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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591)+番外

只要是没有上锁的箱笼和柜子,他全都藏过,至于床底下、桌子下面,那更是藏了无数次。

赵极让国子监祭酒罗绍来给二皇孙启蒙。罗绍在皇子所枯坐了一个时辰,内侍们才把好不容易找到的二皇孙抬过来,是抬的,因为二皇子不让人抱,又蹬腿又咬人,一名内侍弄不住他,只好前呼后拥地把他抬过来。

罗绍是不愿意教导皇孙的,可是皇帝点名让他教,他万般无奈只好应下。

谁让他曾经教导出秦珏那么优秀的人材来着。

好在女婿说了,宫里的事都安排妥当,让他只管放心就是。

罗绍起身给二皇孙施礼,二皇孙报以尖利的一声“哇”。

罗绍家中有和二皇孙差不多年纪的儿子和外孙,便对二皇孙多了几分怜爱之心,见内侍们紧紧抓着二皇孙的胳膊和腿,勃然大怒,道:“你们胆敢如此对待皇孙,还不快快把皇孙放下来!”

一名内侍忙道:“罗大人,您有所不知”

另一位小内侍连忙对他眨眨眼,道:“咱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皇孙无礼,这就把皇孙放下来。”

先前那个不肯,被这个瞪了一眼,只好小小翼翼把二皇孙放下来。

就在二皇孙的脚丫子沾到地面的那一刹那,这孩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嗖的一下就跑了。

于是大家一起追,罗绍迟疑一刻,不知他要追不追,刚才眨眼的那个小内侍用胳膊肘撞撞他,压低声音道:“您也要跟着一起追。”

罗绍想都没想,一只手护紧头上的官帽,另一只手提着袍子,也跟着追了出去。

这次倒是好找,皇子所里有几处,放了防止火灾贮水用的大缸,每口缸都有一人多高。

二皇孙正使出吃奶的劲往缸上爬,显然是想藏到大缸里面。

罗绍忽然发觉自己家里的那几个真是个顶个的聪明绝顶,像爬大缸这种蠢事,他们绝不会做出来。

他们只会在大缸外面画小人,或者直接搬块石头把缸给砸了。

罗绍直接跪到地上,磕头如捣蒜:“呜呼哀哉,下官定是容貌狰狞,竟然将皇孙吓成这样,下官有罪,有罪啊。”

皇孙倒是不敢哭了,他害怕,这个陌生人刚才也在追他,太吓人了,他没见过的人啊。

他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可是内侍们围着他,他跑不出去。

他只好蹲下,把脑袋藏到裤裆里,这样就能藏起来了吧,陌生人看不到他了吧。

皇孙还没有册封,罗绍来给他启蒙,他应像民间孩童一样,给罗绍行拜师大礼。

跟着罗绍来的,还有主持拜师礼的内监。

内监这时也气喘吁吁地找过来了,见二皇孙已经找到了,便松了口气,对罗绍道:“罗大人,这就让人摆上香案行礼吧,要不然就错过吉时了。”

二皇孙身边的内侍们听说要行礼,连忙去布置,很快便将香案摆好,可这个时候,二皇孙又不见了。

待到再次找到二皇孙时,吉时已过。

罗绍也在寻找二皇孙的过程中,乌纱帽撞坏了,官袍也破了,狼狈不堪。

而二皇孙看到罗绍又追过来了,吓得两眼一闭,昏过去了。

这场拜师礼便不了了之。

罗绍去向皇帝请罪,定然是他面容狰狞,吓到了皇孙,他不配教导皇孙,不配,不配!

皇子所里发生的事,赵极已经知道了。

这和罗绍有什么关系?

罗绍一表人才,哪里狰狞了。

赵极无可奈何,只好挥挥手让罗绍退下去。

次日,又让翰林院里一位比罗绍还好看的翰林去了皇子所,这位翰林刚和二皇孙打了一个照面,二皇子就吓得东躲西藏,又是一个陌生人,太可怕了。

无奈,只好再换人。

最终,在换了七八个人之后,二皇孙可能也是见惯陌生人,终于在见到第九位老师时,他没有再跑,而是咬了这位一口。

拜师礼终于稀里糊涂地进行了。

而对赵极而言,则已经对这位硕果仅存的皇孙不抱希望了。

三岁看老,赵熙像他这么大时,也没有如此不堪,这个孩子比赵熙还不如,又怎堪大任?

难道朕要把这大好河山留给这样一个废物吗?

如果赵秀或者赵真还在世,那该有多好。

“让康嫔来侍寝吧。”

他的病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也有些日子没见康嫔了。

“康嫔”卫喜有些犹豫,迟疑得不知该说还是不说。

“康嫔怎么了?”赵极不悦地问道。

“回皇上的话,奴婢不敢瞒着您,只是您听了可别着急,康嫔上次小日子来了之后,身上就没有干净,太医说,一时半刻不能侍寝了。”

卫喜说着还吸了吸鼻子,他心里也挺难受的,可惜了康嫔这个美人儿,以后怕是也不能再来皇上身边了。

康嫔的娘家常常暗中送银子进来,康嫔出手阔绰,皇帝身边的人,哪个都得过她的好处。

现在她病了,卫喜的伤心决不是装的。

赵极的眉头拧了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前阵子,太医还说康嫔身子很好,是个容易受孕的,唉。

难道真的像那凌虚子所说,自己龙气太盛,普通女子难以承受,就算活下来也会

第六五三章 三月里

三月里,霍星成亲,罗锦言临产在即,由三太太带着傅蕾代表秦家去喝喜酒。

秦家除了秦珏,没人知道霍罗两家当年差点结亲,但是霍家和罗家是两代人的师生关系,却是都知道的,罗锦言虽然已嫁作秦家妇,但她和秦珏成亲时,霍英是罗家的保山。

秦珏对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多了几分好感,这小家伙来得太及时了,若是晚来两三个月,就凭霍英做过保山这一层关系,罗锦言也是要去霍家的。

霍英那人看似木讷,实则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谁知道他对惜惜还有没有想法。

傅蕾在霍家喝完喜酒,从马车里下来,还没有坐上肩舆,就呕吐起来,三太太大惊失色,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她满怀期待地请来大夫,傅蕾真的是喜脉!

虽然月份还小,不便声张,但是长房里都知道了。

三太太的脸上是掩也掩不住的喜色,吃力地把豫哥儿抱起来,惹得四太太笑个不停:“三嫂该不会是抱完豫哥儿,再回去抱五奶奶吧。”

三太太红了脸,啐了四太太一口,连忙把豫哥儿放下:“豫哥儿越来越沉手了,三祖母就要抱不动你了。”

豫哥儿笑嘻嘻地说:“我娘更沉手,我爹抱不动。”

屋子里静了一下,三太太和四太太岔开话题,但脸上都是笑意。

罗锦言臊得满脸通红,堤上的桃花开了,秦珏担心她摔着,就把她从岸上抱过去,随口说了一句:“你越发重了,我要抱不动了。”

晚上见到秦珏,罗锦言把这事告诉他,秦珏撸了袖子就要去收拾豫哥儿,罗锦言连忙叫住他:“小孩子有什么错,你下次注意些,别让他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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