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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164)+番外

便也不会渐渐翅膀硬了,跟他提出离婚。

如果不是时年的提出离婚,如果不是走到了如今已然法定分居的悬崖绝路上来,他也许不会对她这样狠心。

罗莎便收回思绪,黯然摇了摇头:“阿远,算都是我错,好不好?我不再为难你,我也不再非想要挤走时年而霸占你的婚姻……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好不好?”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她对向远原来从始至终都有一股子破釜沉舟的决绝。便比如当年第一次与他见面,便毅然舍弃了自己著名金融公司的高薪职位,转来跟他共同支撑那个小小的律所;

而如今,为了能挽回他,她更是能放下女人所有的自尊和矜持,只为了让他还能跟她在一起……

这样决绝的勇气叫她自己每每想来都觉得害怕。如果这都不是爱,那她自己也真的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这样的心情。

即便委屈,即便不堪,可是她也都认了,好不好?

人生没有回头路,她既然已经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这个距离,她便不可能走回去,不可能再去过没有他的生活了。

她都将自己降低到了这样卑微的尘埃里,他是不是能回心转意?

她便走上来,贴近他的身子。

她动情地说:“阿远,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她缓缓流下眼泪来,她也听见了向远左心激烈的跳动。她相信他也一定会为为了她的诚意而感动……

却未曾想,向远忽地双臂用力,将她狠狠推开!

她毫无防备,被那力道推得连连倒退数步,高跟鞋绊在地毯上,整个人狼狈地跌倒在地!

她不敢置信地惊呼:“阿远!”

向远十分狼狈,眼中有近乎狼一般的渴望,可是他竟然还是硬生生地立在原地,仿佛脚跟下头钉了钢钉。

他狠狠地盯着她:“罗莎,够了!请你今晚就打离职信,明天就离开公司!”

.

这个夜晚,向景盛又循着旧例去了一趟“深谷”,将许心箴新一个月的费用交上。

今晚的许心箴难得地安静,没有用医生再打针,便自己静静地睡着了。

他便也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直到刘太示意,说许心箴睡着了,“不好意思请向先生也回去休息吧”的时候,他才起身离开了深谷。

开车沿着森林公路走出“深谷”,他只觉这里可真的好安静,宁谧得宛若世外桃源。他有时候甚至愿意坐在这里看着许心箴,即便她不搭理他,只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也好过他要回家去面对郭正梅。

再往前一点,车子就将驶出森林公路,回到灯火喧嚣的城市。就在这时,幽暗的山林深处却无声地走出一个人来。

一身黑衣黑裤,就迎头站在向景盛车行的前路上。

当车灯远光照见那人,向景盛这才发现那人的存在,惊恐得狠踩一脚刹车。车胎与路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最后在仅距离那黑衣男子不到一米处才勉强刹住。

而那黑衣的男子竟然动也未曾动过,仿佛一点都不担心会被车子撞到。

车子虽然刹住,向景盛却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抬眼借着车灯光向那男人看过去,那人便也转头回来,朝向向景盛的车灯,仿佛为了方便向景盛看清他的面容。

灯光彼处,便是在黑夜里,那人却也戴着一副深黑的墨镜。

【早上第二更】

☆、144.144不听话的惩罚(2更2)

那人不急不慌地绕过灯柱,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也不看向向景盛,只看向前方。

“向先生如今是在‘深谷’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啊。就连我都忍不住好奇,向先生这样做的原因。”

向景盛心下惊跳,连忙辩解:“夏佐,你误会了!我一个月才来一趟,是来送治疗费和生活费。不管怎么样,出于亲家的关系,我也总不能送完了钱就走,好歹也得坐坐,至少也得跟护工说说话。”

来人原来是皇甫华章身边的那个夏佐崾。

夏佐仿佛觉得有趣,便无声笑起来。指尖一圈一圈悠然转着手腕上的金属手镯:“是么?”

分明是不以为然。

向景盛便又是一皱眉,急忙道:“你今天特地到这里来见我,难道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这件事总归是我的私事,就算是先生也不会这样干涉吧?”

夏佐依旧看都没看向向景盛,目光依旧直直望向前方,“你不用这样隐晦地说话。真是不巧,先生今天叫我来,还是要继续干涉你的私事——向远到底什么时候肯离婚啊?先生可跟她说过了,会过问此事,可是你们却还拖着不办,难道是要先生在她面前失信么?躏”

又来了!

向景盛拼命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和地微笑:“只是我是真的不明白,先生何必这么在意犬子的这一桩婚事呢?不管离婚还是不离婚,我向家总归会忠心侍奉先生就是,不离婚也一点都影响不到先生的利益的。”

向景盛瞄着夏佐那宛若钢铁雕塑一般毫无表情的侧脸:“夏佐,凭我们这些年的交情……你能不能与我透露一点,先生为什么对犬子婚姻这件事这么感兴趣?”

“我跟你这么多年的交情?”夏佐忽地尖利一笑:“我怎么不记得存在过啊。老向,我跟你这些年的交集,也都仅仅是出于先生的吩咐罢了,你可千万别自己贴上来。”

仿佛被人直接扇了个大嘴巴,向景盛的脸难堪得滚烫。想他向景盛以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有多年未曾有人敢用这样的态度与他说话。

夏佐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便哼了一声:“今时今日?可惜人这一生不会只有今时今日。纵然今时今日再风光,也总有彼时的走投无路、狼狈落魄。而彼时能救老向你全家于危难的,不是你现在的老板汤明羿,而只有先生。老向,人若忘本,那就该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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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景盛如遭雷劈,心中的一腔豪情便也登时都灭了。

他虽然多年追随在汤明羿身边,可是他却也有自己的生意。尤其他这样做投资理财行业的,所有的资产有时候就只是一串数字。一点风吹草动,便可能这一辈子所有的辛苦都白费了,而且还要连累到妻儿,甚至是子孙后代。

且他也曾有过自己的自尊,不想永远在汤明羿身边做寄生的菟丝子一般的生活,他也想自己完全独立……于是今生最大的一场投资失败,让他倾家荡产,甚至险些吞弹自杀。

那个时候没人向他伸出援手,他也更没脸回去找人家汤明羿。却有一个人悄然无声地替他将所有的债务都背了过去,更替他摆平了追债公司的折磨,让他这一生只有那个人一个债主。

且那个人心平气和地告诉他:不必担心,这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那个人绝对不会将向景盛犯下那么大的错误、欠下那么大一笔债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

那个人说他会叫向景盛继续当他衣冠楚楚的投资“金手指”,继续当妻儿眼中成功完美的丈夫和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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