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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210)+番外

说罢转身走开,朝法官含笑躬身:“我暂时没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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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休庭,向远将马克带回休息室,便忍不住发了脾气:“马克,你怎么回事!庭前我与你说的那么明白,绝对不能说你杀了肖恩,无论对方怎么问,你都不能这么说。你怎么全都忘了?!”

法庭情势急转直下,可是马克却仿佛觉得这事与自己无关,只带着一脸的奚落盯着向远,同情地摇头:“向律师,该怎么帮我脱罪,是你的工作,不是么?我的家族付给你那么多钱,不就是要让你做到其他律师做不到的事?如果你在庭上打不过检控官,那是你的问题,我却没有义务什么都听你的,连说话都要受你管控。”

向远恼得捂住额头:“马克,你上了检控官的当。她在利用你的情绪

,她看透了你的心理!”

“是么?那好极了。”马克依旧置身事外一般疏离地笑:“那你也跟她一样,也看透控方证人的心理好了。尤其是时年,你不是很爱她么?她不是你的妻子么?我听说你们四年的婚姻里,你可曾经是她的上帝,曾经能将她牢牢控制在手心的啊。”

“怎么,难道现在就不能了?”

马克说着冷笑:“一个在女人面前失去了控制权的男人,呵呵,真是个废物。”

路昭走进来,盯了马克一眼,将向远带到一边:“看样子咱们指望不上他自己了。索性暂时抛开他,省得他反倒给咱们造成不利。”

向远深吸口气:“好,下午直接请霍淡如出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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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恢复开庭,向远向法庭请求让专家证人出庭。

当看见走进来的专家证人竟然是霍淡如时,安澄、汤燕犀和汤燕卿都愣了。

不过安澄愣怔只有一瞬,随即恢复了冷静,目光随着霍淡如移动,直到霍淡如在证人席宣誓,然后坐下来。

她唇角忍不住噙了一抹冷笑,微微回头去望坐在旁听席上的汤燕犀。当汤燕犀的目光歉然地对上来,她无声地哼了一下,遽尔转回了头去。

汤燕犀登时一颗心便沉到了底,无助地瞥了汤燕卿一眼。

汤燕卿低低道了一声:“欧欧,看样子我老哥也遇见没法子解决的难题了。”

汤燕犀皱眉:“怎么会这么巧?”

“不巧。”汤燕卿便笑了:“汤律师,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法庭上笑傲多年的常胜将军,怎么会忘了这法庭上,时时处处都只有心计,没有巧合。”

汤燕犀便眯起眼来:“你是说这是向远故意制定的策略,就是为了扰乱安澄的?”

“奏效了,不是么?”汤燕卿挑眉拍了拍兄长的手:“现在再担心也迟了,不如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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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淡如见检控官是安澄,且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旁听席上的儿子,也略有些惊讶。

不过年纪和阅历让她没受太大的影响,依旧稳坐,只朝安澄点点头,算作示意。

向远率先起身走过来。

“霍医师,请问我的当事人是不是你的患者?”

“是。”霍淡如从容作答。

“那请您谈谈您对我当事人的看法。比如他为什么在您的催眠之下,会将自己错认成另外一个人;反倒都不记得自己的本来身份了?”

霍淡如点头:“关于马克的情形我在治疗过程中也进行过相当深入的了解。包括他被控伤害女大学生,以及伤害发生前后他所说过的话。”

霍淡如示意,法庭允许播放幻灯片。幻灯片里正是马克当日面对时年时主要说过的几句话。向远手握激光遥控笔,先点指马克说过的关于喜欢时年的那些话。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录音不能单独作为呈堂证供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它是间接证据,存在后期加工的可能,可能会造成听者对于录音本身的片面理解。所以控方一直死死抓住不放的、所谓我的当事人在录音里承认了杀人的口供,其实也不该片面来看,而是应该联系上下文。”

“便比如这一句:‘我曾经就在想,我跟他那么志趣相投,于是他喜欢的女孩子,也应该符合我的审美。果然,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喜欢上你了。’……霍医师,麻烦您从您的专业角度帮我们解读一下,这句话是否是正常的?”

【早上第二更】

☆、181.181据理力争之下,只能法不容情么?(2更2)

霍淡如点头:“这句话的逻辑关系是这样的:因为他喜欢你,所以我觉得我也是喜欢上你了……这里其实已经发生了心理学上的‘移情现象’。程度虽然还不严重,但是已经是十分典型的了。”

“那么这一句呢?——‘肖恩害了周,所以他真该死!我已经杀了他了,我为周报了仇了。’”

霍淡如依旧端坐如仪:“这句话如果孤立来看,的确可以作为一种认罪的表示;但是正如我们前面那句话里已经透露出他发生了心理学上的移情现象,那么这句话就不能作为他清醒独立之下的坦白。”

“那应该如何来理解?”

霍淡如道:“或者可以理解成一位演员,进到了角色之中去之后念出的台词。那话虽然是马克说出口的,却不是‘马克本人’说的话,只是他代表他想要成为的那个人来说的话。凡”

“从他表述的前后关联来看,那个人就应该是马克多次提到的周光涵。”

“因为肖恩害死了周光涵,而马克觉得自己化作了周光涵,报了仇。謦”

向远勾起唇角:“也就是说马克的上述这句话是不能当真的,更不能作为呈堂证供来使用。”

霍淡如点头:“是的。”

向远笑了,又翻页道下面一句话,是时年在录音笔被摔坏之前最后问马克的一句关键问题:“你再说一遍,是你杀了肖恩,是不是?”

向远用激光笔圈着那句话,走到陪审团面前:“各位陪审员,大家不如试着将这句话在各位心中默念一遍,是不是品出了话里再明显不过的引导之意?我的当事人,是另一起命案的死者周光涵的生前好友,两人志趣相投,在课堂上的座位都选在邻座,所以周光涵的死给了我当事人很大的心灵创伤,让我当事人发生了心理学上的移情效应。”

“他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周光涵,去爱周光涵爱着的女孩儿;他希望自己能变成周光涵,能直接揪出那个凶手,然后报了大仇。所以他才会在不稳定的心理状态之下说出控方所认为的那些所谓的‘认罪口供’来。”

“可是即便是情绪不稳定的情形之下,就在身为记者的时年反复的引导之下,他还是并没有再度承认他就是杀死肖恩的凶手。由此可见他上面的那句所谓的认罪,也只是他在移情作用之下,在幻想世界里所说出的一个愿望罢了。”

“没有谋杀,没有认罪,只有在挚友遽然遇害离世之后的心灵创伤,只有迟迟无法走出悲伤而导致的移情……是的,即便还有在骤然发现记者录音才会控制不住情绪造成的伤害行为,可是性质却是截然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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