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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债:邪恶王爷手放开!(10)

夭夭皱眉,连忙低下头去。娉婷郡主的话是说给流璟听,可是那双如寒刀一般的眸子却冷冷盯在她身上。

“要你管!”流璟云语气不善,直接越过娉婷郡主,走入卧房去。

“表哥!”娉婷郡主气得跺脚。流璟却理都不理。

“那你呢?”娉婷郡主一腔怒火都奔着夭夭去。

夭夭一叹,将腰间的镂空錾银熏香球摆了摆,“夜里有小虫子,奴婢自然要带着熏球跟着小王爷些。”

娉婷郡主无奈,却又跨出一步,“我记得今晚本不该你值夜,我表哥出去散步怎么会这样巧地便就遇上你?你个丫头晚上不睡觉,难道不是起来勾.引爷们儿的?!”

夭夭攥紧衣襟。却还是转眸一笑,“郡主又怎会来?”娉婷也是个女子,娉婷也夤夜来到男子的卧房……夭夭轻叹,还是止住了更凌厉的回话,“王府有王府的规矩,郡主别为难奴婢。”

“你!”娉婷郡主气得满面通红。

夭夭朝娉婷郡主福了福身,从她身畔轻轻走过。

娉婷郡主立在夜色里回眸冷冷望夭夭。她已经知道千芳园中如今最受宠的便是那个蔷薇内人花艳芳。而表哥这个最在乎的贴身丫头正是那华艳芳的堂妹。花家的女人,果然都是狐狸精。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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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刺客

“流璟,你真的想好了?常家上下可是二十三条命……”

秦流璟今儿有客,是河北节度使邱印风的公子邱长天。邱长天与秦流璟一样,都因为老子在京外任上,所以他自己一人在京中宅子里闹翻了天。秦流璟是蓄芳集翠弄起个“千芳园”来,邱长天则是夜夜宿在青楼里,赢得个青楼薄幸名。

夭夭端茶方走入廊檐下,便隐约透过绿窗纱听见邱长天的语声。

常家……

夭夭不觉止步,心中莫名想到常云鹤。却也只能苦笑摇头,这天下姓常的人多了,怎么就是他了?

房中话语声却突然截住,秦流璟慵懒嗓音轻来,“窗外是谁?”

夭夭连忙应声,“小王爷,是奴婢来奉茶。”

走进房中去,一路披着邱长天凝睇的目光。夭夭抬眸静静回望那人——宝蓝长衫、腰系白玉带。冠玉一般的面上,却生着一双眼梢微垂的眸子。夭夭暗自摇头:果然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秦流璟座上,原来都是这样的客。

邱长天却趁着夭夭倒茶的当儿,嘻嘻笑着凑近夭夭的面颊,上下瞅着,“啧啧,流璟,你也太暴殄天物了!这样娇艳的妞,你竟然只让她当丫头!不如,送予我吧?”

夭夭面上腾地一红。

流璟倒是闲闲一笑,伸手摸住夭夭的手背,趁着夭夭倒茶无法躲避之机,任指腹在她幼嫩的肌理上恣意摩挲,“这个不行。另外给你十个女人吧。”

“这个,是我在慢慢调.教的。待得她情动、心动,我便要了她。”

夭夭怒了,将茶杯墩在案上,“小王爷、邱公子,请慎言!”

“哟,生气了,生气了……”邱长天涎着脸笑,“啧啧,她生气的时候更明艳照人!简直是,火里盛放的桃花啊!”

“说的对。”流璟修长手指托起茶杯来,悠然喝了口茶,“我就是喜欢看她生气,让我恨不得立时就吃净了她。”

夭夭咬牙,真恨不得一整壶热茶全都浇到那两个人头上去!

却,还是停住。夭夭笑着端起茶杯来走向邱长天,“公子请喝茶。”

邱长天最不舍得辜负美人恩,哪里还能多想,立时就着夭夭的手便喝下去。夭夭明媚而笑,“奴婢这就去吩咐小厮们给公子准备马桶。”

转身,夭夭含笑而去。背后是邱长天惊讶的呼声,“你说什么?”

玫瑰艳丽却带刺,所以有“刺客”之名。虽然玫瑰花茶芳香怡人,却也会虚寒之人拉肚子。那邱长天日日流连青楼,早就被掏空了的,所以喝下她独独为他加了玫瑰花香的茶,自然会下泻不止!

见夭夭的身影从窗纱上消失。邱长天却停下了哀嚎,目光沉郁下来,“二十三条命,一个不留?”

流璟翘起指尖,红唇挑起,像是想起了一件极有趣的事:“杀!”

正文 杀戮

夭夭站在花艳芳寝房外,垂下头去,“蔷薇内人,奴婢告进。”

满园的蔷薇开得火红似火,大片大片的喧腾映入窗棂来。可是夭夭却也明白,花艳芳此时却是寂寞的。自从娉婷郡主来了后,秦流璟便日日都陪着娉婷,几乎没有机会再入千芳园。

娉婷郡主凭借身份,在王府里大摆起女主人的身份。但凡侍妾、奴婢犯错,全都受重罚。尤其是那些曾经得宠的,所受惩罚更是加倍。前日墨兰不过是失手打碎了一个茶杯,便被娉婷郡主下令拖出去打了二十板子。墨兰哭着对夭夭说,其实娉婷郡主这是在打她,因为知道墨兰与她要好……

花艳芳这边就更加凄惨些。不但园子里伺候的人被减少,更是全都换过一批素日跟她有过节的,花艳芳每日情形可想而知。

花艳芳一脸憔悴坐在光影里,发髻蓬松,“郡主不会放过我。就算小王爷也不会管我;我能依赖的人,只有你了……”

花艳芳哭着奔过来一把抓住夭夭的手臂,“夭夭你不能不管我!你都救了牡丹内人,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郡主逼死!”

“这一定是个阴谋!小王爷一定早知道了你我在监视他,所以他才放任郡主这样欺负我!他是想,借郡主的刀杀死我。这样一旦我死了,外人只以为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没人会想到这其实都是小王爷他的阴谋!”

“夭夭,他也同样不会放过你……”

夭夭一讶抬眸。

花艳芳清泪垂落,“常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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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前,夜。

京城通往南越国方向的驿路上,雨帘如幕,倾天遮地。却仍有一列车队急急而行。车上挂着的琉璃瓦片灯笼在幽夜里放出黯淡的灯光,像是苍茫海中的萤火,仿佛随时一个巨浪涌来,就将被吞没。

这样的雨夜,却又有马蹄声传来。那马蹄声更密更急,像是细密的刀刃切碎雨声。

“快,快些!”

“是,已经最快了。这是盘山路,道边就是悬崖,又是天黑路滑,着急不得啊!”

“常宽,别催了。吩咐下去,各自戒备吧!该来的,总归躲不过!”车上一个老者沉稳命令,正是常云鹤的父亲常冷河。

结束三年丁忧,常冷河官复原职,返回官任的路上,却没想到从出京城便遇着有人追随。今晚雨大风急,正是杀人良机!

阎王三更来催魂,又岂能幸运活到五更!该来的,便来吧!

蹄声骤紧,雨幕里刀剑一片片寒光恍如拍着萤光双翅的蝶,翻飞起落,跳着死亡之舞。

暗夜里,就连曾经鲜红的血竟然也是暗黑的。一蓬蓬溅起,又跌落;正如一个个曾经鲜活的身子,在雨幕里倒下,再也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