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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469)

乐伽想到先前那一番话,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轻挑:“不过,她将姬誊看的倒是高尚。”

卖面子?

姬誊那种人,性情难以琢磨,前一瞬还谈笑风生,可说冷脸就冷脸。除了韦盈盈,也就在崔韫这边愿意低三下四。

这酒味道不错,沈婳喝了将近大半。

“她当姬誊是个孝敬太皇太后的。这才留攸宁郡主,死活不让两人和离。”

的确,做了决定后姬誊对承伯侯和颜悦色。

沈婳眉眼弯弯:“可谁信呢,姬誊是为了让韦盈盈能看热闹。”

若不斩草除根,这孩子一旦留下,盛京是有数不完的鬼热闹可以看了。

两人出了承伯侯府,街上没什么人,便踱步走着。

“说起热闹,还有一事,见你这般,想来还不知情。”

沈婳看过去:“什么事?”

女娘拧眉:“又是谁背着我设宴了?”

“可还记得琅琊王氏女?”

“王迎妤?”

“是她。”

乐伽:“琅琊王氏嫡次子,也就是她小叔,是善清学院的夫子。”

“这王夫子一生未娶,将侄女儿疼的跟自己骨肉似的。昨儿个他生辰,不少学子去王家庆寿。出了事。”

看她这般,沈婳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有个叫城峥的,故意设计王迎妤落水。”

沈婳蹙眉:“这是多大的仇?王娘子可有碍?”

“城峥把人又给捞上来了。”

沈婳:“……?”

“你也知道,这女娘的身子外男如何能碰?在王家人赶过来时,众目睽睽之下,他跪在地上,说了句话。”

“学生救人心切,冒犯了王娘子,可女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学生惭愧愿求娶,还往诸位割爱。”

“他有病?”

沈婳:“这一张嘴臭的,恭桶里头爬出来的吧。”

乐伽就喜欢听她说话。止不住的笑,等笑够了这才道。

“要不是见他在湖边偷偷摸摸作祟,我也要夸他一声舍身大义了。王家人却不知情,当下同意了这门婚事。”

乐伽还想再说什么,可余光落在前侧方。只见男子迎风而立,风鼓起他的衣摆飘飘逸逸。

她对着沈婳眼眸撩拨的一转。

“对了,先前你提了补药,是给谁问的?”

给她自己!

她很虚!

掏空了的那种。

可沈婳蹙眉。

她严肃的想,男人不行和女娘不行应该是一个道理,她也怕丢人。

她毫不犹豫:“崔韫。”

乐伽忍着笑,沈婳走路的姿势就不对劲,可还逞强嘴硬:“王爷习武,应当不至于……”

沈婳抿唇,想到这几日被肆意的摆弄就一阵火大,她毫不犹豫道:“就不许他中看不中用吗。”

第505章 哪里学的白莲语气!

风卷起沈婳鬓间的碎发,蹭到脸上很痒,她抬手拨到耳后。却眼尖的瞥见乐伽面上荡着的美人笑不同寻常。

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女娘后背一凉,蓦然看向四周。须臾功夫,对上远处崔韫淡笑的眼眸。

沈婳:“……”

她被乐伽坑了!

好像,四人帮里头,就她和乐伽最有心眼。

见她像是见了鬼,乐伽却道:“既然有人来接你,那我便识趣先走一步了。”

走?留下这么个烂摊子就想走?

可去你的吧!

“等等。”

沈婳叫住她。

女娘眼底的错愕转消即逝。这会儿伸手去取她手里还没吃完的烤鸡。

沈婳游刃有余,甚至轻飘飘道:“姬纥前些时日早出晚归,帮着处理了个刑部的命案,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不过那受害者已亡故,只留下个二八年华的女娘。”

“如今逝者得以安息,犯人绳之以法,那女娘可不得思慕,看着架势,嫁给恩人做妾也使得。”

不用说了。

乐伽一个字都不想听。

沈婳怎会如她所愿:“不过你也放心,他可没应。”

见乐伽一个字不语,沈婳绕了这个圈,总算说到了重点上。

“怎么,这事难不成你还不知吗?”

沈婳慢吞吞道:“不是吧。前些日子,你光是多看了外男一眼,姬纥就吃味的很,怎么轮到他了,被旁人这般不怀好意的缠着,姬纥怎还瞒着?”

答案有两个。

一是他早已解决了。觉得没必要多提。

二他也享受被思慕的滋味。想要背着乐伽更进一步。

乐伽知道定然是一。

可是,这并不妨碍她窝火。

沈婳却还在拱火恨不得烧尽整个盛京城:“瞧我,这次是不懂事了,非要和你掰扯这些,我不说,你是一辈子都不会知情,这日子稀里糊涂的过也挺好,可别闹的你们夫妻不合才是。”

分明没什么,可到她嘴里,听着就是姬纥十恶不赦的负心汉。

哪里学的白莲语气!

乐伽牵强一笑。她走近沈婳:“我捅你一刀,你倒是还我一剑。”

彼此伤害,谁也没捞到好处。

两个人何必呢!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女娘无辜:“分明最后遭殃的是姬纥。”

乐伽不过是心上不舒服罢了,她只怕又要出不了门了,出不了门了。

沈婳想到这里,就窒息。

果然,还是她们两人合着伙来欺负韦盈盈那个憨货来的畅快。韦盈盈被卖了还不知,反过来还要抢着帮她们数钱。

乐伽一听也是。再见沈婳走路不太寻常的姿势,她甚至有了该死的愧疚。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

等她走后,沈婳站在原地。崔韫这才缓步而来。

他信步闲庭走近,未置一词视线幽深的凝睇。女娘败下阵来,她僵笑着将怀里的烤鸡递过去。

“这可是我专门给你留的。”

崔韫:……

他薄唇动了动:“倒劳夫人挂念。”

“拿着别人给的,吃一半冷了的,说是专门给我留的。”

沈婳理亏,但也不妨碍她很大声:“……有没有可能这叫借花献佛。”

天色昏暗,霞光失了色彩。天地间笼着一层暗纱。

“你怎么来了?”

沈婳很慎重:“我今儿不回去。”

这时的她已经没法翘起小拇指,娇柔做作了,只是故作镇定:“你个大男人,可不兴这般黏人。”

崔韫轻描淡写道:“可不是专程来接你的。”

沈婳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果然。

“我是来讨教七王妃,补品方子的用药成分。”

崔韫爱怜的摩挲女娘娇润的唇。

“总要吃上几贴药,好让你心安。”

大可不必!

沈婳垮脸,她抱着纸袋,匆匆朝前去,女娘步子跨的小,但她速度很快,想来是气炸了。

崔韫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后,差不多是五步路的距离。

好死不死前面是一间药铺。

有人用折扇捂着脸,快步入内。

沈婳倏然顿足。

是!卫熙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