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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护士,不温柔(280)

唉,怎一个苦字了得啊……

更要命的是,就算他已经跟殿下睡过了,可是不等于他就是殿下一个人的禁脔——在殿下明确颁布命令说不准别的女人动他之前,那些女人依旧是可以来找他的……

他明白,心瞳是刻意跟他保持距离,不想让别人发现他们真正的关系,以此来保护他。所以心瞳才不颁布那个专有的命令,可是他就惨了——每天被渴望煎熬着,还不时有女人投怀送抱。

真的,很挑战自我啊!

一想到这儿,嘴里的饭菜也变了味儿,竹锦有点食不下咽了。就那么呆呆凝望着心瞳的方向。

看看,吃饭都隔着这么远;晚上睡觉也隔着那么远。这哪儿是他想要的双宿双飞呢?.

竹锦呆呆地伸着脖子半天了,心瞳自然感知得到。

大厅纵然宽阔,可是她的心有一大半挂在他那。两人相思相望不相亲,其实她又何曾好受?可是为了不让人怀疑他,她只能忍耐着。

心里警告自己不能泄露太多,可是眼睛还是情不自禁抬起来,向他的方向望过去——

两人的目光凌空相遇,隔着那么多人,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交织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舍得先别开目光去。

中年侍女玉珍见了,抿嘴笑起来,走到心瞳身边,压低了嗓音,“殿下,今晚是否召唤岩糯?”

都是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儿。殿下自从上次宠幸过岩糯,这也好几天了,难免会食髓知味,想念着些。玉珍是过来人,自然理解。

心瞳却是面色大红,赶紧垂下头去,“不,不必了。今晚还有事。”

玉珍同情地瞥了岩糯一眼。

竹锦那多精啊,一看玉珍的神色,就知道今晚他又被抛弃了……他跟打蔫儿了的茄子似的垂下头去,真想抗议啊!.

“殿下,趁着今日大家伙都在,老夫重提烟土之事。”八位长老为首的召长老忽然发难,“从前殿下否决,那是因为我们手中没有足够的烟土种子。可是此时有了岩糯在,他能帮我们找到足够的烟土种子。所以殿下自然不会再否决了吧?”

一听烟土二字,在场的傣帮头目们都是眼睛一亮!那根植在他们灵魂深处的邪恶之花,永远对他们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有了罂粟就有金钱,就有快乐,他们离不开那东西啊!

心瞳闻言就是一皱眉,“召长老,此事我早已说过,不宜再提。”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呢?”召长老岂肯善罢甘休,“已经有了种子,为何殿下依旧不准提起?”

“或者……”勐长老接过话茬,“殿下血脉里流着禁毒警察的血,难不成殿下回来傣帮,不是为了我们傣帮人造福的,而是来禁我们的烟的?”

勐长老此言一出,在座的气氛一下子冷凝起来!

在长期的禁毒斗争中,傣帮与禁毒警察已经成了彼此的仇敌。各个毒枭家族里都有人死在禁毒警察枪下,或者是被禁毒警察抓获而受到了法律的严惩。

竹锦担心得捏紧了拳头。

可是他也知道,此时此地没有他说话的份儿。他只能转头望心瞳,恨不能陪在她身边。

大厅中的气氛有点剑拔弩张,心瞳却纹丝未乱。她抬头,笑靥如花,“勐长老说的没错,我是禁毒警察的女儿。但是你们也别忘了,我身子里还流着我母亲楠蝶的血!”

“所以我今天身居凤凰楼,坐在这个殿下的位子上。怎么,你们对此难道也有异议么?”心瞳冷冷一笑,“我母亲的皮鞭已经许多年不曾在这个大厅里响起,是不是?谁想听了,站出来!”

在场众人一片噤声。当年楠蝶的狠戾再度在每个人记忆里浮现,她沾着鸦片水鞭抽活人的凛然笑声还在每个人耳边回荡。

心瞳见威吓的作用已经浮现,随即甜美一笑,语气柔软下来,“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爸是禁毒警察,可是就算外人不知道,诸位傣帮的头领怎么会不知道?——后来那些年是谁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傣帮,让元气大伤的傣帮一次次逃过警方的打击?”

厅内众人面上浮起羞愧。

心瞳轻轻叹息,“我傣帮族人从来都是重情重义的。人呢,不可忘本。”

大家都垂下头去,再无人好意思说心瞳血统之事。

心瞳又叹了口气,“……烟土我不是说不种,只是,现在还不到时机。这片山谷不适合烟土生长,我们只有等回到金三角去才可。如今金三角那边,冽尘看防极严,我们根本没有能力打回去。”

“所以诸位,稍安勿躁。”心瞳微笑,却不怒自威。

正文 312、执迷不悟

PUB包厢里,齐鹤南与齐珠绣对坐。齐鹤南身旁坐着几个粉妹,陪着齐鹤南将K粉以吸管吸入。

齐鹤南舒服地深吸了口气,向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眯着眼睛看坐在对面唱歌的侄女齐珠绣,扬声说,“绣绣,二叔谢谢你了。”

齐家失势,大哥齐浩东因为上次一批石头的事儿被查了。虽然最终没处分齐浩东,但是海关总署却找齐浩东谈了话,齐浩东回来就主动打了报告,提前退休。

县官不如现管,齐浩东退休了,虽然每个月的退休金也不少,但是毕竟已经不是当年。齐浩东养活一大家子人,自然再没什么钱来接济齐浩东。

好在绣绣这个侄女儿没有白疼一场,她还会三不五时给他些钱,今天更是主动邀请他出来,让他尽情点,她说今晚管够。

“绣绣,说吧,有什么事儿用得着二叔的?”齐鹤南当然明白侄女的性子,她今晚不会是什么都不为,就给他这么花钱的.

齐珠绣看齐鹤南爽得差不多了,这才搁下手中的麦,娉婷走过来,斥退几个粉妹,坐到齐鹤南身边儿,凑在齐鹤南耳边说了句话。

齐鹤南听了就是面上猛然变色,愣着转头望齐珠绣,“绣绣,你要去云南干什么?!”

齐珠绣笑起来,“二叔,你别这么一惊一乍行不行?咱们家人都跟云南有渊源:我爸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去过,你也是,我妈更是从云南来的,我哥做生意也经常去那边——就我没去过。”

“我外婆家就在那边,那也是我半个根呢,我怎么就不能去看看?”

齐珠绣说着翘起手指来看看手指上一个红宝的戒指,“再说我的职业是珠宝设计师,那边是宝石的主要来源地,我当然要去看看了。”

齐鹤南摇头,“绣绣,你甭唬弄二叔。我知道你去是为了段竹锦吧?”

齐珠绣笑起来,“所以二叔,您更要告诉我了。”.

齐鹤南为难地垂下头去,“你要去云南,二叔不拦着。可是那个地方,你是万万去不得的!一旦有行差踏错,那是有性命危险的!”

“你妈知道么?”

齐珠绣笑,“要是我妈肯告诉我那个地方在哪儿,我还何至于来问二叔你?二叔,你最疼我了,您就告诉我嘛……”

齐鹤南一哆嗦,“我,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