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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480)+番外

的可不是一件。所以我要挑很久,你最好还是死了这份儿心,时间怎么还可能来得及?!”

这话说完,他自己都呆了。

这话可以放在心里吼出来,可是这回怎么竟然真的就吼出来了?

燕翦心下便笑得更凉。

好了,太好了,鱼儿鱼儿是你自找。

“那你这次想挑几件?”她抱着手臂走出柜台,跟到货架这边来:“我说这位先生,你不是来故意找茬儿的吧?”

詹姆士悄然攥紧指尖:“我买多件就是找茬的么?这算什么逻辑!”

燕翦盯住他:“不然又是什么由头?”

他只觉脊背上有无形的手指头尖儿一个劲儿地戳着,便恨恨道:“你也知道我刚任职佛德集团的总经理,所以我需要装饰自己的办公室。你懂了么,你遇见大客户了,我会买你许多的商品,摆满我整个办公室!”

他这理由也算充分,燕翦一时之间也无可辩驳。

只是怎么都觉着,他想用这店里的物件儿摆满他办公室,请注意是“摆满”,这种感觉好古怪。

“摆满”也就意味着,他随时抬头就能看见她店里的物件儿,随时伸手能摸着的也是她店里的物件儿……

燕翦连忙甩了甩头,转身走回柜台去:“你随意。”

.

詹姆士便当真认真挑选了起来,他每选一件,便将那选好的物件儿亲手拿过来,迎着她的目光放在柜台上。仿佛对她无声地反击:瞧,我是真的来买东西的!

燕翦先前还忍着,没说什么,可是当柜台案板上的物件越积越多,燕翦便有些看不过去了。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想把这些一股脑儿都安到你办公室里去?”

詹姆士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自然。”

燕翦头皮麻了麻:“这些物件儿,每一件都是有年代、有故事的。”

“我知道。”他淡淡地耸耸肩:“所以价值不菲也没关系,我全部按价付款,不会因为多买就跟你还价。你尽可放心。”

燕翦忍不住抱住手臂冷笑:“先生果然是商人,说出的话都这么市侩。我跟你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价码的问题。”

他不高兴地扬眉:“那你说这些物件儿都是有年代、有故事的,难道不是在暗示我,它们价高都有道理?”

“我不是那个意思!”燕翦抱着手臂,遗憾地摇头:“其实先生,我们店里做生意,不光为了赚钱,也是为了结缘。可是就从你刚刚的话里,实则就已经证明跟这些老物件儿无缘了。”

燕翦将东西一件一件摆回了架子上:“对不起先生,这些物件儿我不能卖给你。你跟它们没缘分,它们也不会愿意跟着你。”

“就如同那佛头,见了你都能流泪,可见是错结了缘分。”

詹姆士耳边嗡嗡作响,忍不住一把抓住燕翦手臂:“你什么意思?!”

燕翦抬眼望他:“还是那句话,所有的物件儿都是老物件儿,都有年代、有故事,所以你瞧我大姐这店内的布置,所有物件儿都得到了应有的尊重,都体现除了它独特的年代和寓意。”

“而先生你买回去一两件装饰,倒还无大妨,可是如果是刚才那种带了一堆回去,只为堆砌,那就对不起我大姐冒着生命危险到亚洲去带回它们的初衷了。”

“它们虽然没有生命,可是它们有灵性,有缘之人才懂得珍藏,没缘的人,给多少钱我也不卖。”

☆、389.389亲爱,笑一个(2更1)

詹姆士瞪着燕翦,拼命压抑腾腾而起的怒火。

他想砸了这家店,想任性地把那些她珍视的物件儿都给砸碎了,然后当着她的面扔下一叠钞票走人,那该多意气风发,多扬眉吐气。

可是他万般懊恼地清楚意识到,这样的想法只能是想法,他竟然做不出来!

想他当年十三岁,就一个人被孤零零发配到欧洲去,他一个人默默地求学,默默地长大,被后来知道了他身份的同学围在一起嘲笑……他不是也都忍过来了嘛,不是也没去砸人家窗户嘛,他今天这是要干嘛?

燕翦知道他瞪着她,两眼的怒火。她妙眸黑白分明地迎上来:“怎么,先生不甘心?我知道先生接下来会使什么伎俩——去投诉我,是不是?那先生就去好了,不妨告诉先生,我还真不在乎。”

“况且这世上的法律和规定都是人制定的,便也自然都是有漏洞的。《消法》的漏洞我也知道该怎么钻。比方说我会坚称这些商品是非卖品,摆在店里只为装饰;或者这些商品已经有客人口头订下了;甚或我可以说这些商品还在修复当中,所以不宜售出,我这样做实则都是保护您的权益呢。鲺”

“你!”詹姆士也果然被气着了,恨恨地冷笑:“果然是汤家子孙,这么善于钻法律空子!”

燕翦妙目轻扬,极快地白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他蓦地竟然想到了燕子斜着身子从微风里从阳光里掠过的模样。

还有她的名字可以对应的一首唐诗:恻恻轻寒翦翦风,小梅飘雪杏花红。夜深斜搭秋千索,楼阁朦胧言语中。

都是那么轻灵、美好,却总让人油然而生怅然若失的感觉。

想到这里,詹姆士心下又是一串警铃大作。

疯了,他莫名奇妙地去学一首中国古老的诗歌,还跟人请教那含蓄缥缈的含义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这样随便就可以想起来,而且过目成诵、一个字都不落的!

燕翦不知他心下在震惊什么,只是看见他那双蓝眼越发幽深,一径地盯着她不放。她心下也是害怕。自从发生那晚的事情之后,她噩梦里的魔鬼都长着一双这样的蓝眼睛。

他是她长久以来的梦魇,如果不是记着自己是汤家人,她早就远远逃开他了。

她深吸口气,尽量平静地说:“我话已经说完了,仁至义尽。所以请先生还是不要执着。放弃将我们的物件儿摆满你办公室的想法吧,那不会是中西合璧,只会成为毫无章法的混搭,那对这些老物件儿不是尊重,是亵渎。”

詹姆士虽说在气头上,可是耳朵依旧灵敏,迅即便捉住了燕翦话语中的关键。

他便忽地笑了,蓝眸里漾起得意。

“那好办啊,你说嫌我不够尊重这些老物件儿,那我就好好地尊重;你说我的办公室不伦不类,那我就把现在的装修都铲了重来不就结了?总归怎么显得尊重这些物件儿了怎么装修,怎么不混搭了就怎么来好了。”

他说着一指整个店堂:“既然你大姐能将这里装修得叫所有老物件儿都呆得自在,那我就也弄成这个风格好了。怎么样,我现在诚意够了吧,你再没什么说的了吧?”

燕翦仿佛被问住了,轻轻咬了咬舌尖儿,颧骨上涌起一片尴尬的红。

他便越发开心起来:“就这么定了。”

燕翦忽地妙目清凌凌向他又瞪过来:“我大姐装修这里花了多少心思,请了多少懂行的老专家帮着把脉,你哪里明白。我就怕你有这份心,也有这些钱,却找不到那些合适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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