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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162)+番外

先生所赠送的这套签名藏书……不如借花献佛,就送给你了。念念,你一定要收下。”

“这怎么好意思?”

虽然明白以汤家的身份,也许并不缺这样一套签名藏书,但是这文化本身是无价的。若是喜欢,便觉得它珍贵无比。

沈宛含笑点头:“不必不好意思。念念,我既然带来了,就是特地为你而带来,就是为了送给你的。你若叫我再拎回去,那才是真的叫我失望了。”

话已至此,时年便只能收下。认真立身,向沈宛鞠躬致谢。

沈宛便也起身告别:“今天说了这么多话,我想也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念念,下次再见。”

沈宛言行利落,说完了便走了,毫不拖泥带水。时年送到门口,目送沈宛的背影。

那个娇小的妇人,行走的时候脊背挺得笔直,步伐迈得坚定而稳妥。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忽然抬头望回来。

“时年,对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我老公的前妻、也就是犀犀的妈妈,正是为你和向远作婚姻咨询的霍淡如。”

时年惊讶得微微张口,全然没想到。

“好了,我今天想说的话终于都说完了。这回真的走了,再见。”说罢上车,绝尘而去。

从车后窗回望还站在门口恭送的时年,沈宛轻轻叹了口气。

实则今天想说的话,还没真的都说完。实则她本来还想给时年讲一讲四年前,汤燕卿从中国寻根之旅回来后,那段时间的消沉和悲怆。

只是……今天说的这些已经够时年消化良久,时年若无法消化现有的这些,便自然也无法明白儿子四年前那一段的生不如死。于是她只能作罢,只能留时间给时年。

身在迷雾中的人,你若强行将她直接拉到出口,那不是帮她,反倒可能会害了她,让她会以为那出口本身也还是迷雾中的一个转弯,她可能不会从直接从出口走出迷雾,反倒会转身走回迷雾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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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沈宛远去,时年忍不住又将沈宛与她说过的话重新回想了一遍。那些话似乎都是些与她不沾边儿的,可是她却又分明仿佛听懂了几分深意。

以沈宛为人,不会特地跑到汤燕声的店里来,只为跟她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更不会平白无故送给女生一套武侠小说当做初次的见面礼。

这些,也许其实都与她切身相关。只不过她自己暂时还没参透。

不过没关系,沈宛年长她那么多时光,而她只需要再多一点点时间,自信便能将沈宛的话一点一点想明白。

不过至少有一件事她现在已深有体会:果然儿子性格的不同,往往因为母亲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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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汤燕衣抱着手臂走进关椋的电脑室。

关椋吓了一跳,连忙摘下耳机,跟汤燕衣干干地笑了声:“嘿,你怎么来了?”

汤家这位大小姐不光是汤燕卿的妹妹,也更是本州警政厅的首长。从这个层面说,汤燕衣几乎就是本州警政系统的公主。

这位大小姐平常对人总是一脸的严肃,尤其是对关椋这个从巡警升上来的新人并没有太多笑容。今儿竟然主动踏足他的一亩三分地,叫关椋多少有点受宠若惊。

汤燕衣淡淡地点了点头,走到关椋身边,将手里的咖啡杯放在他面前的电脑桌上:“清咖。你如果不喜欢的话,自己加糖加奶。”

女孩子能直接喝清咖的不多,汤燕衣却是如此,关椋急忙说:“能喝惯,能喝惯。我喝着喝着就习惯了。”

汤燕衣却没理睬关椋话中的笑谑,只盯着他眼前的那几块显示屏。

原来汤燕卿给关椋配备的是三块并列的显示屏,等到终于帮关椋申请下一间小小的储藏室改成的电脑室之后,关椋面前的显示屏便迅速加到六块,直到现在的九块。每块显示屏上的内容都不尽相同,乍然看上去,那叫一个热闹。

汤燕衣眯眼扫了一眼,便也淡淡道:“你在查佛德集团。”

关椋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汤燕衣挨个指着那几块显示屏:“左1是佛德集团近年的新闻画面,左2是佛德集团参与投资或者持股的企业或者项目;左3是历年来曾经代表佛德集团出现在媒体画面中的人;”

“中1是佛德集团近几年来的股价走势图……”

关椋高高翘起大拇指:“九块显示屏,每一块都是相对独立的内容,你竟然只看了这么一眼,就从中找出了联系,一语道破。真不愧是汤家的二小姐。”

“嗯哼。”汤燕衣极浅极淡地笑了笑。

凡是强调她是“汤家二小姐”的,无疑都是最有眼力见儿的,这本就是她最爱听的话。反倒是那晚碰上的那个皇甫华章,竟然说她没有汤家人的气质,真是让她无法忍耐!

想到皇甫华章,汤燕衣便直奔主题:“关椋把你查到的佛德集团的资料都帮我拷一份

。”

关椋张大嘴巴:“这不合适吧。这些汤sir还都没看过,况且都只是散碎的线索,大家还没进行过交叉比对。”

“反正我现在就要,你给不给?”汤燕衣有些不高兴了。

关椋便皱眉:“至少给我个理由。”

汤燕衣轻轻闭上眼睛,眼前又是皇甫华章上下打量她的那种目光。满含轻蔑和厌恶……她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更从来没有得罪过他,不知道他对她的轻蔑和厌恶从何而来。

她梗着一口气上楼换衣裳的时候,才在镜子里盯住自己的一身警服。

难不成,皇甫华章彼时眼中的轻蔑和厌憎不是朝向她,而是朝向她身上的警服?

紧接着汤燕卿曾经说过的话,跃进她的脑海。

杀害肖恩的凶手,特地还在肖恩的左心口冷静而残忍地刺下许多刀。彼时肖恩的脖子已经被拧断,几分钟之后就会呼吸停止;可是他却还多余地刺下这么多刀。

汤燕卿当时说,这是凶手对于警察不屑和憎恶。

怎么会这么巧?

趁着小哥和旁人还没留意到这一点,她决定自己先捋着这条线索去查查看。

以她汤燕衣的天赋和后天的专业训练,她在本案中的地位便绝不应该轻于那个时年。她会好好查这条线索,到时候一定让小哥和他们所有人全都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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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忙碌了整天的华堂律师事务所归于一片宁静。

向远的办公室却还亮着灯。

时年不在身边,那个家就空洞洞、冷冰冰的,没有半点家的温度。向远不愿意回去。

况且这几日脑海中一直都在纠结林奇先生的提议,挣扎在是否接受对方抛过来的橄榄枝。

一时狠狠提醒自己:向远你疯了?明明知道时年不会高兴的,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一时却又安慰自己:林奇先生都说了,他并不必直接参与本案的具体辩护,只是在幕后做些帮忙的工作,为的还是将来能继续担任林奇家族的常任律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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