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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农女福妃,别太甜(724)+番外

作者: 橙子澄澄 阅读记录

薛红莲看着前方暗夜,眼神木然,“我一直记得,自己的使命。”

复仇。

为那场屠杀中丧命的族人,报仇雪恨。

月夜寂冷,路很长,沿路只余轮椅轱辘声。

在驻军衙门呆了三日,期间风青柏一直闭门不出。

程盛着人在暗中盯着,那间厢房门,除了用膳以及沐浴的时候,几乎没打开过。

“还以为他跟一般纨绔子弟不同,结果还是我高看了。什么都不做,他真的以为光靠两张嘴皮子跟东越皇谈判,就能不战屈人之兵,为南陵挽一回狂澜不成?文人就是这般,高居朝堂之上,享受我们武官以鲜血性命换来的安宁,还在后头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将军,那他先行吩咐的事情,我们可还要照办?”

程盛脸一沉,瞪先问话的小兵,“当然照办了!本将军虽然看不起这等沽名钓誉之辈,但是事关南陵,自然不能懈怠!继续盯着那边,有什么消息都需立即通报!”

因为讨厌一个伪善之辈,将南陵国情置之不顾,他程盛还没那么目光短浅。

魏紫将这个小插曲告知风青柏的时候,男子轻轻一笑,卷起手里的边境地图,打开房门往外走。

“主子,这是要去哪?”

“去找程盛,三天了,该办事情了。”

此时程盛正召了几个军中副将于偏厅交谈军情,进行沙盘推演。

风青柏到来,打断了几人交谈。

“王爷怎的过来了,可是有何事要吩咐?”程盛立即迎上前,毕恭毕敬。

免了他行礼,风青柏走到沙盘前,看着上面的布景,“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是过来找将军商量点小事,本王不着急。你们继续,正好本王也旁听一番。”

“这哪行,自是王爷的事情该放在第一位。王爷有话但请直说,臣等一力协助支持!”

程盛把胸脯拍的砰砰响,却没能成功掩下眼里的不以为然。

风青柏一笑,视线落在沙盘上,绕着慢慢走了一圈,这般举动让周围几人面面相觑,搞不懂南陵王想做什么。

“这里是边境西北方向的风峡谷吧,地处要势,易守难攻,听说两军都想抢先占领此地,至今没有一方能成功登陆。倘若拿下这里,我朝边境又多一道屏障。”指着当中一处沙堆,风青柏点了点,随后又指向另一处,“这里是东越大军据点,背山面水,防守固若金汤。我军,在这里。与东越军营仅一片水泽之隔,取地险要,有水泽作为掩护,东越大军也没法直攻过来……这是程将军布置的?”

从风青柏随手指出风峡谷,程盛就瞪圆了眼睛,这个纨绔子弟尚算有点能耐啊。

闻听发问,忙道,“确实是臣作下的布置,军营是一朝士兵大本营,自然要防守严密,最好占据地利人和。只是臣没想到,王爷对边境地势竟然也颇为了解。”

扬扬手中地图,风青柏笑,“这几日等着将军的消息,闲来无事研究了下地图,正好记住了。”

“……”

第八百一十三章 战,南陵无惧

“将军莫不是以为本王闭门不出,是在屋中睡大觉?”

“臣不敢!”程盛忙拱手告罪,南陵王成精了么,他想什么他居然猜着了。

周边几位副将以拳抵唇,想咳不敢咳。

在交谈军情前,将军可不就刚跟他们抱怨了一轮南陵王的数宗罪。

现在反口可真快。

敢做不敢当。

“敢不敢都无妨,本王此前从未上过战场,怪不得武将看轻。你们继续谈,谈完了说说东越那边的动静,本王来边境已经三日,想来那边已经知晓本王前来的目的。明日,本王便会递帖东越皇,阵前相谈。”

偏厅内,交谈声复又继续。

风青柏站在几人身边,没有再开口插话,只是安静听着他们之间讨论。

一开始的时候几人还有些忌惮,担心王爷突然开口指点,或者对他们的谈话评头论足。

明明什么都不懂,非要对他们这些老将说教。

结果全没有。

那几位副将离开的时候脸上泄露出来的表情,让魏紫看了都觉好笑。

王爷此举,收服了人心三分之一。

想要让这些人彻底认同,拿下另外三分之二,需靠实力。

第四日,邀约的请书送到了东越皇手里。

相谈时间定在五日后。

那边回复,允。

高高在上。

狂妄至极。

五日转眼即过。

临行前夕,风青柏要了笔墨,闭门房中。

魏紫以为主子要做阵前思考,以备下万全之策。

待得被召进房中,看着那一副水墨丹青的时候,嘴角都抽了。

两军主帅谈判,险峻程度不亚于一场大战,这种时候,王爷还有闲情画王妃的肖像画!

“这个,捎回南陵。”

“主子,明日就要跟东越皇约谈了,画作已经画完,还请早点歇着。”

“这点精力,本王还是有的。”

这是精力的问题嘛?他当然知道主子多有精力,问题是情况不同,儿女私情不该暂时放在一边?

“快去。”男子抬眸,淡淡扫来。

“是,属下这就去。”魏紫领命退去。

脑子里浮出刚才一眼看到的丹青题词,极不雅。

亏主子想得出来!

边境,以水泽为界,一端为东越,一端为南陵。

水泽旁侧被人临时搭了个竹亭子,亭子里矮几一张,竹椅两张。

一壶清酒,两只酒杯。

很是简陋,却坐着两国当前最尊贵的人。

“这个亭子只怕日后要闻名遐迩,可取个名字,就叫君临亭,南陵王以为如何?”捻着酒杯,东越皇笑问。

二十五六的年纪,跟风青柏相差无几,意气风发,锋芒毕露。

风青柏笑笑,“君临亭,东越皇贵为一国之君,风青柏只是一个王爷,怎敢跟东越皇比肩。称不得君临二字。”

“君临君临,君子亦为君,怎就当不得?”东越皇大笑,继而话锋一转,“何况,以王爷在南陵的地位,只要登高一呼,何愁不一呼百应?那个位置不过信手拈来。”

“我朝先帝临终托孤,着本王扶持幼帝登位,助他执掌河山。天子勤勉,他日必成明君。我南陵有当今执掌,四海升平,国泰民安。本王心愿足以。”

“怪不得人人都说南陵王君子谦谦,你这般,倒将朕衬托成小人了。”

四目相对,风青柏风轻云淡,东越皇眼底却已浮出戾气。

先帝托孤。

他东越,同样是先帝托孤,最后,却被他取而代之。

同样的情况,风青柏是君子,而他,是小人。

“人各有志。南陵跟东越比邻而居,历朝历代相安无事,此次东越皇一怒起兵,缘由叫人甚是摸不着头脑。”放下杯盏,风青柏淡笑依旧,好像两人之间真的只是友人闲谈,“东越逆贼,不知东越皇指的可是出逃的七皇子?”

“既然提到这里,你我之间也无需再兜圈子,只要南陵将人交出,朕立即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