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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209)+番外

安澄问得好,时年心下稍稍安定。

“我不会忘记的:事实与方才辩方律师所说的稍有出入。关键点不在于他发现了我是记者,而是他在向我亲口承认了是他杀死肖恩之后,发现了我在偷偷录下他的口供时,他才发怒,才上来卡住我的脖子的!”

安澄满意一笑,不多发挥,只将矛头重新集中,便含笑退回座位:“庭上,我也暂时问到这里。”

.

微妙之间,陪审团的成员面色表情各有变化。

汤燕犀急忙问汤燕卿:“怎么样?”

汤燕卿紧紧盯着那十二个陪审员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时年刚公布身份的时候,是十二个一边倒,都对时年表现出了不满和怀疑;不过安澄盘问过后,已经有五个改变了立场,被成功引导到了谋杀指控的深层次原因里去。”

汤燕犀微微皱眉。

虽然局面略有改观,可是5对7,还是并不乐观。

.

接下来,马克出庭。

安澄起来提问,向远则小心地观察着马克的神色。

让向远十分不安的是:马克在证人席上,迎面望向朝他走去的安澄的时候,原本慵懒淡然的眼睛里,忽地涌起一股古怪的狂热!

向远看见的,安澄自然也看见了。

同样,坐回旁听席的时年也看见了。

隔着过道,她忍不住向汤燕卿望去。

汤燕卿也是紧紧盯住庭上人的表情。他一双眼睛要同时观察1个法官、12哥陪审员,外加2个律师、1个证人……他的负担有多大,不言而喻。

可是他还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歪头准确地接住她的视线,微微挑了挑眉。

时年歪歪头,比量了一下安澄的服饰。汤燕卿挑眉,随即清傲一笑,迅速点了下头。

时年便坐回去,心下宛如小鹿乱撞,却也放下心来。

整个旁听席上,也许只有她和他明白,安澄这样穿代表着什么。

——童妻。

在马克的案件里,对于时年来说,也许马克是否伤害到她,甚至马克是否认罪杀害肖恩,都不是那么的重要。时年真正想从马克这一案中挖出来的是康川大学的这一系列命案,究竟是独立的,还是如她的设想,是与童妻案有着因果的关联。

周光涵、S女王、肖恩的死,辣妹子的失踪,是否实则都是童妻案的灭口余波。

【大家:某苏不是学法律的,且这是英美法系,所以某苏虽然做了许多功课,查了许多法律条文和案例,且区别开各州不同的判例,但还是可能也会出现一些纰漏。如果读者里有专业的人士,大家请多包涵撒。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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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0各显神通,以牙还牙(2更1)

安澄走到证人坐席前,凭栏而立,楚楚可怜地凝视马克。

她的气质倏然改变,不再是法庭上被称为毒蜘蛛的那个随时可能咬对手一口的安澄。

马克眼中的狂热闪转,让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多年身为律师,她习惯了对对方证人先声夺人,甚至咄咄逼人,死死抓住盘问的话语权;可是这一次她忍住了,只是目光盈盈地凝视马克,没有急着说话。

否则一旦原来的气质出来了,那她今天变装所营造出来的幻象便会随之破灭了凡。

一看安澄这副模样,向远心下便是轰然一声,他情知不妙,立即起身:“反对!检控官是没有问题盘问我的证人了么?那请我的证人离开。”

法官也盯着安澄,有点摸不着头脑謦。

“控方,请你抓紧时间提问。如果没有问题,将请进下一位证人。”

安澄并未受到印象,转眸去回望法官,依旧是那样楚楚可怜的眼神:“庭上,遵命。”

她又柔弱地转过来,目光柔柔缠住马克:“马克,你瞧,法官大人和你的律师都好严肃呢。我如果再不能让你说话,他们就要让我失去与你说话的权利。”

马克黑蓝色的眼睛里转过许多种缠绕在一起的情绪,不过显然他更加放松,更加地对形势游刃有余。他偏首瞟了一眼法官,又抬起下颌遥望了一眼向远,悄然无声地一笑:“你可真是个小可怜儿。跟他们比起来,你真是太弱小了,只能被他们欺负。”

“所以你要帮我。”

安澄睫毛一颤,微微垂首,藏住自己眼中的锋芒:“你是因为发现了时年在偷偷给你录音,所以你才会对她痛下杀手的。那你当时究竟说了什么,才那么不想让时年录下来?”

马克盯住安澄,眯起了眼睛。

向远随即起身:“反对!检控官在you导我方证人承认‘痛下杀手’的指控。我这里有必要向庭上和陪审团再重申一遍,我的当事人是因为个人的隐.私受到了记者的侵.犯,一时愤怒之下才会做出上述举动。”

安澄缓缓回眸,目光扫向向远时又恢复了一向的锐利。

“所以我才要知道究竟马克是说了什么怕被时年录下来,也好确定时年究竟有没有侵.犯到了他的隐.私。倘若真的是说到了什么隐.私,那我自然会明白如何界定,而不是听辩方律师这么说,我就这么信了。”

安澄说着朝陪审团嫣然一笑:“要是马克说的不是隐.私,而是犯罪的口供呢?辩方律师这么紧张,是不是心里早就明白证人的这句回答是对他极为不利的呢?”

法官便也点头:“证人,请你回答检控官的提问。”

马克抿紧了嘴唇。

安澄向他寂然一笑:“看,你方才还说我太柔弱,要被法官和你的律师欺负;可是你眼下跟我是一样的处境了。尤其是你的律师,他连你该不该说话都要管。马克,你原来跟我是一样柔弱无助的呢,是么?”

马克的眼睛里便闪过一片迷雾,傲然地抬起下颌来,远远朝向远望过来。

向远坐在辩护席上,急得双手按住桌子,身子前倾。

安澄今天这手段,让他猝不及防。

马克原本就对他有些不服气,更因为时年的缘故,他挥拳打过马克,马克还因此被他父亲禁足在家,两人心下实则已经结下了心结。

安澄用她扮出的“柔弱”瓦解了马克的心理防线,进而趁机挑动马克内心对他的不满,于是马克极有可能说出对他们这一方极为不利的话来!

果然,马克漠然盯了向远片刻,便轻哼了一声:“谁说我要听他的?”

安澄心下小小欢呼:YES!

面上还得继续柔弱:“那你告诉我啊,当时你在说什么?”

马克高高扬起下颌,睥睨着一脸灰色的向远,一字一句缓缓说:“……我在告诉她,我杀了肖恩。”

“我杀了肖恩,替周报了仇了。”

安澄心下又是一片无声的欢呼……

她却继续用柔软的眼神凝注马克,羞涩地竖起大拇指:“你真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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