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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472)+番外

十几年过来,在皇甫华章的打压之下,这些人逐渐从家族和公司里失势。于是他们也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天,等待着乔治和詹姆士兄弟两个卷土重来。

乔治与詹姆士简单拥抱了一下,便抽回了手臂,面向那一群簇拥而来的人。

笑意洋溢在他面上,他优雅地微微鞠躬:“让大家久等了。”

十五年,真的是太久了。

众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有所指,便有老臣上前颤颤巍巍道:“只要还能等到,就不久。”

可是老眼昏花地此时才看清乔治的五官,便吓了一跳,脱口而出:“皇甫华章?怎么是你?!”

詹姆士忙上前来扶住:“您忘了我说过,都过了十五年了,我哥的面容会有所改变。至于与皇甫华章相像,也只是因为我们好歹是兄弟,所以年纪越大看着就越相像了。”

那老臣子才颤颤巍巍地点头:“原来是这样,是这样就好。唉,刚刚当真吓了我一大跳。”

.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乔治回到了住处。

只是还不能回佛德家的祖宅,只能回了他们母亲当年居住的另一处别墅。

那时候父亲终于熬到了跟母亲离婚,母亲以弃妇的身份从城堡里搬出来住进这处别墅里,而父亲本想带着皇甫惜安住进城堡里去。可是在家族旧臣的强烈反对之下,也在皇甫惜安自己的情绪不稳定之下,他们两个终究没能住进城堡去,而是搬进了燕舞坊。

接下来不久,就发生了皇甫惜安杀死父亲的惨案。

这样看来也一切都是报应。

詹姆士站在大门口,有些止步不前。

乔治转过来望他,幽幽说:“没关系,反正距离我们搬回城堡去,也不会太远了。”

可是詹姆士依旧闷闷不乐。

这原因乔治也理解。这处别墅是当年父亲将皇甫惜安母子接到M国之后,他母亲安娜带着他们兄弟俩避居的地方。

那时候他成年了,可以另外有自己的住处。每当遇到母亲发脾气,他尽可以避回自己的住处去;可是弟弟不行,弟弟那时候刚十三岁,还未成年,只能留在母亲身旁。

而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弟弟被母亲强迫着,不得不去到老佛爷身边去。他每次想要反抗,也都是被母亲锁在这所房子的阁楼里。

于是这所房子对于弟弟来说是痛苦的回忆,他不想跟进来也情有可原。

“詹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可是这里毕竟是我们母子三个人最后的记忆。”

詹姆士努力笑了笑:“我明白。只是自从我回来,都一直住在市中心的公寓里。我喜欢热闹,不喜欢住得这么偏。”

乔治便也点头:“那我不为难你。只是这世上只剩下我们兄弟俩相依为命了,我希望你每周好歹有一天能回来过夜。”

詹姆士点头:“我会的。”

詹姆士跟佣人一起陪着乔治在房子里参观了一圈儿,詹姆士将乔治的行李亲自拎进主卧,便告辞离去。

乔治立在窗边目送弟弟的背影,缓缓眯起眼睛。手下冬沉走上来,顺着乔治的目光看过去,幽幽说;“看样子小少爷今天仿佛有些闷闷不乐。倒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闷闷不乐。”

乔治叹了口气:“他不高兴,倒也不让我意外。毕竟他当年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对于公司的继承权还没有什么体会;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二十八岁了,已经在欧洲将分公司做得风生水起,越发明白掌权的滋味儿。”

冬沉侧眸望过来:“您的意思是,小少爷自己也有掌权之心?”

乔治笑了:“为什么没有呢?他也是佛德家的孩子,跟我是完全相同的血统。就算是亲兄弟也会有私心的不是么?”

冬沉皱眉:“那您倒是不得不防。”

乔治勾起唇角。与皇甫华章的争斗,他好歹还可以攻击皇甫华章是私生子;可是对于詹姆士,他就没有那么明确的武器了。

“不过现在倒是无妨,终究我们兄弟要联手对外。”

.

皇甫华章的城堡,夏佐急匆匆走进皇甫华章房间,躬身禀告:“先生,乔治出狱了。詹姆士联手公司那帮老不死的一起去接他。”

皇甫华章淡淡一笑:“还以为他们能闹出点什么花样来,真是一点惊喜都没有。”

夏佐沉吟道:“虽然先生从来就没将他放在心里过,可是……终究不得不防。”

若先生没有官非在身,谅他乔治又能使出什么手段来?只是现在先生毕竟处于取保候审的阶段,他夏佐自己也同样还背着嫌疑,先生做事未免会有些掣肘。

况且,先生现在身边还多了一个小小姐。

在这样的斗争里,先生暴露出任何一点软肋,都会成为乔治死咬不放的。所以这些年先生一直小心翼翼隐瞒小小姐的存在,宁肯忍受思念之苦,也决不让乔治摸到半点蛛丝马迹。

可是现在……先生还是为了时年,将小小姐带回了身边。这便又是向对手暴露出了一处软肋。

夏佐始终相信,倘若先生专心对敌,便是乔治和詹姆士捆绑在一处,连同那些老不死的,全都不是先生的对手。可是目下先生多处分心,尤其是与时年的关系……夏佐总觉难以放下心来。

“我明白。”皇甫华章垂下头去,看着自己苍白修长的手指:“所以我会带时年和解忧离开这里。”

夏佐听见也吃了一惊:“先生?!”没想到先生竟然是已经动了离开的念头。

只是说离开容易,真正操作起来的难度却极大。

且不说汤燕卿一定不会让先生带走时年;更何况先生现在官非在身,是不被允许离境的。

皇甫华章淡淡一笑:“担心什么。只要是我想做的事,哪一件做不成?”

夏佐惊讶地凝视皇甫华章,看见先生唇角又勾起熟悉的弧度。

他知道,先生一向都是心有成竹的时候,才会悠哉露出这样的微笑。

.

出狱之后,连续多日乔治都留在别墅里足不出户,逐个接见那一群老臣子。

这一番接见却并未通知詹姆士。

那一群人里未免有人传出了风声去,詹姆士便也得知了消息。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立在满窗的风里,晃着手里的酒杯,猛地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

亲生的手足却原本就相差了十年,从小倒像是两代人的模样;其后长达十五年的难以见面,便将那道鸿沟越拉越大。如今两兄弟终于团聚,可是却仿佛反倒比从前那难以见面的十五年里,距离更加遥远了。

凯瑟琳走上来攀上詹姆士的肩头。

“怎么了,原来两兄弟只可同患难,却无法同富贵么?你们的敌人还没正式退位呢,他却先急着将你排除在外。呵,佛德集团那么大,你哥何至于要吝啬分你一杯羹?”

詹姆士烦躁地退开一步:“你懂什么?!”

“我懂什么?”凯瑟琳的烈焰红唇裂开夸张的幅度:“我只懂一件事:如果不是你说出自己当年的痛苦往事,那警方就也还没办法指证皇甫华章谋害你的老叔公;如果不是你在股市里严密操作,那你哥他现在依旧拿人家皇甫华章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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