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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592)+番外

秦珏叹了口气,仔细端详着罗锦言,双十年华的她,比起十几岁时更美了,即使是在孕期里,也依然美得惊心动魄,他伸出手臂把她抱进怀里,吻着她光滑的面颊,一只手抚上她高高隆起的小腹,声音喑哑得让她心动:“宝宝总算快出来了,你爹再忍下去,就要忍出病来了。”

因为罗锦言上次生豫哥儿和元姐儿时凶险,秦珏至今心有余悸,所以这次自从诊出喜脉,秦珏就没敢和罗锦言行房。

罗锦言轻笑,一只素手探进他的衣袍,轻轻握住......

快天亮时,罗锦言就发作了,提前了五六天。

杨树胡同那边得到消息,张氏一边让人到国子监给罗绍告假,一边又让柳嬷嬷留下照顾孩子们,安排妥当,她便和罗绍、李青风、常四娘急匆匆赶到了明远堂。

秦珈陪着罗绍和李青风去了松涛轩,秦烨已经在那里了,罗绍左右看看,没见秦珏,秦珈忙道:“大哥在含翠轩里陪着大嫂。”

罗绍点点头,脸上有了笑意。他这辈子最引以为豪的一件事,就是给惜惜挑了个好丈夫,自己得了个好女婿。

头胎凶险,二胎就顺遂得多。

秦家的喜讯是在下午时才传出来的,那时秦家长房的次子已经落草三个时辰了。

比起豫哥儿和元姐儿刚出生的时候,这个孩子要壮实很多,出生时有七斤重,白白胖胖。

洗三时,小家伙的名字已经有了,叫秦晟。

秦烨为此很不高兴,他早就取好了名字,可秦珏却问都没问他,就给儿子用了这个名字。

父子两人因为名字闹得不欢而散,次日秦烨让二围送来一张纸,纸上是给孩子取的乳名,叫苏哥儿。

秦珏为此很不高兴,对罗锦言道:“他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男孩子叫什么苏哥儿,这是让我的儿子生下来就是草包吗?”

苏字有个草头儿。

罗锦言觉得乳名也就叫个三五年,无所谓的,只要顺口就行。

她笑着劝他:“孩子是三月出生的,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爹想来也是这个意思。”

秦珏的神色这才好了一些,想了想,又道:“那就叫三月吧,他是我们第三个孩子,又是生在三月,嗯,就叫三月,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秦烨听说后又是气得不成,三月?这叫什么名字?秦家有个下人叫管三平,长房的二少爷却叫秦三月?

秦烨很生气,洗三礼后就搬到潭柘寺修书去了。

罗锦言也觉得三月比苏哥儿更加不适合男孩子,可是这父子俩已经争到这份儿上,她也就聪明地噤声了。

于是秦家这一代的二少爷,乳名就叫了三月。

三月出生的第十二天,广东和广西同时传来战报,两地几乎同时发生暴动,与云南、贵州、四川三地从西到东连成一片。

这一次,赵奕仍旧没有现身,两广暴|乱依然看似小打小闹,实则像西南一样,如同附骨之蛆,斩之不去。

京城里依然歌舞升平,三月满月礼的时候,远在句容的何氏也传来好消息,进门多年的何氏终于有了身孕。

秦牧为此很高兴,连带着看三月也顺眼了几分。

去年十月,秦牧的亲事定了下来,娶的是昌平卫千户蒋金的幼女蒋彩。

蒋彩和罗锦言同年,早年因为退过两门亲事,这才耽误下来,秦牧对这次比自己小了三十岁的娇妻很看重,聘礼给了二万两,远远高出当年给吴氏的五千两。

这笔聘金中有五千两是公中出的,其余一万五千两都是小二房自己拿出来的。

秦琅和秦瑛不在京城也就罢了,大归在家的秦玲气得半死,怂恿了三个姐姐,一起回娘家大闹了一场。

这三个都是出嫁的姑奶奶,秦牧有气也没处撒,只好都撒在秦玲身上,把秦玲送到香河的庄子里。

长房里刚刚办完二少爷的满月酒,便要给秦牧办喜事。

婚期定在四月中旬。

因是续弦,秦牧又已致仕多年,喜事办得并不大,但该请的也都请到了。

罗锦言刚出满月,秦珏不想让她操劳,她又是晚辈,于是秦牧的婚事,她全程没有参于,都是三太太和四太太去帽沿胡同帮忙,傅蕾正在安胎,不能像以前那样来陪着她,倒是赵明华也有十多天没有来了,这让罗锦言挺纳闷的。

第六五四章 俏争春

♂!

秦牧成亲,秦珏和罗锦言都没有出席,秦烨以在潭柘寺修书为由,也没有回来。好在还有个身为小九卿的秦烑在场。

当年吴氏掌家时,把通家之好得罪遍了,程茜如的事虽然瞒了起来,但吴氏为何被送到家庵,秦牧为何会致仕,明眼人都猜到一二。

因此,秦牧成亲这天,虽然来喝喜酒的不少,但大多是想冲着秦珏来的,女眷们则是想和罗锦言亲近亲近,可是看到秦珏和罗锦言都没有过来,喜酒喝到一半,人便走得七七八八。

秦牧气得半死,强忍着才没在大喜的日子里打人。

可到了双朝认亲的那天,秦牧就再也忍不住了。

按理,一大早,儿女们要来给父母请安,秦琅和秦瑛不在,秦玲去了香河庄子,三位出嫁的姑奶奶,理应与姑爷一起回来。

可是直到日上三竿,也没见这三家人的身影。

加之昨夜洞房花烛,秦牧的表现也差强人意,此时更觉得是在小娇妻面前丢了面子,见三位姑奶奶迟迟未到,秦牧索性也不等了,带了蒋氏回九芝胡同拜祖先和认亲。

秦烨不在,九芝胡同里辈份最高的是三房钟老安人,但钟老安人是寡居,到了认亲的时候才姗姗来迟,总算是有个够身份的长者在场,没有失礼。

但是妯娌里则只来了长房的三太太和四太太,其他四个房头虽然也有人过来,但没有一位是执掌中馈的主母。

晚辈当中,秦珏和罗锦言既然不过来,别人就更不来了,就连最爱凑热闹的秦珈也没有出现。

蒋氏早就准备了一份丰厚的见面礼,是给豫哥儿和元姐儿的,现在也只能让人单独送过去。

回到帽沿胡同,蒋氏就哭了起来,她在家里也是娇养着的,若不是退了两次亲事,又怎会给人当填房。

先前以为秦牧虽然致仕了,可毕竟是秦家长房的二老爷,家大业大,她嫁进来是分府单过,上面没有婆婆,也不用和妯娌明争暗斗,儿女们也大了,只要她能生下一男半女,就算没有了秦牧,她在秦家也有一席之地,可没想到嫁进来才知道,秦牧在秦家就像茅坑里的石头,族里的人不把他当回事,就连亲生女儿也不敬他。

蒋氏哭了一场,秦牧进来哄她,蒋氏见他的鬓边已经有了白发,顿时又烦燥起来。转身便躲进里屋。

秦牧见了,也跟了进去,凑到蒋氏身边,想把蒋氏抱过来,没想到蒋氏心烦得紧,一把将他推开。

蒋氏出身武将之家,虽然没像兄弟们苦练三九,可也学过一些防身的武功,她心烦意乱,便多用了几分力气,秦牧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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