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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农女福妃,别太甜(1497)+番外

作者: 橙子澄澄 阅读记录

尽管离得远,依旧还能感受到县城水患过后的荒凉。

“听说西凉皇遇袭被刺,刺客往这个方向逃了。这种时候皇上若是进城,恐会引来西凉猜疑。”

看着县城方向,男子一时没有言语,在身边老奴以为他会打消主意的时候,却陡听男子开口,“入城。”

“皇上?”

西凉皇被刺,整个西凉震动,各方都在搜寻刺客,也在背地里纷纷猜测刺客会是哪一方人马。

皇上如果这个时候踏上西凉地盘,还是踏上刺客潜入的乌江县,那不等于被给个把柄让人安罪名?

几番斟酌,彭叔劝道,“皇上,红豆郡主还在城中,若是皇上想知郡主近况,不若老奴想办法把消息递到郡主手里,将郡主约出城来如何?”

“不用如此麻烦,进城吧。”闫容谨并未改变主意,眉目自若淡然。

西凉皇?他不惧。

别说事情不是他做的,就算是,巴念又能拿他如何。

敢拿他如何。

“彭叔。”

彭叔锁着眉,“皇上,老奴在。”

“朕从不怕麻烦。”

这话让彭叔一怔,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

人老了,行事总越发瞻前顾后,他忘了皇上是什么人。

从那么恶劣的境况里爬出来,最后爬上皇座,皇上又岂会是个随意让人拿捏的。

该忌惮的,不是他们,是西凉皇。

第一七八四章 番外:谁家少年(15)

乌江县城城门口,官兵集结,人人神色肃杀,对过往百姓的盘查丁点不松懈。

就算是城中极为熟悉的面孔,想要出入城中,也需经过严格询问。

马车行到官兵面前立即被拦下了,有官兵厉声喝问,“什么人,从哪来的,入城做什么?下车!”

马车窗户掀起,随即展在官兵眼前的是一块令牌,“东越皇室,有事要去乌江衙门,烦请放行,另外劳烦找人领个路。”

金令,上刻闫字。

闫,乃东越国姓。

金色,是帝王专属色。

城门官兵大惊,查过令牌真伪后,匆匆往马车里觑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由城卫统领亲自引路,马车顺利入城。

城卫统领带着马车穿街而过直往衙门,路上受到周围百姓极大关注。

最近城中风声鹤唳,为的就是抓住刺客。所以近来出入城门是很难的。

现在竟然有人入城了,还是城卫领路,究竟是什么人那么大能耐?

乌江县城不小不大,有点风吹草动一下就能满城皆知。红豆在临时医馆里没多会,便把小道消息听了个全,置之一笑。

“相思姑娘,你猜这进程的会是什么人?”坐在医馆里排队的百姓闲唠嗑,顺口问了红豆一句。

红豆笑道,“能劳动成为首领的,大抵是高官显贵吧。”

“说的是……诶你们说会不会是那、那位来了?!”

那位,指的是西凉皇。

皇帝遇刺,刺客逃到了他们这个地方,皇帝追来不无可能啊。

“说来说去都怪那个刺客,偏生跑到我们乌江县来做什么?他要是不来,咱也用不着一天天提心吊胆的。”

“说的是,前儿水患的事情还没解决,紧接着又来个刺客潜入官兵封城,咱乌江县最近走霉运了在怎么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哪!”

话题一下从对来人的身份揣测过度到刺客身上,异常和谐。

这个话题红豆不参与,平静淡然镇定自若。

她淡定,她身边不远处的少年更淡定,还能言笑晏晏跟病患谈刺客的穷凶极恶,好像说的那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真入戏。

“诶哟喂,那人是谁啊?不会也是来看病的吧?”

“不像啊,穿着一身锦衣,来小医馆看病?要去也该是去大州城啊。”

“相思姑娘医术好,说不定人家是慕名而来呢?”

忙碌间,耳边议论声突然变了,红豆疑惑抬头往外看去。

男子一袭白衣,笑容温润如暖玉,就这么跳进她眼帘,朝她渐行渐近。

红豆瞠目,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小七哥?”

他怎么会来?他不是应该在东越皇宫吗?

这里可是西凉的地盘!

思忖间他已经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小脑袋上揉了揉,“小丫头,好久不见。”

话毕,敏锐感觉到一道犀利视线朝他袭来。

闫容谨含笑望去,正对上柜台边侧身的青衣男子,而男子那张脸孔,让他嘴角笑意不可见的凝住。

他见过长大后的七七,在芜城城门口,惊鸿一瞥。

那张脸,跟眼前少年毫无二致,只是两年过去,少年五官更长开了些,变得更精致。

那双眼睛与他相对时,也比以前更为锋利。

他没想到,七七会在这里。

第一七八五章 番外:谁家少年(16)

乌江县,镇福酒楼包间。

三人相对而坐。

闫容谨眸色清淡,再次看向对面青衣少年,“怎么回事?”

他问的是红豆。

眼前这个叫七七的少年,不是七七?何意?

他视线犀利洞悉,而少年拢在他的视线下,表情纹丝未变,反抬起眸子淡淡跟他对视。

那种不动如山的气场,让闫容谨眯了眸子。

“这事情说来话长,小七哥,以后我再告诉你。”红豆笑哈哈的,给闫容谨斟了杯茶推过去,卖乖让他别再追问。

水润眸子眨巴眨巴瞅着,闫容谨最终饮了那杯茶。

红豆小脸笑容一下灿烂起来,“小七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大街上过去那辆招摇马车是你的?”

“招摇?下次我会更注意些。”闫容谨忍俊不禁,顺着她的意转了话题,“这次出来本是处理衡州事务,听闻你在乌江县,离着近我便过来看看。”

说到这里微顿,眸子不可见深了些许,“这两年你甚少回家,红豆,便是一只陀螺,像你这么转也会累。我知道你有心结,可是你也要想想身边那么多为你担心的人。”

他的话让少女笑意黯了下去,好一会才艰涩开口,“这两年,是我太任性了。”

“不,”他探手揉揉她小脑袋,继而借由饮茶的动作,遮掩眼底情绪,“是太让人心疼了。”

他的情绪能瞒过红豆,瞒不过对面少年。

少年眸色一下沉厉,桌下双手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

这里,他是最没资格开口的那个人。

因为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

让红豆流离辗转,让大院所有人担忧心疼。

错的人是他。

而且此刻,在这里,在他们眼中,他是个外人,第三者。

他们的话题,他无法插口,他只能旁观。

“你在这里呆了将近三个月了吧?乌江县水患到现在,基本的治理扶助已经差不多了,你不是非要继续在这里不可,剩下的乌江县有足够能力自己处理。要不要跟我在周边走走看看,散散心?”

红豆差点就要点头答应了。

现在镇上秩序已经恢复了,求医人数也锐减,剩下的县城医馆足以应付,她确实没必要继续呆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