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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出阁记(170)+番外

“那好办,咸甜各熬它一大锅,咱们自己也每种喝一碗,另外,做些上口的小点心,送去各宫添些过年的喜气。昨儿听绛蕊说,果之语和花果酒庄送来了不少年货,趁着腊八分些给其他各宫尝尝……我给咱们自己留了一坛五年陈的杏花酒……”槿玺收回视线,眯笑着朝胤禛眨眨眼,“但愿这次你不会醉倒在我之前哦……”

胤禛听出她话里的调侃,佯装轻咳了两声,有些羞赧地偏过头,不敢正视她眼里的戏谑。

槿玺见状,迎着马车窗外午后的暖阳,笑得眉眼弯成了一条线……

129 年前的应酬

接下来直至腊月二十三皇宫大祭灶神前,槿玺就一直忙于筹备送各宫的年礼。当然了,收礼也收得很忙,几乎每日都有赏赐入库。

至于胤禛,这段时间可说是忙到脚不沾地。每日不是上朝、任岗,就是去他和槿玺名下的所有产业进行年终巡视,盘点库存、清算业绩、发放年终福利。除此之外,还要向祈鹰、骆安、秦朗月等心腹属下发布次年计划等一系列指令。

看得槿玺直担心他的身体是否吃得消如此高强度的运作。好在胤禛每晚睡前都会运几个周天的龙啸经,次日醒来,疲累之感倒也不甚明显。

至于补气养身的汤品,槿玺怕他年岁不大,喝多了给补过头。于是,只间隔些时日炖些较为平缓的养身汤,譬如本鸡煲、黑鱼汤、猪脚猪肺之类的清补汤品,让胤禛的随身太监来南所提了欧洲产的保温食盒专程送去他中午用膳的地方食用。

如此几番下来,连康熙都嫉妒起自己这个第四子了。单单一道佛跳墙就能让他回味数日,遑论日日美食、周周鲜汤了……想御膳房的大厨都没槿玺这么会变花样……

故而,自腊月一过完上旬,朝政之事得闲许多后,康熙就每隔上一日派人去南所探询当日的菜色,若是有合胃口的,就让人直接打包送去乾清宫,或是永寿宫,美其名曰陪太后她老人家用膳。

槿玺在心里大大鄙夷了康熙一把劫匪似的行径后,该做的自然还是得做。于是,连续五次下厨为当今圣上和太后料理了几顿色香味俱全的营养膳食后,赏赐也如流水一般源源不绝地往南所而来。

“皇阿玛这是打算将他的库房挪到咱们南所来吗?”这一日,难得空闲的胤禛翻完最近半个月以来的库房帐册,不禁失笑地叹道。

槿玺听出他话里的感慨,也笑着抬眼接口道:“可不是嘛!我都怕其他各宫的主子要对我丢眼刀了。”

“呵……光丢几把眼刀子还算好的……不过,皇阿玛这次的打赏时机倒是选的不错……届时过了元宵,咱们启程南下。想必也没人会反对了。”胤禛支着手肘靠在书房的软榻上,看着端坐在书桌前的槿玺埋头盘算两人出行需要准备的物什清单。

主屋这间书房是他们两人共用的。

临窗,两张紫檀木大书桌面对面放置,桌前各是一把做工精致、坐垫松软的太师椅。身后,依墙而立的是一组接天花板的书橱,进门一侧的墙边,依次立着一张欧式风格的煮茶柜、一张带玻璃门的储物柜、一组三脚花架。居中的空地上,一张布置舒适的檀木软榻。闲闲安置,软榻前,一张宽大的置物茶几,上头搁着几碟点心、一把茶壶。一对茶盏。

这里只供胤禛和槿玺两人使用,从不招待外客。即便是康熙,也只在第一次来南所赴宴时,参观性地进来浏览了一番,随后就到堂屋后头的茶室喝茶小憩去了。

故而,这间书房,是他们夫妻二人除卧房之外,最能敞开心扉、畅所欲言的安全场所了。

“这么说来也是哦,皇阿玛对咱们越重视。巴不得咱们离开皇宫的人就越多……”槿玺边说边无奈地摇摇头,见罗列地差不多了,搁下手里的狼毫笔,朝着尚有些湿润的宣纸轻轻吹了吹,起身递给胤禛,含笑说道:“你看看,可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我估摸着正月之后。咱们也没空打理这些事务了,倒不如趁着这几日年货多,出去搜罗齐了,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唔,都按你说的办吧。明日开始休朝,我陪你出去逛逛,顺便去南堂看看老莫,那罐刚从福建送来的洞顶乌龙。他绝对喜欢……对了,还得约洛克见上一面。过了正月,咱们要准备启程下江南,他也该返航了。有什么计划得趁早找他商量妥当。”胤禛敲了敲食指,沉吟着说道。

“嗯,那成。就明日去吧。后日就二十七了。街上的摊贩想必都要回家过年了,怕是货品不够咱们扫荡。要知道,咱们还要给骆安他们带些年货回去呢。虽然都过了新年了,可也不能少了礼数不是。”

槿玺笑着将清单收入荷包,收拾干净书桌上摊乱的纸笔,蓦地像是想到什么,回头朝胤禛说道:“阿玛既然打算将大哥的婚事放在明年仲夏间举行,年前肯定要去女方家送礼,要不,咱们也借机去看看未来的大嫂吧?”

她绝不承认自己是想探看八卦。能让素来冷静自持的齐恪为情所困的,究竟会是怎样的女子呢?

“你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吧。若是被你二哥瞧到,他逮着你问起广旎苑的事,你打算怎么说?”胤禛瞥了她一眼,淡然地打消她冲动而起的念头。

槿玺一听,顿时偃旗息鼓,“是哦,二哥这阵子就像只竖着毛的困兽,我还是少惹他为妙。不过,话又说回来,阿玛真有必要如此为难他吗?既然广旎苑已经易主了,里头的人,真需要远离京城下江南吗?”

“我想,你阿玛还有一丝顾虑需要消除吧。”胤禛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似是自言自语:”常言道:风尘女子多薄幸……与其日后让你二哥悔不当初,倒不如让他现在就冷静个一年半载,倘若在这段期间内,无论你二哥或是对方,依然坚持非卿不娶、非君不嫁,那么,我想,你阿玛一定会成全他们,反之,你也能猜到结局了……”

“啊……原来你早就猜到阿玛的用意了?没想到……老实说,我一直以为阿玛是个粗人,武夫,没想到……”槿玺心下惭愧。原来,她那个一脸粗犷的便宜爹竟然有颗如此纤细的心呢。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呵……若真是不知变通、不懂思索的粗人武夫,怎可能连升数级,在短短二十年内,就从小小的低等侍卫,坐到正一品的领侍卫大臣呢?”胤禛低笑,费扬古虽然脾性粗犷,可该细腻时绝不粗心,相反,比某些文官雅士还要细心百倍。否则,以康熙用人的制度,怎可能光因某个单一原因就厚荫褒奖他至此呢?

槿玺一愣,随即嘴角逸出一记脆耳的轻笑,“没想到我这个做人家女儿的,还没你这个半路出道的女婿了解的通透啊……”

“旁观者清吧。想我与你阿玛打交道时,你还在你额娘怀里撒娇呢……”胤禛听她这么比喻,也莞尔一笑。

“呿,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也不想想,我五岁时才来这里的好伐!论时长,我到这里不过才六年,比你硬生生少了八年唉……要混到现在这副光景,我容易吗我?”槿玺斜眼睥着他,嘟嘴咕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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