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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361)+番外

柳氏见状,淡淡的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吧!”

冯妈妈忙道:“奴刚才去打听消息的时候,忽然看到荣寿堂的掌刑妈妈去了后院,正巧奴与其中一个妈妈有些交情,便顺嘴问了一句。原来,这边大郎君的侍妾阿槿,又起歪心思,想在今天给郡主添堵呢。”

柳氏轻嗤一声,“哼,都是些下贱的东西!”

作为大妇,她最恨那些勾引郎君的贱婢,崔惠伯、崔薇的阿娘便是个不省心的,幸而命短早早死了……等等,侍妾?

柳氏眼睛一亮,她终于想到怎么收拾柳氏了――崔家家规不允许纳妾,可并没有说不准睡丫鬟、侍婢,唔,作为母亲,她有必要关心下儿子的子嗣问题!

第106章 妾(三)

不管众人是高兴也好,不开心也罢,萧南的生辰宴顺顺当当的结束了。

满脸堆笑的送走诸位来宾,萧南和崔幼伯都累得够呛,目送最后一位宾客远去后,两口子齐齐舒了口气。听到动静后,两人相对而视,从彼此眼中看到疲惫的倒影,忍不住扑哧一笑,夫妻两个相携往院子里走去。

回到葳蕤院,萧南两口子分别去洗了澡,换了舒适的居家衣衫,披着湿乎乎的头发来到正寝室外间的南窗下,盘腿坐好,一边任由丫鬟帮他们用棉布巾子绞头发,一边说着今日宴会上的事儿。

两人榻前的小几上放着个紫铜博山炉,方才玉簪添了几块香料进去,此刻正缓缓冒着丝丝白雾,淡淡的香味儿在屋子里缭绕。

“王家娘子素来是个稳妥的人,今日来咱们家做客,还不忘去正堂给阿婆请安。”这是努力与王子谦夫妇交好的萧南的话。

“嗯,王家娘子确实是个极懂规矩的人。对了,今儿卢寺卿见到咱们家长生特别喜欢,还只夸他聪明伶俐,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呢。”这个则是有子万事足的某老爹在洋洋得意。

“……只是不知怎的,侯郡君也来了,我恍惚记得咱们并没有给她下帖子吧?”萧南闲话了几句,便开始往正题上引。

“侯郡君?可是贺兰小将军家的娘子?”崔幼伯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肯定的说嗯,不曾给她下帖子。许是她听到了风声,又想与娘子交好,所以——”

崔幼伯说不下去了,这话,他都不信。

苦笑两下,道侯郡君跟娘子说了?是不是又替娘家阿耶抱怨?”

圣人亲征辽东,却没有让侯君集上战场,宁肯带着比侯君集年长许多的老将李靖,以及近两年才崭露头角的小将薛礼。

圣人此举,意思很明显——侯君集上次远征高昌的时候犯了大,圣人念及情分,并没有处罚,可自此以后再也不肯重用他,至少近十年内不会。

侯君集本是个极骄傲自负的人,他原想着,早年跟随圣人打江山的那些老将都已经年迈,甚至先去。他则是所有藩邸旧臣中最年轻,且能力也不差的人,理应被圣人当做心腹重臣看待。

没想到高昌一战,他只不过犯了点儿小,圣人就抹杀了他的战功,丁点儿赏赐都没有……如今征辽东这样的大事,圣人竟也不许他参与……真是、真是太不公平了。

为此,侯君集没少在人前发牢骚,连带着他的家人们也时常抱怨,只把侯君集说成了天妒英才的悲情英雄。

崔幼伯在大理寺听八卦的时候,也曾听同僚提起过,所以,一听侯郡君不请自来参加自家娘子的生辰宴,不由得就想起了这些。

萧南摇摇头,表情有些纠结,“她若是说那些事儿就好了,偏她都没说,好像只是单纯来给我庆生。”

不是把人往坏处想,实在是侯郡君的战绩太辉煌,反正萧南绝不对方只是来说一声恭喜。侯郡君此行定有目的。

可她都想不出,所以才拐弯抹角的跟崔幼伯提了提,毕竟崔幼伯在官场混,每日里都有那么多八卦可听,没准儿他还真能想到些呢。

崔幼伯闻言,微眯着眼睛想了想,然后抬起右手摆了摆,示意身后帮他绞头发的丫鬟退下。

萧南见状,忙冲着玉簪使眼色。

玉簪会意,摆手将屋子里所有的丫鬟都带了出去,她走在最后面负责关门,关上门,玉簪照例跪坐在门外,低眉敛目的仿佛在听候主人的吩咐,实则是在帮主人把风。

见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夫妻,崔幼伯才压低声音说或许,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娘子,今日咱们邀请的宾客都是你我的亲近之人,侯郡君却出现了。实情的,说她有心交好才不请自来;可不的呢,没准儿还以为她亦是受邀请的宾客。”

萧南仔细一想,顿时恍然:还真是哈,侯郡君此行,为得就是让人(或者说误解)她与襄城郡主交好,两人的亲密程度,足以让她参加只有至亲聚集的生辰宴。

偏崔幼伯是以弘文馆馆生身份科举入仕,且官职也是由太子举荐,在世人眼中,他便是太子一系的人。

而萧南呢,虽没有明着表态支持太子,但她与魏王、吴王之间的关系很是冷淡,让人见了便会有种误解,觉得萧南夫唱妇随,也成了太子党。

‘明知’萧南是太子党,与吴王交好的侯郡君却来这么一出,摆明就是离间计嘛。

萧南暗恨,有了上辈子的经验,她最终谁会登上皇位,被人误认为是太子党,对她反而更好。

可侯郡君这么一折腾,再让太子舅舅产生误会可就不好了。

虽只是件小事,萧南也不想让太子误以为她是骑墙派,想两边讨好。

思及此,萧南轻咬下唇,为难的看着崔幼伯,“郎君,这、这可如何是好?”这种事根本不好解释,越描越黑呀。

崔幼伯沉思片刻,道无妨,我的官职小,太子那儿估计也瞧不上。倒是娘子身后有岳母,若是被人误解了,确有不妥。”

萧南明白,崔幼伯这是委婉的说,说得直白些:她萧南在那些皇子舅舅眼中还真不算,真正有价值的是她的公主阿娘。

别看大公主不参与朝政,但她与宗亲的关系非常亲密,谁争取到大公主的支持,也就变相的得到了大部分宗室的支持,这对皇子们很重要。

萧南点点头,道郎君说的是,明日我便回趟亲仁坊,跟阿娘好生说道说道。”

说完了正事,室内的气氛还是有些凝重,崔幼伯便笑着说道对了,娘子今日收了许多贺礼,却差了为夫这一份呢。”

萧南微怔,“礼物?郎君不是一早就送我了吗?”一支雕工马虎的白玉牡丹花头簪。

崔幼伯没说,只是笑了笑,起身进了寝室的里间,不一会儿又捧着个小匣子走出来。

将匣子退到萧南榻前,崔幼伯点了点下巴娘子,这是我送娘子的生辰礼物,还望娘子喜欢。”

讨厌,到这时候了还玩儿神秘!

萧南嘟了嘟嘴,好奇的打开那匣子,六寸长、四寸宽的黑漆木匣子里放着几张契约,她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张,定睛一看,讶然道酒肆的房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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