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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471)+番外

房间里静了下来,乔治放下手里的茶杯:“你别听他胡说。他只是个中国的警员,中国的法系跟M国的都不一样,执法和量刑的标准更是大相径庭。他哪里懂你将来的量刑。”

Father苦笑一下:“对于未来,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他有一句话说得对:你们两个都要重新自由了,只有我一个人要继续留下来,而且可能是永远留下来,再也没机会离开了。”

乔治一皱眉:“等我出去,我会找最好的律师替你辩护。一定不会有事的。”

Father笑起来:“是么?那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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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了号房,Father怎么都睡不着。

他小心翼翼地翻身,却也还是让床板吱嘎吱嘎地响。上铺的祈修齐探头问:“怎么了哥们儿?哪儿不舒服吗?”

Father歉然:“对不起,吵着你了。”

祈修齐笑着摆了摆手:“说什么呢,咱们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有什么烦心事儿么?聊聊?”

Father由衷点头。

他们两个真的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刚进来的时候,有老犯儿欺生,时常故意向他挑衅。而他的阴柔气质更是引起了其他牢犯那方面的觊觎。有一回他去洗衣房干活儿,负责熨烫,刚进去不久就发现洗衣房的大门被锁死,几个粗壮的大汉不怀好意笑着向他聚拢过来。

那一刻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年幼时候受过神父欺负的记忆重又袭来,他陷入恐惧,无力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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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那些人即将得逞的刹那,洗衣房的大门被人给砸开,是祈修齐冲了进来,将那几个壮汉打倒在地,救了他。

在Father的眼里,祈修齐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无关者。

因为他是中国的警员,他跟M国这边的事都无关。所以祈修齐跟他的利益半点都不发生冲突。于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心下对祈修齐越来越放下了藩篱。

祈修齐便翻身下来,跟Father并肩坐在一起。

Father黯然垂眸:“兄弟你说得对,这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了。乔治走了之后,我在犯罪集团里的位置就得上升,量刑就会更重了。”

祈修齐眯起眼来:“他的入狱也是因为你当初的指证。如果不是你说乔治就是Q先生,他也不能进来。可是我现在才知道他其实是在演戏,那你当初怎么想的,难道是帮他演戏?”

Father下意识抿了抿唇。

祈修齐知道,这是【隐瞒】。

祈修齐便拍了拍他的肩头:“说实话,我看得出你不是个喜欢撒谎的人,所以你当初指证乔治,我相信是真话。只是不知道怎么到现在,反倒演变成你配合他演戏了。”

Father苦笑:“他真正厉害在能让警方配合他演戏。汤燕衣那个女警你知道吧,他们两个是拍档,互相帮忙,互通有无。有警员这么帮他,而且还是汤家人,那我说什么倒是不重要了。”

祈修齐笑笑:“他这次出去,可是脱胎换骨了。再不是当年被流放到亚洲的失败者,他会一跃成为佛德集团新的王。所以这一次入狱的经历对他来说是历劫重生,可是对你……”

Father垂下头去:“可是我却会被打入地狱。”

祈修齐仔细打量着乔治:“其实咱们哥俩这段缘分也算是修来的,原本咱们俩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没什么机会聚在一起。等我这回出去了,回到中国去,可能这辈子咱俩就更没机会再见了。”

“就因为如此,我才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因为这次如果不说,可能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Father抬头望过来:“你救过我的命,你有话只管说。”

祈修齐盯住Father:“在我们中国有句话:士为知己者死。中国古代的义士仁人从不缺少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佳话,但是这样做有个前提,那就是这个人那个人是知己,是值得为之牺牲的。否则不过是枉送了自己的一条性命罢了。”

“哥们儿,所以你得看清楚了,你要为之付出的那个人,值不值得你这样做。”

“如果值得,那就什么都别想了,慨然赴死而已;如果不值,就要拼力自救。他们能跟警方合作,你又何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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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是否放乔治出狱,汤燕卿的小组成员内部也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老乔作为该案的主办警探,听说汤燕衣申请要放乔治,更是直接冲到汤燕卿办公室里跟汤燕卿拍桌子。

汤燕卿将办公室里的人都撵出去,单独锁上门,放下百叶窗帘,搂着老乔的肩膀单独在里头嘀咕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老乔一改之前的急躁,笑眯眯地踱着方步走出办公室,瞟了半路看热闹的几个人,哼了一声:“放,当然应该放。你们谁说别放的?能不能有点战略眼光?”

汤燕衣没搭理老乔,径直走回办公室里,立在汤燕卿面前。

汤燕卿赞赏地冲她做鬼脸一笑:“具体的,还是交给你来安排。他是你的猎物。”

这样的小哥,更令她心折,却也更心痛。

以为这一辈子进了汤家是上天注定,注定遇见小哥,注定与他一世相伴。她甚至是为了走近他才也选择成为了警员。

可是,尽管他们两个的想法还能这样不谋而合,而他却事实上与她越来越远了。

---题外话---【明天继续加更哈~】

☆、384.384出狱(第一更)

汤燕衣办妥了乔治出狱的手续,立在铁门前望着他,像是个迷路的小姑娘,面上露出了彷徨。

乔治签字确认,然后与所有经办的看守握手,对他们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深表感谢。然后转头便瞧见了汤燕衣的模样,他便含笑上前问:“小衣,怎么了?”

汤燕衣叹了口气:“以后你不在这里,我如果遇见什么难题想要找你,就不方便了。”

他扬眉而笑:“谁说的。我还是我,只是换了个地方。只要是你的需要,在我那里都是优先级。我还会继续帮你,你放心。囡”

汤燕衣这才展颜:“真的?”

他含笑点头:“当然是真的。”

这么看过去,这张已经与皇甫华章十分相似的脸,几乎就连目光与神情也都已经一模一样了。

汤燕衣心下不由得想,佛德集团的股东们当又要面对这样一张几乎完全相同的脸时,心下又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觉得其实皇甫华章从未曾真的离开,而将来那时坐在那张主席椅子上的,依旧还是皇甫华章鲺?

到了那个时候,即便乔治自己对着镜子都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乔治呢,乔治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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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监狱大门,远远地就看见詹姆士带着长长一溜车队等在外面。

乔治大步走上去,远远张开了怀抱:“我最亲爱的詹姆。”

詹姆士也迎上来,与乔治相拥。一双蓝眼里已经闪烁盈着水光:“哥。”

后面那一溜车队里也都走过了人来,都是当年佛德家族和公司里支持他们母子、兄弟,而坚决拒绝承认私生子地位的人。有公司老臣,也有家族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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