空根本没陪在身边……这些事虽然外人顾忌着她家和靳家的身份,而没人敢随便嚼舌根子;但是那些人的目光她还是看得出来的。悌悌为了不给爸妈一生的清誉抹黑,蔡淑芬毅然退掉了原本要回云南的车票,转而去了香港。虽然香港能找到父母的老朋友,但是更多的却要蔡淑芬独自一个人来承受。

虽然身为军方高干的女儿,可是那时候的香港毕竟还没有回归,这个身份带给她不是更多的方便,反倒是许多的掣肘。

即便如此,蔡淑芬也熬下来了。为了生存,她都忘了自己都做过什么生意,只要能赚到钱,只要能让自己在香港这块陌生的土地上迅速生存下来的生意,她几乎都做过。

近些年在内地发展得有些妖魔化了的房地产中介行业,蔡淑芬看见了就笑,跟听琴说,这都你你妈我20年前玩儿剩下的。听琴这才明白,妈当年有多辛苦。

房地产最热的几年,房地产中介都好做,频繁交易的二手房生意让房地产中介们迅速跻身高收入人群;可是随着这两年国家严控房地产市场,便有许多无限扩张的房地产中介连锁企业不得不大规模关闭门店。这份辛苦听琴如今都明白,当年小的时候却是不懂,只觉妈每天穿着光鲜亮丽地出门,结果回家来就跟她大发脾气,听琴便以为是妈只是讨厌她。

想到那几年最初到香港的辛苦,蔡淑芬不由得叹了口气。当年真是苦,如今回头想起来,却已经是淡然,而且会有自豪升起。谀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对爱情和人生都失去了信任的女人,却依旧能顽强地独自带着女儿活下来。她觉得当年的自己已经很了不起。

转眼望那个个子没有靳长空高,气场也比不上靳长空大的男子,蔡淑芬的目光不由得放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