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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855)

上天他真是个慈祥的老头儿,所以才派了妙妙下界来吧?

这么多年,大家都眼睁睁看着听琴和杜仲这么折腾,每个人都清楚他们是相爱的,可是就是迟迟走不进婚姻殿堂去。大家都跟着想办法,想来想去却都没能真的奏效。

就在大家也快身心疲惫了,准备任由他们俩折腾下去的时候,妙妙来了……这个世上最关心听琴和杜仲婚事的,原本就该是她。

更奇妙的是,这个小人儿这样小,便已经能想办法去撮合自己的老爸和老妈。

妙妙,这个名字就是上天为这个小人儿度身打造的,是不是?

奇妙又美妙,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那裙子……”大厅里就剩下了蔡淑芬和靳长空两个人。

骆东杰想要表达一个丈夫的宽宏大度,所以避到书房去了。听琴是懒得再当他们当中的和事老,索性也离开,让他们俩直接吵吧。

靳长空别的还都没事儿,就裙子这个坎儿算是过不去了,“蔡淑芬我今天别的都不跟你吵了,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跟你一般见识——你就给我解释解释,你个老太太非想跟我孙女穿一样的童装,这是怎么想的?”

太别扭了,真是不说明白,老爷子就浑身难受。

蔡淑芬囧住,又不服输,四处瞅瞅没人了,这才梗着脖子说,“怎么着,我就想跟我孙女穿一样的裙子,犯法么?”

“再说了,再说……”蔡淑芬瞪了靳长空一眼,眼圈儿红了,“我还不是想让你多看我一眼么!”

-----【有人想到是妙妙的主意木?O(∩_∩)O】

【听琴番外】18、迟到的感谢“让我多看你一眼?”

靳长空听蔡淑芬这么一说,就有点愣。耳畔不由得回响起王菲的那句歌儿:只因为在人海里我多看了你一眼……悌靳长空赶紧甩了甩头,把那股子诡异的感觉给甩开,“蔡淑芬,你什么意思啊?”悌蔡淑芬一不小心被刺激出真心话来,当着靳长空的面儿就很是囧,转头又看见靳长空在哪儿一个劲儿拨浪脑袋,蔡淑芬的失落感就更强。

——不过,却也似乎松了一口气。

这么些年始终压在心里的话,终于能说出来;虽然现场情形有点囧,可是,终究还是说出来了啊……蔡淑芬握着水杯去喝水,茶香氤氲,茶温不散,点点湿了她的眼。

“靳长空,你从来没想到过吧?”

蔡淑芬放下茶杯,转身回望靳长空,“你只知道我恨你,你只记着我当年跟你的吵闹,你只怨我彻底毁了你跟袁静兰的所有可能……你却从来没想过,我蔡淑芬为什么跟你那样;你更都尽数忘了,你我当初是怎么相遇,而我又曾经有多爱过你!”

人上了年纪,再去说什么情啊爱啊,会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可是到此刻,蔡淑芬已经全然豁了出去。谀“靳长空,这些年你也经常到香港来。可是你来这边,也只是为了妙妙,从来就没说想要看我一眼,或者跟我说说话。”谀“当年的事情早已过去了,那些爱呀怨呀的都过去这么些年了,我蔡淑芬也早都清醒过来了,我也不乐意再跟你没完没了地吵;我就想着,不管怎么样,靳长空,咱们究竟夫妻一场,咱们究竟生下了听琴,咱们究竟还有妙妙这一个孙女儿……所以,夫妻当不成,终究还能当朋友吧?老朋友似的坐下来,一起喝喝茶,回忆回忆旧日的那些时光。多好。”

靳长空也微微一愣。

人的心情都是有惯性的吧?他当年跟蔡淑芬互相怨怼,甚至吵闹不休,这一个惯性就惯了这么多年,再难拐弯儿;其实这样说起来,人生百年也真的是短暂——短暂到,都来不及让心情的惯性拐个弯儿。

“……你每次来香港,眼珠子就跟掉在妙妙身上似的,全然看不见妙妙身边的我。你当我是空气啊,还是觉着我会隐身术啊?”

蔡淑芬说着说着又来气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就想着,那就跟妙妙穿一样的衣裳呗,你爱屋及乌,说不定就也能因此多看我一眼,不要忽略我的存在。”

“反正现在都流行亲子装,我跟我孙女穿一样的衣裳也不算过分。”

蔡淑芬哀怨地瞪了靳长空一眼,“我要不是没辙了,我至于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么?你说我能不知道穿着妙妙的那种白纱裙,怪寒碜人的?”

这么些年了,自从当初吵着离婚的那段时间到现在,靳长空就再也没见过蔡淑芬这样肯降低态度来跟他好好说话的样儿。靳长空望着蔡淑芬也有点发愣。

“我是想跟妙妙穿一样的衣裳,好让你多看我一眼,所以我才带着妙妙上了百货公司。可是我也没想到妙妙挑来挑去的,竟然选了一套白纱裙……”

蔡淑芬说起来,自己也有点脸红,“看见妙妙选中的裙子,我当时就憋不住尿了……”

蔡淑芬红着脸瞪了靳长空一眼,“不然,我哪儿至于让你偷走了妙妙,惹了这么大的乱子!”

“切!”

靳长空哼了一声,不过面上的桀骜却平和了许多,“就你那点毛病,我还不知道?你当年生听琴的时候坐下的毛病,尿潴留,把膀胱都给憋坏了,到后来一有点风吹草动,激动紧张兴奋都能让你憋不住尿……”

靳长空瞟了蔡淑芬一眼,“所以我就在百货公司等着,你早晚有跑去卫生间的时候儿,我就守株待兔就行。”

靳长空本来是想用这个事儿来笑话蔡淑芬的,可是一提到当年蔡淑芬生听琴的时候落下的这个病根儿,便也再笑不出来;最后只是黯然地垂下头去,叹了口气,“……蔡淑芬,不管咱们当年的事儿是谁对谁错,你这个毛病倒是我的错。想想当年你怀着听琴、再生下听琴的这些事儿,倒是我对不住你。”

蔡淑芬也没想到靳长空一副刻薄样儿,突然变成了后来的唏嘘。蔡淑芬也很是有些情绪没刹住车,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靳长空,你知道就好!”

蔡淑芬一想起当年来,眼泪就控制不住了,“当年我怀着听琴,大老远地从云南来找你。靳长空,你说你给了我个什么!”

时间打开了闸门,蓄积已久的洪水便再也阻挡不住,万马奔腾一般宣泄出来,“靳长空你好歹可还记着,你当年跑到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战场上,受了伤,是谁照顾的你!结果你让我怀了孕,那可是违反部队纪律的,不光你,我都得挨处分!”

“你说让我放心,你就算拼了命也得那个战斗英雄的奖章,然后跟首长换个情面,好名正言顺地娶了我;我就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听琴出生了,你还没回来……”

“等我自己跑到了你们靳家去,看见的又是什么?——袁静兰挺着个大肚子,而你口口声声说要用你战斗英雄的身份去换一个媳妇儿,而这个媳妇儿就是要袁静兰!”

“你别说了,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说及当年,靳长空也难过地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