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桃花债:邪恶王爷手放开!(14)

她非但没想害大姐,她还更是想来保护她!就算大姐抢走了常云鹤,她还是记着她当年的好……

正文 追来

可是她已经没有辩解的机会,更无人肯听她解释!一如多年前那场蝗灾,以及后来的桃花瘴,他们无法解释的一切便只顾一股脑都灌在她身上!他们只求这样一个答案,没人会在意她的死活……

夭夭绝望转身就跑,将袖子里藏着的月季花香全都扬起来——月季花香闻得多了,会让人憋闷而无力奔跑。

即便他们如此待她,她还是不忍伤害他们,没用最毒的香!

夭夭一路向外跑去。天色幽蓝,正是满街灯火,这本该是人间最温暖的时刻,可是她面对的尽是人世寒凉!

“你站住!”背后,最逼近夭夭的是一线清越嗓音。

夭夭只觉整个心魂都颤抖起来——那声音她认得,就算她化成了灰都认得!她所听过的每一句美妙的诗,都是经由这线嗓音落入她耳鼓的……

她曾经那样喜欢这嗓音,她曾经就连梦里都曾梦过。最苦最难的时候,她甚至将这嗓音作为唯一的心理慰藉……可是此时此刻,他也不过是追击她的人。

夭夭咬牙,将泪吞下。

却终究还是跑不过常云鹤,夭夭肩头一紧,便已被常云鹤攫住!

“你站住!”

夭夭只觉心都枯萎,便停步,转身,咬紧了唇抬头去望常云鹤的眼睛。多少次梦中相见的憧憬,却这样狼狈到了眼前。

常云鹤也一怔。就在她抬起眸子的刹那,他只错觉天上星辉、人间灯火全都落入她眼瞳里去。璨若琉璃,却又有一种直刺入心的殇。

那样疼。

常云鹤闭了闭眼睛,“有什么话,你何不说明白!你这样跑,岂不只让人以为你心虚?”

“你是秦流璟的丫头,所以你回来定是受他指派,是不是?只要你说清楚,便不用替人背黑锅!”

夭夭含泪冷笑,“错了,是我自己要回来。就算解释,他们一样会送我去点天灯!这多年来,我的解释,何曾管用过?”

常云鹤手指一颤,“对不起……可是,可是这一次我真的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欺负。”

夭夭泪水滑落,她转过眸子来却展颜而笑,“姐夫,你还要怎样?是不是要他们忆起来,当初你我也算有私情的,然后治我一个嫉恨杀亲之罪,你才甘心?”

“不是的,你一直误会我!就算当初也不是这样的!”常云鹤急了,一把抱住夭夭。

.

“放开她……”

夜色灯火之中,忽有清风流转。风中有琴弦扬起般的嗓音,曼妙一啭,却不容抗拒。

夭夭心跳如鼓,抬眸,只见漫空飞花。纷纷扬扬的绯红花瓣里,有红衣男子挑眉凝立,红唇勾起邪佞的笑。

夭夭颤抖起来。他还是来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常云鹤!

正文 蠢货

常云鹤皱起眉来凝望流璟,“你是?”

流璟理都没理常云鹤,只走上前来一把夺过夭夭手腕,便转身向回去。

遥遥街尽头,一匹神骏白马立在夜风里,鬃毛轻扬。

常云鹤被流璟的气势惊住,却不肯轻易放开夭夭。向前一把攫住夭夭另支手腕,“放开她!”

夭夭一颤,转回头去望常云鹤。摇头,藏住眼泪,“姐夫,请你放手。”

若与云鹤过多拉扯,流璟定会被激怒。纵然不舍,她也要护云鹤周全。

一声“姐夫”恍若针刺,常云鹤手一抖,终是放开。

流璟凤目一闪,回眸望常云鹤,邪佞而笑,“她,是我的。”说罢径自揽住夭夭的腰向前去。

一步步踏着夜色随流璟向前走去,夭夭的心点点坠入冰窟。她低声,甚至含着笑意,“还是你,对不对?我大姐姐死相乃是一片焦炭,那就证明她生前早已是了木头人,是不是?我闻到花香,夏日里竟然有菊花的香气,那是死亡的花香……你终究不肯放过他们,是不是?”

“你本要二十三条人命,那晚陈尸驿路的却只有二十一具尸首。剩下的两人便是常云鹤与我大姐姐,你自然不肯放过他们二人。”

夭夭仰眸望流璟,“我欠了你桃花债,我又自不量力地去威胁你……是我逼你动了杀机,所以你要杀死每一个我所在乎的人!小王爷,你成功了。看我痛苦,你开心了,是么?”

流璟揽在夭夭腰间的大掌便是一紧。指骨如铁,几入肌骨。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这一番耽搁,滨州县衙的捕快,连同花家人都追了上来,团团将流璟和夭夭围住。

“她是我的。她的生死,只在我的掌心。除了我,谁敢让她死?”流璟含笑跨步上前,将夭夭护在身后。

花有财一哆嗦,却不敢确定流璟身份。花艳芳不过是王府里的侍妾,花有财一介商人根本没资格面见流璟。他转眸去望云鹤,在云鹤眸子里看见同样的疑惑……

“你真笨。一堆蠢人构陷你,你竟然辩都不辩。谁告诉过牡丹内人,要‘自生自灭’的?你的牙尖嘴利都哪去了?”流璟回眸望夭夭,凤眸微挑,“就算不屑跟他们解释,你总归要将你看明的说出来,就算指引指引这帮有眼无珠的蠢货!”

“别说你也被障眼法迷惑住。否则,我挑女人的眼光岂不太差?”他说着收紧手指,两人十指缠绕。

夭夭心底腾起无声焰火,一串串划破夜幕黑暗。他说的对,就算她厌倦了,却不能死在这一群蠢人手里!夭夭深深吸气,展颜一笑,“你说得对。”

----------

【日收藏过50加更,鲜花日过百加更哟~~】

正文 陪你

“你们想治我的罪,是么?好,我跟你们回去。但是你们得容我说几句话——不是为我自己辩解,却是要还我大姐姐一个公道!她死了,却不能白死;总要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能为她伸冤!”

众人怔住,齐齐回头望常云鹤。他是新郎,又是常大人的公子,众人自是都为他马首是瞻。

常云鹤长剑收起,星目凝光,“她说的对。不能让我妻冤死!”

花有财浑身肥肉一颤,惊愕抬头望常云鹤,“贤婿……”

常云鹤长眉一皱,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岳父,小婿自有道理。”

“夭夭,说得好!”流璟一声长笑,握住夭夭的手便向前去,凤目低垂,满眼风华,“刀山火海,我陪你去!”

夭夭只觉眼底一线赤火融过,几乎有泪跌落。

为什么,是他?

夭夭回眸望常云鹤。火光跳跃,他一身喜服立在众人丛中,那样远。

夭夭垂下眼帘,低声,“小王爷,难道你不怕我说出你是真凶?”

流璟笑,轻若飞花,“若你心里认定是我,那我便已经死了。死在你心里,又何必还活在这世上?”

夭夭攥紧指尖,“小王爷,何必?”

流璟一笑,握紧夭夭的手大步向前去,“或许这就是世间万事万物都相生相克吧。我自认是个无情之人,却被你克住。都说你是不祥之物,遇见谁克谁,我便只能乖乖受害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