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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债:邪恶王爷手放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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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宫廷内侍总管张德打着呵欠从榻上爬起来。他榻上还躺着个宫女。虽然他是个太监,不过谁说太监就玩不了女人?他昨夜听着她一直在嘤嘤地哭,这给他心理上以极大的满足。

身子残缺,心理上却必须得满足。啧,当大内总管还是有好处,至少手下这些小宫女,都是召之即来。

晨光隐隐透入门棂来,一根根树木从外面倒影进来。张德打开门,迈步刚要出去,便被门前立着的一个人给惊住!

晨光微蓝,树木伸展着一根根墨色的枝丫,却有人含笑立在他门前,衣袂如霞,红唇如火。

张德一哆嗦就趴倒在地上,“殿、殿下!”

流璟笑着迈进门槛来,回手将门板关严。像是逗弄小兔子一般垂下了身子望张德,“你叫我什么?殿下?活了一百多年,你算白活了!”

一百多年!

张德惊得一下子趴倒在地,咚咚磕响头,“难道是,是——陛下?”

知道他张德活了一百多年的,除了拓跋戎和那个人之外,还有谁?难道眼前已经就是,就是那个人?

流璟一笑,扬眸望榻上那个还埋在被子里的宫女,“杏雨,委屈你了。”

榻上轻轻一声啜泣,杏雨含泪却目光冷寒地爬起,敛了衣裳来到流璟面前跪倒,“帝君,婢子已完成使命。”说着一颗黝黑珍珠从杏雨口中咕噜噜滚落在地。

张德一见便哀号起来,“陛下饶命,饶命啊!奴才知错了,奴才愿回东海,再驮地维千年以赎罪过!”

原来杏雨吐出的黑色珍珠,正是张德的灵珠!昨夜张德欺负杏雨,杏雨趁机将张德的内丹灵珠给吸了出来!张德貌似乌龟,它实则正是东海中的一只赑屃,又名霸下。

流璟一笑,“难为你还记着你是谁、该干什么事。堂堂龙之九子之一,没想到霸下一族竟然出了你这样的败类!甘愿给人当太监,哈,我倒要看你祖爷爷该怎么惩治你!”

“老祖宗,祖宗……”张德百年寿命在流璟面前当然是提不起的重孙子,“求您老饶了我吧!”

幽蓝晨光里,流璟碧瞳一转,“先别急着回东海去,先把北燕宫廷里的事情给我好好做完。去伺候拓跋戎起床洗漱,就当方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杏雨一脚踏在张德背上,“如果你还想活着回东海的话!”

晨光微转,照在杏雨面上。原来这个看似柔弱、动辄落泪的女子,却是个刚烈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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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蓝晨光里,夭夭疾步走回宫女所住掖庭。穿花过影,她几乎雀跃奔跑起来。许多灵光碎片终于在这一刻接合起来!

静兰、杏雨、梅霜这三个孤竹国的姑娘,此来宫中定然不是巧合!

她方才才想起,商代的孤竹国旧地,此时已经改名“卢龙”。她跟流璟过燕山喜峰口时,流璟提醒她回眸望喜峰口的要塞,便说喜峰口要塞的名字就叫“卢龙塞”!原来从那一刻,流璟已经在隐隐提醒着她么?她竟然全都忘了,否则见了静兰等三女便该想起来!

还有……孤竹国境内,更有一地名为“青龙县”。流璟身边的青衣卫士便叫做“青龙卫”,她还曾笑问过流璟,就算身为君王也不可以擅用“龙”字,他怎么敢这样称呼……这一切,怎么可能会是巧合!

夭夭越走越快,心跳也越发快。她还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孤竹国以孤竹为始祖图腾,那根孤竹也代表着男性之根……男性之根便意为生命之源、生发之所!

夭夭心底翻腾如潮:这是不是说,流璟的真身会在北燕之地苏醒?

桃花出,真龙现。血淬桃花,桃花女以处子之血唤醒男性之根,所以那个沉睡了多年的生命,将会就此,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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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夭夭归来,静兰和梅霜互视一眼,便都敛衽向夭夭行礼,“夭夭姑娘。”

夭夭面色一红,“二位姐姐这是何来?”

静兰一笑,“夭夭姑娘不必不自在。我孤竹国人守在青龙故地数百年,就是为了守护青龙本地,等待青龙醒来。这是我们族人的使命,姑娘既然帮主人实现了‘血淬桃花’的天谕,我们便自然应该对姑娘施礼!”

“主人?”

梅霜点头,“天下之木,尽属东方青龙统辖。孤竹为木,我姐妹三人各自为花木,自然便是主人属下。”

夭夭只觉心潮澎湃。曾经只觉亲眼看见流璟夺去她们三人处子之身,只觉别扭;此时忽然有一种感悟:或许这并不是简单的男女之欢,更是一种源于生命的、在生命轮回之中的回哺。

“两位姐姐,你们是说,小王爷他便是东方青龙?”

“难道夭夭姑娘不知道么?”静兰笑起来,“就算我们都不知道,夭夭姑娘却不该不知。”

夭夭脸红起来,“那我们该如何做,才能让他恢复原体?”奉国寺高僧与那位萨满婆婆都说流璟是有魂无形之人,那么该如何让他恢复真龙之体?

静兰掩口一笑,“待主人结束了北燕宫廷的事情,我们便会开启玉龙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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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国京城。质子馆。

白马素衣闭眸端坐蒲团之上,忽地长眉乱动,满头银发全都随风张扬而起!

“殿下!”白马素衣的侍卫长土木惊慌扶住白马素衣。

白马素衣一口鲜血喷出,本来一弯妖冶的红唇,此时更因染了血色而格外惊人,“不好!他竟然挣脱御魂术!”

土木也是一惊,“殿下是说,秦流璟!”

白马素衣咬牙,“赶紧去准备我的替身人偶,让人偶在质子馆里冒充我。我们去北燕!不能让他醒来,决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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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国内宫。段宝珠赤着身子,在大秦皇帝秦镇天身上想尽了办法,可是秦镇天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宫灯光下,秦镇天更加老态龙钟。仿佛一夕便老去一年,此时看来更像是古稀老人。

段宝珠挫败地回身望神龛上供奉着的摩侯罗孩儿。爹说这尊孩儿定能应验,说白马素衣会通过那尊孩儿来使情蛊,让秦镇天独独迷恋于她……可是秦镇天倒是别的宫里都不去了,可是他却也没办法给她男女欢娱!

本是月圆之夜,圆月旁天狼星光华灼灼。段宝珠抬眸望星月相连……就在此时,东方天际忽地涌起一片胭脂红光!

段宝珠忍不住喃喃,“啧,东边怎么了?莫非着了大火?”

“怎么回事?”秦镇天缓缓问。

段宝珠指了指东方天际,“东边天上有奇怪的红光。”段宝珠说着将视线调回秦镇天身上来——天,她看见了什么!

仿佛枯萎的花朵重新绽放,秦镇天竟然雄风重启!

秦镇天狠狠凝望东方天际,猛地将段宝珠压在身.下!

段宝珠先是曼声吟哦,突然变成凄厉长嘶,“皇上,饶命,饶命啊!慢一点,臣妾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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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晚,云鹤坐在灯下细细描画夭夭的容颜。今夜一过,夭夭的画像就将完成。多日思念凝于笔尖,他多夜无眠,只是想着她。想着他们年幼时在滨州的点点滴滴,想着她的一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