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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债:邪恶王爷手放开!(11)

“禀主人,共二十一人。”红衣人的嗓音在夜色里格外冷静,仿佛杀人不过是最寻常之事。

为首红衣、红锦蒙面的男子目光一寒。卡住常冷河脖颈的手指不觉再度加紧,“你藏起了你儿子?”

“哈哈,哈……”常冷河费力地喘息着,却仍得意在笑,“以为老夫猜不到你们所为何来!告诉你们,你们终究是晚了!血淬桃花……我儿他,终究娶了花家那丫头了!”

正文 警告

“小王爷,奴婢有事求你借一步说话。”夭夭站在流璟房门前,望正在下棋的流璟与娉婷郡主。娉婷郡主显然是棋落下风,为了抢夺流璟手中的棋子,连笑带娇地已经滚到流璟怀里去。

夭夭出言的刹那,娉婷回眸望来的目光寒凉如刀。

夭夭却根本不在乎。还有什么样的威胁,能比常家二十一条性命更沉重!

二姐说,常家人曾拼死抵抗。常大人死不瞑目,手里还攥着一角红衣和一块青龙卫的腰牌!

青龙卫的腰牌可以证明杀他们的凶手是秦流璟,其实那一角红衣才更重要!

别人或许不知那一角红衣代表什么,她却知道!——定然是木头人,常大人拼死想要警示世人的便是:秦流璟正是木头人的主人,京中怪病皆是秦流璟的阴谋!

她其实早就听见了秦流璟与邱长天的对话,可是她却全没留意!

她其实分明有机会有机会救下常家二十一口,可是她没有,没能!

妖孽祸国,都是秦流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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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璟挑眉,放开娉婷,“什么事,说。”

夭夭便也笑,“小王爷,奴婢请小王爷借一步说话。”

上一次她这样对秦流璟说话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是牡丹内人一个毫不留情的大嘴巴;此时她知,也会是同样的下场。只是,她不在乎。

所以,当娉婷郡主凛冽的耳光甩在她颊上,夭夭反倒笑靥如花,“郡主,手疼了吧?一个耳光扇下来,疼的绝不仅是奴婢的面颊。”

“你!”娉婷郡主气得粉面含霜,“贱.婢!”

流璟微微皱了下眉尖,“娉婷,你先出去。”

娉婷恨恨而去。

流璟慵懒斜倚紫檀椅上,指尖撑住额角,“说。”

夭夭迎着流璟的目光走到流璟眼前去,垂下头,靠近流璟的耳畔,“别以为你做的事,能瞒得过这世上所有人去。我不会让你得逞。常家二十一条性命,不会白白死去。”

“不许你再动云鹤,否则我一定会将你的一切阴谋都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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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璟笑,那眸光却点点寒凉下来,“你这是要做什么?用他来向我示威,用他来告诉我——即便我夺了你的身子,你的心里也只有他,是么?!”

流璟霍地站起,一把揽住夭夭的腰,将她压在几案上,“信不信,我在这里,便要了你!”

夭夭笑,并不抗拒。她晶眸流转,宛若琉璃,“奴婢当然信。小王爷就算在这里杀了奴婢,甚至分尸挫骨,都没人敢说半个字!”

流璟挑起红唇,凤目慵懒,“常家人,本是该死!他们活着,只会祸患更大。可惜,这件事我却还没来得及做——如果我早知道你心里恋慕的那人便是常云鹤,我倒真的会为此而杀掉他……我不在乎用最残酷的方式!”

正文 木人

“哈,哈……”夭夭笑起来,却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爬起,“小王爷,你在推卸责任么?是你做的事,为何不敢当!就是你派人杀了常家二十一口,你竟然还在我眼前狡辩!”

流璟凤目一凉,唇角的笑却更加邪魅。他索性垂下唇贴住夭夭颈侧,“那你又能怎么样呢?杀了我?我知道你有这个胆量,可是你要想想你娘啊。这个天下,能救你娘的,只有我的血。如果我死了,你娘该怎么办?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娘咳血而死?”

夭夭闭上眸子。这个妖孽始终抓住她的软肋!

就算他以她自己的性命相要挟,她也不怕;可是,她舍不得娘……

流璟狠狠吻下去,沿着夭夭的颈侧直达耳珠。灼热的温度与他舌尖灵巧的诱引,将她的神智一丝丝抽离。他笑,嗓音惑人地沙哑,“傻瓜,这个世上就算所有人都巴不得我死,可是你却不可以。你只能站在我身边,你只能无条件支持我。我要你的心,我要你身心之中都只有我……”

他灵巧的舌尖吮着,却又转成牙齿,在夭夭颈侧警告般轻轻一啮,“你是我的,你必须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否则,就像那常云鹤一般,我不介意杀光每一个被你藏进心里的男人,以及他全家!”

“别逼我,动杀机。”流璟的唇再度深深吻下去,带着齿尖毫不留情的咬啮。销.魂却又刻骨疼痛。他的唇印过夭夭被娉婷打的面颊,咕哝一声,“疼么?”

夭夭心里狠狠一颤,别过头去,“没事,不劳小王爷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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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事,夭夭脸上还是肿起。夜里越发疼痛,娉婷那尖利的指甲将她面上刮破了数处。

无法入眠,夭夭只觉自己仿佛蛛网中被越缠越紧的小虫,深深陷入流璟掌中,无力逃生。

空气中忽弥漫起浓郁的花香,像是浓重的雾气压来。夭夭心里莫名一动。王府花园里种植的花草,那些香气夭夭都了若指掌;这一阵莫名来的香气却是陌生。

夭夭哪里还能顾得上脸颊的疼痛,披了衣裳便推门奔出来。

夜色深宁,空气之中除了越发浓郁的花香,更有一种奇异的声音——就像数十张脱了铆的木板凳在一起摇晃开,嘎吱、嘎吱,由远及近。

那样奇异的木头摩擦声,夭夭猛地想起木头人!

夭夭急忙顺着那木头声奔去,那个方向正是花艳芳居住的蔷薇苑!

——秦流璟终于按捺不住,要杀死二姐了吗?

夭夭拼了命向前去——前方,白雾弥漫,香气悠荡,就在那浓香稠雾之间,渐渐现出几个红衣人的身影。俱是猩红长斗篷,幽深的风帽,他们听见声音转过身来,每个人的身子都仿佛一把枯木,那掩在风帽里的面孔就更是一副骷髅!

夭夭惊得站住,大喊,“你们主人想要惩罚的人是我!不许伤害我二姐!”

木头人们仿佛被夭夭说动,齐刷刷僵硬地转过身子来,举起干枯的双手,便向夭夭扑来!

夭夭惊叫着,出来得急,身上一点香都没带着,她只能拼命向前跑……

既然是那妖孽指使的,那么他定然会施了法术在王府中设下结界。没有人会听见她的尖叫,没有人会来救她……

她越跑越慢,感觉到身后的衣衫已经被木头人的爪子勾住!

她该怎么办……谁会来救她?

她终于激怒了秦流璟,她用揭穿他来威胁他,终于让他决定了要痛下杀手了吗?

正文 骨笛

就在此时,夜空中忽然扬起一阵奇异的笛声。不似一般笛声般清澈,反倒是尖利高亢,就像是一根根尖针,能直直刺入人的脑海,让人根本没办法自主脑子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