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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出阁记(5)+番外

四岁的孩子,再顽劣不堪、霸道蛮横,也不至于会下此狠手。更何况,她没有遗漏初见她摔下马背奄奄一息时,瑞琳眼里闪过的惊惧又哀伤的神色。

于是,她借着没有身影的便利,在应家飘了两个昼夜,方才查清这场意外的原因——马的前掌被刺入了一根极细的绣花针。导致马一疾驰,就因疼痛而发颠。

而这匹马,原本是小霸主的坐骑。

有人要害死瑞琳,而她,成了无辜的替罪羔羊。

当时是她执意要与瑞琳换马匹的。

因为她的小马驹,看起来白净又优雅。不像另一匹,红得如此耀眼夺目。

那时就预言了她的血光之灾吗?

林槿玺嘲讽地撇撇嘴,正要飘回南京去看看她的老爸老妈,却被一道低沉的嗓音勾住了魂魄。

“放心,我会让周刊封口。”是应昊,只是,这么晚了,他还在与谁通电话?还是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

“你查查家族内部吧。谁会想要她的命?无非是触及了利益之争的相关者。诺顿家族的继承权,代表了几亿美金的资产。我不信无人觊觎。”

应昊清冷的嗓音,响彻宁谧的午夜,激得林槿玺汗毛阵阵。待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压根没汗毛可竖。

“嗯,那就这样。待你处理完,我会送他回去。”挂了手机,应昊抬眼直直看向林槿玺所在的方位,吓得她差点没跌地。还以为他看得穿已剩魂魄的自己。

沿着他的视线转身,才发现了立在自己身后的小霸主瑞琳。

“舅舅,不是我。”

当然不是你,林槿玺撇嘴腹诽。

四岁的小丫头,怎懂如此残忍的害人手段?

“我知道。”应昊穿过她透明的身子,直直走向倚在门口的外甥女,拥她入怀,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

喂喂喂,好歹我也是个女人,能不能别这么残忍地穿透我的身体啊!真当我是隐形人吗?

(林槿玺,别忘了,你已经不是人了。哪来的身子?)

“舅舅会办妥。你安心在家。谁敢乱嚼舌根,就辞掉谁。”

“嗯,可是,周刊会报道是我害了林小姐,她的家人……”

啧啧,小霸主也有害怕的时候呢。好想拍手称快!

“我想,他们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况且,我们会用尽一切办法救回林小姐。”应昊坚定的声音,传入林槿玺耳里,激得她当场想捧着他宽厚的双手连连道谢。

应昊,我的后半辈子就靠你了。千万别让我等到魂飞魄散还入不了本体醒不转啊!

林槿玺没差热泪盈眶地暗暗希冀。

次日,在林槿玺搭着飞机回了趟南京,见到了刚获知消息的老爸老妈。

“是我害了她……呜呜呜……是我……若不是我执意要婉笙帮忙,玺玺兴许已经去她计划了好久的普罗旺斯度假了。”方宜梅哭倒在林树志的怀里,泣不成声。

老妈——林槿玺很想擦擦眼角的热泪,却发现双手穿透了自己的脸。

老妈,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流年不利。你忘了那个臭和尚说的话了吗?三十大关,我有血光之灾。想必指的就是这桩事了。

“爸妈,应氏的总裁应昊来电,说会派专机前来接我们去香港见小妹。”林槿玺唯一的大哥——林槿榆,扬扬手里刚挂的电话,沉着声音说道:“他说,会不惜一代价救治小妹。”

“呜呜呜……我可怜的玺玺……”方宜梅再度嚎啕大哭。哪里还有她平时训斥女儿时的豪放爽姿。

唉,老妈,我还是怀念你念叨到我耳朵生茧时的英姿呀!

早知道全家人要被应昊接回香港见自己,她这东飘西荡地来回奔波何苦来哉!

林槿玺垂垂飘地酸麻的身子,好嘛,她只是感觉,感觉不行嘛!不信你来试试,让你三四个昼夜不吃不睡地飘来荡去,看你酸不酸麻!

…………

林槿玺失去意识之前,正陪着父母兄嫂回到了香港医院的加护病房,试图回到自己那具被插满了管子的可怜身体里去。却被一层无形的防护罩弹了开来。

该死,若是一直进不去,她岂不就要与她的身体阴阳相隔、泪眼相对了?

“别白费力气了。”一道阴森的声音,响彻在她耳际。

“谁?是谁?”林槿玺吓了一跳,魂魄隐入距病床不远处的窗帘下。

“来带你回去投胎的。”声音依旧阴森缥缈。

“我又没死,投什么胎!”林槿玺气得从窗帘后跳了出来,胡乱地对着空气挥了两下。

“奉阎王之命,先送你回前世。”

“先?那就是说还能回来咯?”林槿玺抓住对方话里的字眼,愣愣地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

“不解释清楚,我不走。”林槿玺缩回窗帘下,不打算再理对方。

“哎,你怎么这么固执啦。我是看你可怜,才没用锁魂链拘你诶。若是你不肯配合,那就别怪我动粗了。”

“……”林槿玺差点没笑场。动粗……老天,她没听错吧?鬼也会这种词汇?

“喂,我真的用索魂链咯。可是,被索魂链拘过的魂魄,会忘记前世今生唉,你真的想吗?”

“你干嘛要帮我?你有什么好处?”林槿玺眯着眼,盯着空气中的某一处,淡然地问道。

“这个嘛……就当是补偿吧。哎哟,时间来不及了啦,快点快点!要是赶不上回溯门,就遭了!记住啊,顺其自然地过完前世,你会回到这里。否则……”

林槿玺来不及细问那句否则后面的假设,就被一阵极其刺眼的银光逼得眯起了双眼,随即,在一阵电光火石的耀目后,她陷入了沉沉的昏迷……

004 从娃娃做起的前世

 康熙二十四年九月。虽已入秋,却适逢秋老虎来袭,午时的日头烈得人只穿得住单衣薄裳。

乌喇那拉宅邸深处某一座僻静的小院,院门上悬着一残旧的扁额,上书“容园”。

除了桑树上偶尔响起的蝉鸣声,以及院中落叶被清扫的“唰唰”声外,安静地令人瞌睡。

林槿玺从白昼般的刺目中缓缓苏醒,睁开眼,盯着朱梁高悬的天花板良久,“前世?”她喃喃自问。

想起陷入昏迷前的那段玄幻式对话,再结合眼前这些仿古化的布置,她禁不住伸手捏向自个儿的大腿,“嘶……”会疼。说明不是梦。这么说,她是真的被那只连面都不敢现的鬼送到了她的前世……

咦?想不到,她前世的大腿如此有肉感耶!松松软软的好似奶奶做的桂花松糕。

“老天!……”她惊恐地盯着自己的双手,肥嫩如藕。再抬腿看向自己的双足,依然如是。

该死的!没人告诉她,她的前世,要从一个四五岁的小胖娃做起!还说什么要她顺其自然地过完!谁知道几十年后回去,她那具可怜的身体有没有腐烂?!

思及此,林槿玺懊恼地捶了捶床头,却被硬木疼得一阵哆嗦。硬板床……唉,好想念她那张价值三万八的大软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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