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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513)

“你们薛家人好大的本事,联合起来故意闹这一出。总不能拿了银子还不知足,摆我一道,还想再讹一笔吧。”

“薛家卖女求荣的契纸我尚且留着,当初我可没逼她,既然是我的人,可不姓薛了。怎么如今还,向我要人了?”

凭着他无耻的一张嘴成了薛家报官是为了再讹他的钱。

淳筠和沈雉并无意外。她们早就猜到此等局面。两人耐心很好,可刘县令不太好。

这件事!不能在他手下办砸了。

薛父唯唯诺诺的:“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他越如此,沈鹤文越镇定。

沈巍压下眼底的阴鸷,他面色苍白,看着像是重病难遇:“要多少钱,直说就是,何必去伤和气饶这么一大圈子?”

说着,他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又一次为亲弟摆平事情的好兄长。

“我做主这事也就过去了。”

薛母没想到,沈家还要给钱。正喜,就听薛王氏冷冰冰道。

“你掉钱眼里了。”

薛郸不虞:“过去?怎么过去,用钱打发谁呢。你们沈家的嘴好生厉害,三言两语就成我们贼喊抓贼了。”

薛氏不愿听这些。

“我家的事何须你来操心!”

“我们夫妻可从来没想过报官的。”

“住嘴!”刘县令起身冷冷道。

“当衙门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着本官的面贿赂,你沈巍可真有本事!”

‘咚!’

‘咚,咚!’

门外又响起击鼓声。

很快,有人被领了进来。

他一入内,就猛的跪下。

“大人,草名是来自首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巍有种失控感,猛然抬眸。

商贾瑟瑟发抖,不等刘县官发问他什么都一骨碌交代了:“草名是走香料生意的,手里有一方子,制成的香是最出挑的。却昂贵异常,多年也只买得几户人家。”

“可我也是才知晓,那香料是好,可若使用不当,就能害命!”

“昨儿我听说沈家连夜叫了不少大夫,就一直难以心安,只怕那沈家女娘,用了香料才坏了身子。我惭愧啊。”

‘啪’一下,淳筠手里的折扇落地。

“有毒?”

那商贾听见声响,看过去,好似才见沈巍。

“沈兄,你怎么也在?”

“对对,你瞧我这记性,半月前我知道此事后,就托人同你说了。你家小女昨儿怎么了?”

淳筠面上的温柔退却:“沈巍,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雉忙扶住她:“定然是此人记错了,怎么会是半个月前,分明几日前阿爹还让漾漾继续用香料。莫坏了他的一片心意。阿爹总不能故意害漾漾。”

商贾心里骂娘可这会儿很配合的张嘴就来:“不不,此香接着用是无碍的只要改了药方不相冲。我和沈兄早就提了,怎么,他没改吗?”

沈巍:???

商贾看看沈雉,又看看沈巍,反应过来:“不会吧?”

“看来沈兄你也是来自首的。”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惊叫声。

“谁在衙门门口抛尸!”

撕裂的冲破云霄。

围着看戏的众人全部散开,吓得丢了魂。

只见衙门外不知何时多了张湿漉漉的草席,上面躺了具尸体,面上贴着层层的桑皮纸,无法窥其貌。可死状凄惨,浑身水肿的厉害。

沈鹤文浑身冷汗。

她分明将人抛尸在护城河,腰间捆了石头,亲眼看人沉了下去。

怎么可能?

沈朱氏瞳孔剧缩。沈雉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

幽幽出声。

“二叔母,您看,薛缪烟来找您了。”

本就自私的她紧绷的心弦彻底断开。

她尖叫一声:“薛缪烟,那是薛缪烟。”

她一把攥住警告她的沈鹤文:“是你和兄长一同下的毒手。”

“你休胡言!”

“胡言?你们兄弟不过一丘之貉,他养外室,隔三差五的来二房,外人还当什么兄弟情深。一来就和那贱人做尽龌龊事。你不也要背着人去沾一沾?”

“你亲手杀的人,亲手抛的尸。可怖至极。而他算什么好东西,靠着妻子发家,却连亲身女儿都要害!要我看这香料从一开始就是他布下的局,为的可不就是绣坊。也就嫂嫂蒙在鼓里还傻傻的信他,同沈雉两人刚刚还为他说话!愚蠢至极!”

“大人,民妇是证人,亲眼所见。”

沈巍下意识要起身,可双腿无力,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想要说什么,就对上了淳筠冷漠又嘲弄的眼神。

在一片慌乱中。

那对母子,一直很安静。

她们促成如今局面,却至始至终都是看客,也不过是恰当之时,说出几句恰当之言。

却彻底毁了他。

淳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等你身败名裂,很久了。”

第552章 这些人,是真不害臊啊。

回了府。

淳筠将府内的奴才换了大半,便是管家也一并换了人。她温柔似水,可做事却雷厉风行。

沈雉则去了沈婳院里。

兄妹俩也不知说了什么,沈婳眼圈红红的。

“公子。”

倚翠从外头入内。

“门房那边传来消息。沈族老领着沈家各位长辈在外求见。”

沈雉眼里微微一寒。

“莫让阿娘出面。”

“把人请去正厅,我过去。

“再让崔兄将身边的即清借来用一用。”

等他走时,沈婳下意识跟了几步,最后顿足偷偷的抹眼泪。

沈雉刚入正厅。神色不明。

“族老是来求情的?”

“不是。”

“那族老这般阵仗,是……”

他的眼扫视一圈。

“什么意思?”

沈族老没想过,沈雉会问的这般直接。

他做作哀恸状:“沈雉啊。”

“今日的事,我们也知道了,沈巍他的确做得不对!孩子,我们不是来为他辩解的。”

“他犯的错,就该受惩戒。我即便心痛,也知因果报应。”

沈族老话音一转。

“可我是真心疼你们兄妹。漾漾她如今可好?你阿娘性子软。孤儿寡母的你到底要顾着读书,无法顾太多。家里没个顶梁柱可得怎么过?我这老骨头就想着帮着操劳操劳。这往后啊总要有人来扶持你们。”

说的可真委宛。

沈雉隐忍不发。

“不必费心!若怕我们日子难捱,不如将往前去赎你儿子的钱还来。”

“瞧你生分的,我们难不成还会害你不成。”

沈族老:“你啊,莫和我们生分。”

“是啊,我们都是见你长大的。”

“伯伯我也是心疼你。”

沈雉仍然带着笑:“骨肉至亲尚且如此,何况是外人。”

“族老不必说冠冕堂皇的话。想抢绣坊明说就是。今儿,我将话给撂下了。此事绝无可能。”

“绣坊是我阿娘的心血,谁也夺不走。”

这一番话,让过来的人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