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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穿日常(295)

王府的请柬是送给齐氏小夫妻的,虽然没有刻意点出来,但依礼,顾伽罗身为女眷,也当去给年高德勋的老太妃拜寿。

齐谨之却不想让顾伽罗涉险,“你留下,乌撒虽然稳定下来,但马家还在,我走了,还需要有人坐镇。”

顾伽罗摇头,“孟主簿和周先生都比我更适合代管县衙。我若不去,王府挑理,以此做借口说你蔑视宗室、轻慢藩王又当如何?”

最近安南王府非常安静,益州、水西的许多官员对齐谨之都很有意见,虽然嘴上没说,但暗地里没少往京里送信。

顾伽罗毫不怀疑,如果安南王府没有选择在寿宴动手,她顾伽罗又没有参加,事后定会有人弹劾齐谨之狂妄。

京里早就有人弹劾齐谨之,虽然有妙真大师帮忙,可如果御史闹得太厉害,圣人也不好表现得太偏心。

安南王府行事怪异,顾伽罗也摸不准对方的脉搏,她甚至怀疑,王府的这次寿宴,极有可能又是一个‘狼来了’的故事。

谎话喊得多了,让所有人都放下了戒心,然后再突然发作……顾伽罗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如此,她更不想让齐谨之落人话柄。

齐谨之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拒绝了:“那也不行,不管王府有什么诡计,有我一个就足够了,你必须留下来!”

顾伽罗不死心,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齐谨之一根手指抵在唇前。

齐谨之认真的说:“阿罗,我只信你,所以你帮我守好县衙,可好?!”

齐谨之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顾伽罗也只能点头应下。

接着,两人又商量起具体的细节。比如齐谨之带多少人随行,再比如准备多少火器炸药,再再比如,到了王府后又该如何行事。

夫妻两个抵足而谈,讨论了足足半宿。

第二天一大早,齐谨之不顾疲劳,命齐大勇选了一百护卫,给护卫们配发了火器和贴身软甲,伤药、解毒药以及干粮等物品。

齐谨之又找来孟复和周文渊,将县衙的诸事托付二人。

一切安置妥当,天光已经大亮,齐谨之领着一百号人,骑马出了县衙,一路朝城门飞驰而去。

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人密切的关注着,看到这一幕,飞快的跑去报信。

顾伽罗送走了齐谨之,心里莫名的有种不安,恰在这时,刘虎拿着一封密信走了进来。

“大奶奶,京中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顾伽罗微惊,齐家有通信密道,可从来没有这般着急。

莫非京里出了什么大事?

顾不得多想,顾伽罗赶忙撕开火漆,抽出信纸,一目十行的读了起来。

信读了一半,她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天呀,齐谨之居然带了个奸细去赴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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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女人就是任性(一)

信是清河县主写来的,顾伽罗丝毫不怀疑其真实性。

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

顾伽罗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双手在微微颤抖,脸色惨白得比女鬼都要可怕。

“大、大奶奶,出什么事了?”

刘虎被吓了一跳,他跟着齐谨之夫妇出京,这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他还是头一次看到顾伽罗如此惊慌的模样。

想当初在来时的路上,他们一行人遭遇截杀的时候,面对手拿利器的悍匪,顾伽罗也没有这般失态啊。

顾伽罗努力平复紊乱的心绪,良久才艰难的说道:“无、无事,京中又、又有御史弹劾大爷,说大爷穷兵黩武,为求战功而逼反良民、离间宗室、污蔑藩王。”

刘虎张大了嘴巴,啥?又有御史弹劾了?还牵扯到了‘藩王’?

西南的藩王就一个,安南王萧如圭。

齐谨之查到了安南王府‘不臣’的秘事,苦于没有证据,只好再三提醒西南各地的官员和夷人豪族,这在水西、乌蒙都不是秘密。

但,远在京城的御史都听闻了,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刘虎是个粗汉子,却不傻,稍稍一想便猜到了其中关系:定是安南王府在京城拉拢的人出手,想帮安南王府扫除障碍。

前些日子有人弹劾齐谨之激起民变,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现在更好了,竟扯上了藩王、搅合到萧家人的事务中……刘虎吞了口唾沫,不想也知道,这次自家大爷不好轻易脱身呢。

难怪大奶奶的脸色会这般差。

如此一想,刘虎倒是被说服了。没有往其他地方去想。

他搜肠刮肚的想了又想,勉强挤出几句安慰的话:“大奶奶别担心,老爷和县主还在京里,定、定不会让大爷被人诬陷的。”

顾伽罗狂跳的心已经渐渐安静下来,她扯出一抹笑,“嗯,大爷身正不怕影子斜。圣人又最是英明的圣主。那些小人的诡计定然不会得逞。”

故作镇定的将信纸折起来,顾伽罗摆手将刘虎打发出去,然后又看了紫薇一眼。

紫薇会意。赶忙领着屋子里服侍的丫鬟们退了出去,出门前,还体贴的将房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顾伽罗一个人,她再也忍不住了。颤抖着双手重新打开信纸,逐字逐句的读了起来。

翻来覆去的将简短的信看完。她整个人都呆住了,薄薄的信纸从手中滑落。

真的,竟是真的,齐谨之随行的护卫中居然有居心叵测的奸细!

这可怎么办?

京中的奸细已经被抓了出来。经过清河县主和齐令先的调查、审讯,最终得知,他们兄弟两个因为父母的亡故。暗暗恨上了主家。

恰好那时他们又跟着齐家在西南,不知怎的。就被安南王府的人盯上了,经过王府暗探的一番蛊惑、利诱,他们渐渐生出了反叛的心思。

当然,起初他们两个并不敢背叛主家,世仆的烙印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之中,再对主人心生不满,也只是在背地里抱怨几句。

背主什么的,他们从未想过,至少那时没有想过。

然而水滴石穿,几年的时间里,在有心人的挑唆下,心中小小的不满终于变成了滔天的怨恨,在仇恨面前,道德、操守等也就化作了云烟,风一吹就飘散了。

再加上王府向来出手大方,真金白银、珠玉宝石的一通狠砸,让原就不怎么忠贞的兄弟两个就叛变了。

过去只是偶尔透漏一些齐家的消息、大营的秘事,现在则是赤果果的变成了王府的走狗!

齐严之回京‘偶遇’许爱,更是王府的安排,许爱其人,亦是王府自幼训练出来的‘魅探’。

清河县主还调查得知,十多年前,安南王府就开始筹谋,收养、训练出许多‘密探’、‘魅探’。

最近一两年间,王府将悉心培养出来的男女探子们纷纷塞进了各个权贵、世家的院子里,伺机刺探情报。

清河县主没有明确的证据,却委婉的提醒顾伽罗,约莫顾家也有类似的人,只是不知那探子是顾家的世仆,还是前来投靠的穷亲戚、旧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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