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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875)+番外

阿琴不但把郭继祖训她的话,换了个称谓,照原样砸给了武五娘。而且她还加上了利息——自己无端被武氏连累挨骂,这个损失,她定要从武氏身上找回来!

哼,骂她,都是便宜她了!

武五娘谨记上次的教训,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得意忘形’,这次,她没有发飙,而是阴沉着一张脸任由个小丫鬟指着她的鼻子叫嚣。

足足骂了半个时辰,阿琴才意犹未尽的住了口,也学着郭别驾的口吻,交代道:“郎君说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三天内定要查清那件事,否则,就不要怪郎君不讲亲戚的情分了!”

“……好,知道了!”

武五娘忍着怒气,僵硬的点了点下巴。

“嗯,那就好!”

阿琴很得意,一种把主人踩在脚下的快感袭上心头,让她通体舒泰。

话说最近一段时间,看着武氏如此风光,又是被崔幼伯宠爱,又是管家理事,刺史府的下人们对武氏也颇为敬重,阿琴很是气闷。

明明这个女人是她脚底下的泥、任她责骂的破落户,如今、如今竟又抖了起来,阿琴眼红的同时,也隐隐生出几分担心——万一这个女人哪一天真的翻身了,那自己岂不是要倒霉?

所以,趁着这次机会,借着郭别驾的名义,她狠狠骂了武氏一通,一来是出气,二来也是威吓,让武氏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有崔幼伯做靠山就能翻身。

哼,郭别驾可不是好相与的,而她阿琴虽是个丫鬟,可却是别驾派来监视武氏的人,在她面前,武氏别想摆姨娘的谱儿。

效果不错,这不,武氏虽满心愤恨,还不乖乖的任由她训斥?

阿琴得意的甩了甩袖子,转身到外间儿吃原本属于武氏的糕点去了。

望着阿琴嚣张的背影,武氏的表情依然麻木,但眼中却闪烁着怨毒的寒光。

手中的帕子绞成了麻花,武氏在心中默默的发狠:阿琴,那个贱婢,你等着,日后我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发完了狠,武氏开始冷静下来,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她该动手了。

她来崔家是要享福的,而不是做密探的。

武氏不笨,未出阁时曾读过许多书,她知道‘奸细’这个职业不好做。

她必须时刻警惕,绝不能暴露,一旦暴露了,等待她的将是无比残酷的下场,真到了那一步,死都是一种解脱。

而即使幸运的没有暴露,她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她会继续为郭继祖卖命,直至没了利用价值,然后被‘灭口’。

左右都是个死,为何当初她还有答应郭继祖?

回忆起过往,武氏眼中闪过一抹异彩。

没错,做奸细没有好下场,可寄人篱下也好不到哪里。

与其窝窝囊囊的在郭家当个打秋风的表亲,还不如赌一把。

没准儿她能赌赢,不但能顺利摆脱郭别驾的控制,还能赢得崔郎的心,到那时,她又能过上富贵安逸的生活,岂不美哉?

对,拼了!

武五娘骨子里有一股狠劲,这种狠,不止对外人,对自己,她也能狠得下来。

为了能让崔幼伯对她心生感激,她临时修改了郭继祖的计划,硬生生挨了那本该能躲掉的一箭。

接下来的事实证明,她的血没有白流,崔幼伯虽没有彻底信任与她,但她也从一个八騀子打不着的表亲,顺利走进了崔幼伯的寝室。

崔幼伯不信她,武氏是知道的,受了这么多磋磨,真话假话,她还是分得出的。

而她却必须装傻,故意做出一些‘得意忘形’的蠢笨言行,这样既能骗过阿琴,也能让崔幼伯放心。

上一段失败的婚姻告诉她,世间绝大多数的男人并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太聪明、太厉害。

她若表现得太精明,定会吓跑崔幼伯的。

还有一点,她心中还有顾忌,在没有彻底解决郭继祖的问题前,她并不敢彻底放开自己,全心去经营她与崔幼伯的感情。

所以,作假就作假吧,演戏就演戏吧,她必须等待一个极好的时机,然后再跟崔幼伯‘摊牌’。

到那时,真情流露也好、假戏真做也罢,她有信心定能让崔幼伯彻底信了自己。

不过在这之前,她必须把郭别驾摆平。

至于如何摆平……唔,她可要好好想想。

武五娘盘膝坐在榻上,双眼定定的看向房间的某个角落,大脑则像一台马力十足的机器飞快的运转着。

傍晚,崔幼伯从衙门回来,刚进门就发觉不对劲——咦,每日都来中庭前迎接自己的武氏,怎么今日没来?!

微微挑了挑眉,他脚下没停,一路朝后院走去。

行至寝室外的廊庑下,崔幼伯抬眼看了看黑漆漆的窗子,愈加肯定到了自己的猜测。

“武姨娘,郎君回来了!”

门外伺候的小丫鬟赶忙通报。

“嗯,知道了!”

武五娘略带哽咽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屋里瞬间亮了起来。

片刻后,武五娘从屋里迎了出来,她低着头,态度无比恭敬的服侍崔幼伯进门。

“五娘,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进了门,崔幼伯没有似往常一样任由武氏给他换衣服,而是认真的问道。

话音方落,就听得噗通一声,武五娘笔直的跪在了崔幼伯脚边……

ps:补昨天滴。话说,每个月总有一天,某萨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想做,就想抱着个暖水袋,默默的忍受好亲戚的肆虐,真是对不住亲们了,~~~~(》_《)~~~~rs

☆、第345章 打七寸

历练了好几年,崔幼伯的心性已远非当日所比。

虽达不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地步,但也不会轻易被什么吓得大惊失色。

所以,武五娘这么一跪,崔幼伯只觉得有些意外,并没有什么惊异。

他淡淡的扬了扬眉毛,心说话:啧,这又是演得哪一出呀。

不过为了‘配合’人家的表演,崔幼伯还是故意做出惊讶的模样,疾声问道:“五娘,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家中有人为难与你?让你受委屈了?”

一边说着,他还亲自弯腰,作势要将武五娘扶起来。

不想,武五娘却躲开了他的手,抬起头,用一双泪光闪烁的大眼看着他,贝齿轻咬下唇,表情很是为难。

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摇头,泣道:“郎君,不要误会,家中并无人敢欺侮与我。是、是——”

故意停顿了许久。

崔幼伯见状,也很‘上道’的急声追问,“到底发生了何事?五娘莫怕,有什么为难的事,不妨告诉我,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定会全力相助。”

闻听此言,武五娘似是下定了决心,“郎君,有件事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只是、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听到这句熟悉的台词,不知为何,崔幼伯脑中竟浮现出自家娘子那张满含讥诮的俏脸,以及她那句让人喉噎胃疼的话。

那是祖父尚未过世时的某一天,崔幼伯记得很清楚,阿娘身边的一个姓葛的婆子,奉了阿娘的命令来荣寿堂给娘子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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