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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婚然天成/错穿日常(39)

贺迟风起先听得挺认真,直到最后一句,差点没呛到口水:“你别瞎点鸳鸯谱,别说擎东不乐意,圆圆才多大啊……”

“人小姑娘也不大啊,也就比圆圆大三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多好的寓意……”许惠香尝了尝煲汤的咸淡,老神在在地说。

贺迟风无语,女人难道连婚姻大事都能这么迷信吗?

“这事你别管,擎东他自有主意。”

“主意主意……你们男人就知道主意,回头要是敢欺负人家,我真饶不了他我告诉你……”

许惠香说到这里,顿了顿,探头往外看了眼,回头戳戳丈夫的腰:“喂,你大侄子把人小姑娘带到书房里去了,还关了个门,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你去看看?不是说圆圆还在视频上吗?你就说是去和圆圆聊天的……”

贺迟风假装没听见,他要真听老婆大人的话,这个时候去敲书房的门,被侄子丢几把眼刀子那还是轻的,他才不做讨人嫌的事。

“中午喝这酒吧?”眼角瞄到禾薇提来的梅子酒,赶紧岔开话题。

许惠香被他这一带,也想到家里的开瓶器坏了:“也行,红酒的开瓶器坏了。什么时候去超市记得买一把……这禾家嫂子可真贤惠,梅子酒都会酿……”

贺迟风见老婆大人终于放过对他的碎碎念,赶紧从厨房里撤出来,拿了份报纸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神却时不时地往书房方向瞟,心里琢磨着自个儿侄子该不会真对人小姑娘做什么吧?十四岁都没到的未成年小女生啊,这口味重的……

再说禾薇。被某人的铁掌牢牢锁着手腕拎一般地拉进书房。心里直喊苦,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书房向阳的书桌上,一台21英寸的液晶屏电脑。还和大洋彼岸连着视频。

“哇哦——老大,这是谁?”房内突然想起既不属于她、也不属于他的声音。

“叫大哥!”贺擎东没好气地冲视频上萌萌哒少年说道,十岁的小屁孩,学什么黑社会份子喊人老大。家里其他堂兄弟怎么就没这待遇?是专给他的殊荣吗?还真是“荣幸”!

“嗳哟,不都一样嘛!嘿!美丽的小姐。您是来我家做客的吗?我爸妈待您热不热情?唔,我猜我妈应该还算热情,我爸嘛,如果能把他那双浓眉剃了。或许还有这个可能……”

禾薇忍不住被逗笑了,连带忘记了自己的手还被某人握在大掌里。

“油嘴滑舌。”贺擎东见她笑了,偏头看了她几秒。转过头朝视频笑骂了一句,随后拉开电脑椅。让禾薇坐在上头,自己站在她背后,双臂撑着电脑椅的扶手,向她介绍视频里的少年身份:“这是我最小的堂弟,贺许诺,小名圆圆,今年开春去法兰西做交换生,得明年五六月份才能回来。”

呼出的热气烫得她耳根轰然爆红。

“我要改名,改小名,这小名太女性化,同学们知道后都笑话我了。”萌萌哒的少年一本正经地纠正贺擎东的介绍词,又好奇地问禾薇:“美丽的小姐,您叫什么?”

“她是你未来大嫂。”

“噗……”

“噗……”

视频两边同时发出一串忽然被呛到的咳嗽音,那头是少年喷了果汁,这边则是禾薇呛到了口水。

贺擎东的脸霎时黑得能和锅灰相比,他突然抬手移动鼠标,赶在对方“举手投降”前,利落地叉掉视频,又将书桌上一干杂物推到角落,双手往禾薇腋下一提,在她惊惶又困惑的目光中,抱她坐到了书桌上。

贺迟风家的书桌比较高,禾薇这一坐,视线几乎可以和贺擎东齐平了。

悬空的双腿让她无措,想跳下来又被他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双臂挡着,无奈之下,只得求助于他:“放我下来。”

身后是向阳的大窗户,底下就是单元门对出的通道,楼里的人进进出出,一抬头就能看到她极不文雅的坐姿。

禾薇又羞又急,却又束手无策,只得眨着凝雾的大眼睛乞求地望着他。

可怜兮兮的表情,配上近似哭音的软糯语调,瞬间软了他的心。

可软归软,却不想就这么放她下来,而是拉开她的外套拉链,扯了扯她里头的羊毛衫领子。

因为要来老师家做客,禾母特地让她换上了准备正月初一才穿的新衣服,裤子是咖啡色的灯芯绒休闲裤,外套是鹅黄色的连帽羽绒服,里面是禾母手织的浅酡红堆堆领羊毛衫,羊毛衫的领口比较大,最里面的秋衣又是低圆领的,这一扯,她白皙的脖颈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禾薇吓了一跳,双手交叉护住脖子,原本乞求的眼神里,瞬间染上惶惑与戒备。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贺擎东被她这个反应打击得很是无力,没好气地问:“我送你的琥珀呢?”怎么没佩戴?

他想问的自然是后半个意思。

禾薇却误会了,还道他是要讨回去,正好,她也打算还他,于是假装从随身携带的手绣荷包、实则却是从系统空间里拿出那枚酒红色的琥珀吊坠,递还到他手里。

贺擎东拿过后,直接往她脖子上一挂:“这样最安全。”

“啊?”禾薇慌忙想要拿下来:“我是想还给你,这东西太贵重了……”

“你敢拿下来试试!”贺擎东来气了,忍不住朝她低吼。

他花了大代价得来的血珀吊坠,竟然遭到了她的嫌弃。

禾薇愣愣地看着他。搞不懂他生气背后的原因。

见她这副懵懂不解的表情,贺擎东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嗓音问:“不喜欢?”

禾薇下意识地摇头。

“那为什么要还给我?”

“据,据说这是血珀,很贵重的,我……”

“只是这个原因?”贺擎东眼神犀利地盯着她白皙光滑的巴掌小脸,发现没有撒谎迹象。这才柔和了目光。捏上回味过无数遍的粉颊,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如果只是这个原因,就给我戴着。不许摘下来。”

禾薇被他的举动闹得面红耳赤,这人,这人怎么又这样!不会真想对她怎么样吧?

【没错!他就是想对你怎么样,现在只是上下其手。往后就是xxoo,哟哟切客闹——】【话说回来。上上辈子你毕业了都还没个对象,上辈子则是十六岁入宫即嫁人,这辈子才十四岁就出仓了,不觉得一辈子比一辈子更受男人欢迎吗?要不要谢谢我?】禾薇的脸一黑再黑。已经不知道该拿脑袋里的某只怎么办了。

忽觉腰上一热,低头一看,某只大掌贴在她腰侧。另一只大掌,正在她外套口袋里翻找什么东西。

“这归我了。”

贺擎东找到先前过眼的手绣荷包。往空中抛了抛,不问自取地收入黑色风衣的内贴袋里。

“这是我的!”上辈子形成的思维定势,让她条件反射地想把荷包抢回来——闺阁女子的手绣私品,怎能随便赠予男人?这么一来,岂不坐实了两人私相授受、私定终身?

贺擎东顺势张开双臂,将她抱了个满怀。投怀送抱?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