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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311)+番外

说着,她伸出手,摸起银箸,夹了一块。还别说,这米糕做得极为精巧,方方正正,每个寸许大小,表面用模子按出精美的花纹。米糕的颜色也好看,白如凝脂,中间还有点点红色花瓣,仿佛白雪覆盖在红梅枝头,让人都不忍心吃掉。

轻轻咬了一口,萧南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就是这个味儿。再让玉莲多做些,一会儿给阿婆送去。”

说完,萧南又接连吃了三四块儿。

苏妈妈见萧南吃得开心,她也高兴不已,嘴里忙答应着:“哎哎,郡主你就放心吧。”

吃完米糕,萧南又喝了一盏红枣雪耳茶,玉簪那里也跟王佑安谈完,抱着一大堆的账册回来。

除了账册,还有许多王佑安送的礼物。

话说这位王郎君极懂得人情世故,如今他又靠着萧南做生意,对这个恩主,他更是十分尽心,除了正常的节日和崔家主人的生日他准时送礼外,他每次来回事,也都带来大堆的礼物。

“……有麝香、沉香、丁香等名贵香料,玫瑰花露和木樨花露各二十四瓶,还一匣子成套的‘铜事件’,王郎君说不值什么,郡主留着赏人吧。”

玉簪简单汇报了下与王佑安交谈的内容,接着便把他带来的礼物一一说了出来。

“这些我还真用不上,香料给四娘送去吧,至于那些花露,你派人给那边送去,几位夫人每样送四瓶,几位少夫人每人每样送两瓶,还有四娘和合浦院的大娘也各两瓶,哦,对了,还有那位杨家小娘子,也给她送两瓶……”

自从诊出怀孕后,萧南便不再熏香,连胭脂水粉也不用,所以王佑安送来的这些,基本上她都不能用。

不过,萧南不知道,她送花露原是好意,却无端引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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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新生(一)

玉簪领了命,带着四个小丫鬟,每人捧着个一尺见方的葵型红漆漆盒,去荣康堂送礼。

四位夫人,只有二夫人柳氏不在京中,其它三位那儿,玉簪都按照萧南的吩咐每处留了八瓶,大少夫人等几位少夫人那儿也都各留了四瓶。

众位女眷见了这花露,有欢喜的,有感谢的,也有不以为然的……但对送礼的萧南,大家还是表达了充分的谢意。

就连一向跟萧南不对付的南平郡主,收到玉簪亲自捧上来的四瓶花露,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这可是她被皇后派来的人押回崔家后,第一次笑得这般舒心,只看得一旁的四夫人姚氏颇为火大。

哼,这个没廉耻的淫妇,做了这等不要脸的事儿,居然还好意思在儿子面前摆郡主的谱儿,对她和崔清老两口也是呼来喝去。

饶是这样也就罢了,南平还整天吊着个脸,如今都腊月了,眼瞅着就过年,她在家里也没个笑模样。

她什么意思呀,活似在家呆着是坐牢一般。

姚氏显然忘了,南平的外大母杨贵妃两个月前刚刚过世,身为外孙女儿伤心长辈过世,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但姚氏不管,她只记得南平豢养面首、找野男人的事儿,嘴上虽不敢说什么,但心里没少骂南平。

这会儿见南平居然笑了,显是很开心的样子,姚氏不舒服了。

“哼,都说襄城郡主大方。我看也就这样,不过是几瓶子花露罢了。”

玉簪刚离开,姚氏就冷哼一声,将自己的八瓶花露推到了一边。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哎呀,阿娘,您轻点儿呀。这可是金贵东西,”崔萱并不知道姚氏嘴上喊着不屑,心里却很在意,见阿娘将这么名贵的东西胡乱往地上推,她忙上前拦住,“阿娘,您可知道这东西一瓶要多少钱?”

“……”南平根本不想理这对粗鄙的母女。钱?这花露岂是用钱可以衡量的?果然是市井奴,使再名贵的澡豆也洗不去那一身的土鳖味儿。

“多少钱?最多也就五百钱。”

姚氏当然知道这东西贵,她也不过是想落落南平的面子,并不是真心看不上这些花露。

“五百钱?阿娘,这个琉璃瓶都不止五百钱。”崔萱双眼瞪得大大的。她真是败给自家老娘了,什么都搞不懂,还敢这么糟蹋东西,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衣,否则这些花露可能被摔碎了呢。

“不是吧,一个小瓶子也这么贵?”五百钱呀,一斗小麦才三十五文钱,就这么个巴掌长的小瓶子就值五百钱?

还有,瓶子都这么值钱。那装在里面的花露又该值多少钱呀。

姚氏咋舌,她也开始后悔不该这么鲁莽,万一摔坏一瓶,就等于一大堆的铜钱都摔没了呀。

崔萱跟着萧南出去了几趟,也结交了几个朋友,现在的她。可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姑了。

伸出四根白嫩嫩的手指,崔萱得意的告诉姚氏,“四贯钱,一瓶普通的花露就要四贯钱呢。堂嫂送来的这个是极品花露,放在东市,绝对不止四贯钱呢。”

啧啧,同样是郡主,还是大堂嫂大方,只她一个就得了两瓶,再加上阿娘的八瓶,足足价值四十贯钱的宝贝呢。

“这么值钱!”

姚氏双眼只发光,再看那些花露,她感觉不是什么花汁膏子,而是金闪闪黄灿灿的钱呀。

“这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南平实在忍不住了,她打开一瓶木樨花露,轻轻嗅着,表情陶醉,似是很享受这种馨香,她喃呢的说道:“萧南送来的花露,是从西域运来的,数量极少,有价无市。”

说罢,南平扣上琉璃盖儿,略带嘲讽的笑道:“大家(婆婆的尊称),有些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哼,暴发户就是暴发户,坐在名贵的地衣上,也似村野泼妇。

姚氏刚才听女儿说花露值钱,她一时忘了本意,忽又听到南平讽刺她,她哪儿还忍得住,冷笑两声,故意冲着崔萱叱道:“没见识的东西,不过是几瓶花露,你就高兴成这样?哼,我之前在阿槿房里也见过,就是那个什么绯衣、玉叶,每个人也有好几瓶呢,个个都比咱们这些精致。”

崔萱不知道自家老娘犯的哪门子邪,她只知道,这些花露很珍贵,自己的那些闺蜜都没几个有的。

这会儿听姚氏这么说,她直接将扫在地上的那八瓶揽进自己怀里,谄笑的对姚氏说:“阿娘既然不稀罕,那就都给我吧,嘻嘻,上回贺兰家的五娘还说想要木樨花露呢,等她们举办赏梅宴的时候,我带去送给她。”

话音方落,也不等姚氏回应,崔萱抄起几上的茶盘,将花露全都放在上面,而后端着茶盘便乐颠颠的回自己房了。

姚氏暗急,不过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抬眼见南平果然板下了脸,这才放心的起身,装着回房休息,实则去追女儿要花露去了。

崔萱和姚氏的身影一前一后的消失在正堂,‘嘭’的一声,一瓶玫瑰花露被丢在了地板上,噼里哐当,红色的汁液伴着飞溅的琉璃碎片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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