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弃妇的极致重生(362)+番外

接着她又拿出其它的一一详看,“这是掌柜、大厨的卖身契?还有乌氏邸店的‘飞钱’?这钱是?”

崔幼伯揉了揉半干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我过继到荣寿堂后,阿婆按照崔家规矩分给我的一家酒肆。一来是让我练手,好持家的艰辛;二来也是给我外出交际的花销,我毕竟做了官,平日里难免要跟同僚出去吃酒、品茶,所以、所以得了这酒肆后,我就没告诉娘子。娘子,你、你不会怪我吧?”

一边说着,崔幼伯一边偷眼看着萧南的脸色,见她并没有不满,才又继续道这确实是我存在乌氏邸店的飞钱,是我做官以来的俸禄。另外还有些禄米,我已让酒肆的掌柜帮忙卖掉了,所得的银钱也存入了邸店。”

萧南看了看那飞钱上的金额,唔,不多,可也不算少。她心里默默算了算崔幼伯一年的俸禄,绢帛、铜钱再加上禄米,总数差不多是这个数。

等等,崔幼伯把俸禄都存了起来,他平日里的花销从哪里来?难道只靠那间酒肆?

是了,这才对嘛,萧南乍看到酒肆的房契时还在纳闷,崔幼伯既然有这个产业,当日遇到白氏的时候,为何不出钱给她买个宅子。

这会儿她才想明白,崔幼伯平日里的花销不小,那间酒肆的红利估计都让他用掉了,唯一的存款是他为数不多的俸禄。

而按照崔家的规矩,凡是有差事的郎君,每月得了银钱都要上缴,有需要的时候再从账房支钱。

老自不会要崔幼伯的钱,萧南也从未问过他的俸禄,可崔幼伯深知家里的规矩,并不敢乱花,最后干脆存了起来。

如今,崔幼伯将这些以礼物的名义,全都交给了萧南,萧南觉得,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家伙终于在心底认可了她的身份,然后把私财和工资全都上缴?!

不管崔幼伯的目的如何,萧南却很高兴,因为,崔幼伯此举充分表达了他对于妻子的尊重,为此她高高兴兴的收了那匣子。

但,萧南都没有想到,她刚对崔幼伯升起一丝的好感与期盼,崔幼伯反手又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

“?你说把杨家小娘子接到荣寿堂?还让我好好对她?”

萧南不可思议的看着崔幼伯,仿佛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崔幼伯不敢看萧南控诉的目光,双眼四处乱看,喃喃道娘子,我、我……这次是我对不住娘子,可我也没办法,姨丈一家除了在辽东的三郎和表妹,其它人全都葬身梁州,表妹一个人实在可怜……还有,我、我也做了事,如果不把表妹接,她就没活路了呀……”

第107章 纷乱(一)

萧南觉得自己真是记吃不记打,崔幼伯不过说了几句好话,释放了些许善意,她就忘了上辈子的教训。

心底深处刚刚生出的温情还不等萌芽,便被崔幼伯的这番话瞬间摧毁,萧南的理智也迅速回笼。

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萧南又变回那个理性、冷静、把老公当合作伙伴看的无情女子。

理智回来了,萧南也能正常的思考,很快,她就发现了崔幼伯话里的bug。

“等等,夫君,你刚才说‘你也有错’?”

萧南眉头微蹙,故意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难道郎君做了什么对不起杨家小娘子的事儿?”

听了这话,崔幼伯那张白净的小帅脸迅速涨红,不好意思的说:“也、也没什么,就是那日,娘子生辰过后的第三天,朝廷有了梁州的明确消息,说是时疫已过,姨丈、姨母等人也确定都染了疫病、不治而亡……”

崔幼伯是在大理寺看到的邸报,当时,他好一通伤心,接着又想到了体弱多病的表妹:坏了、坏了,先前只一个不确定的消息,就让表妹伤心得病了好久;如今消息确定了,还不知表妹会怎样的痛不欲生呢。

死的可是表妹一家子呀。

除去那位在辽东拼战功的杨三郎,以及出嫁的三个娘子(严格来说,出嫁女已经不算杨家女了),杨氏一门只剩下表妹一个孤女了呢。

一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崔幼伯就觉得难过,也很是为表妹的未来担心。

是以,下了衙,还不等大夫人派人来堵他,崔幼伯便直接去了栖梧院。

果然如崔幼伯所料,杨c一听到父母家人的噩耗,当场便晕死了过去。

丫鬟们七手八脚的把杨c抬到榻上,崔幼伯已迭声派人去请太医。

还是常年侍奉病人的丫鬟们有手段。这边太医还没到,那边杨c已经在丫鬟的‘召唤’下醒了过来。

杨c刚一清醒,想起父母家人的亡故,又是一番哀泣。

崔幼伯抄手站在一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节哀顺变?节哀,如何节哀,人家可是死了全家呀;顺变,怎么顺变。她们这一支险些绝户呀。

肉割不到自己身上,永远体味不到那种疼痛,崔幼伯很明白,在这样的时刻。他说再多的话,也无法安抚表妹。

就在此时,太医终于来了,给杨c诊了脉,说辞并不新鲜,无非就是受了刺激、哀伤过度什么的,开了安神的汤药,太医便走了。

崔幼伯却不能走,表妹虽喝了安神汤。但情绪依然不稳。

正巧大夫人派来的妈妈也到了,见崔幼伯在这儿,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传达了大夫人的话,让杨c不要太过悲伤,安心在崔家住着云云。

崔幼伯也忙连声附和,并拍着胸脯说会好好照顾表妹。

那妈妈很快就走了。崔幼伯没有留意,那妈妈离开前,曾拉着杨c的贴身丫鬟魏紫在门外嘀咕了好一会儿,还偷偷交给了她一包东西。

就在崔幼伯坐在榻前,卖力安慰表妹的时候,魏紫捧着个香炉回来了,说里面燃着的是安神的香。

崔幼伯并没有在意,为了转移杨c的注意力。他特意提起了两人小时候的事儿。

杨c听到这些,脸上的哀伤果然少了些,还时不时的插一句话。

这个说‘表妹幼时最喜看书,经常在花阴下阅读’。

那个说‘表哥小时候最调皮,总想着出去骑马’。

一番话谈下来,两人都开始回忆起那段美好、幸福的纯真年代。屋子里的悲伤气氛也被渲染成了阳光灿烂,处处弥漫着一种天真烂漫的香甜气息。

许是回忆太美好了,许是现场的气氛太甜美,两人越谈越尽兴,相互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最后,崔幼伯更是从榻前的月样杌子上,不知不觉的挪到了床沿。

再然后……放下床幔……最后则是拉灯和谐了。

听完崔幼伯的讲述,萧南并没有强压心底的微痛和酸楚,故意全都表露了出来,让崔幼伯清楚的看到她的不悦。

接着,萧南又极力做出一副强忍的模样,提出自己的质疑:“等等,郎君说表妹的丫鬟点了安神香?不知郎君可否留意,那安神香是什么味道?浓郁?还是清淡?”

上一篇:亡妻之战 下一篇:清朝出阁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