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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穿日常(284)

马车行至院门前停了下来,侍从们拥簇着一个华服妇人往院中走去。

男孩趁着人多,偷偷摸到了马车下,瘦小的身子贴在车厢底板上,就这样被人带到了一侧的偏院里。

偏院很是简陋,直接被当成了牲口棚,院中服侍的小厮见马车进来,赶忙准备了草料和清水,一边喂马,一边跟车夫闲聊。

男孩竖着耳朵听得仔细,在一大堆家长里短、粗话荤段子中,还真让他发现了几条有用的线索。

中午时分,男孩兴奋的跑回关帝庙。

“汗王,今日有人去小院与那个女人密探,您猜,那人是谁?”

忽都鲁挑眉,“谁?”

男孩呲牙笑了笑,给出了答案:“是个姓齐的婆子,小的又跟着马车去了城里,发现那齐婆子竟是大齐平阳大长公主的奴婢。”

忽都鲁眼睛一亮,平阳?竟然是她?

……

东齐与齐氏分了宗,大长公主、齐令源、齐令清以及第三代的男丁们全都在新整理出来的祠堂里站定。

齐令源亲自将全新的族谱恭敬的捧到供桌前,供桌后则是一排排的牌位,上面的墙壁上悬挂着齐子孺和秦氏的画像。

不管是牌位还是画像都是崭新的,显是刚刚赶制出来,材质、做工都是最上乘的,看着很不错,惟独缺了几分底蕴。

话说没有底蕴的祠堂,那还是正经的祠堂吗?

大长公主目光一一掠过,心中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不禁想到隔壁的祠堂,虽然房舍也是新的,可把牌位往那儿一放,硬是比她东齐的祠堂显得古朴、有韵味。

更不用说,齐令先还把大长公主珍藏的齐子孺亲自写的家训‘勒索’了去,有这位老祖宗手书的家训坐镇,愈发显得那边的祠堂更正宗。

大长公主越想越心塞,分了一回宗,远远没有她预想的高兴,只希望她的大计能成,尽快把隔壁供奉的原版牌位拿回来。

“母亲,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齐令源见大长公主脸色不太好,不禁担心的问了句。

大长公主摆摆手,“没事,许是太热了,我中了些暑气。都弄好了吗?”

齐令源忙道:“都收拾妥当了,母亲且看看,还有什么地方不妥?”

大长公主扫了一眼,愈发觉得自家的新祠堂是个山寨货,不愿细看,随意的应了一声,“很好,没什么不妥帖的。好了,走吧。”

大长公主率先出了祠堂,齐令源赶忙跟上,张着胳膊护在她身后。

齐令清一直都很沉默,扫了眼角落里一个小小的牌位,眼中闪过一抹幽暗,旋即又恢复了怯懦的模样,畏头畏尾的跟在嫡母和嫡出弟弟后面。

齐勤之、齐勉之等小辈们依次跟了出来。

其他人还好,唯有齐慎之,原本俊逸出尘的脸上平添了几分阴郁,目光接触到大长公主和她的子孙时,双手忍不住握紧。

胸中怒意翻滚,连带着他的五官也有些扭曲,相貌还是那个相貌,却没了俊美,多了几分怪异与阴冷。

“老虔婆,还有齐令源这个伪君子,你们百般刻薄我们一家,一件件一桩桩,我都给你们记着呢。你们且等着,待我的大事成了,我、我定会百倍奉还。”

临出门前,齐慎之回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齐子孺和秦氏的画像,眼底的寒光闪烁。

“阿源,勤哥儿的亲事有眉目了吗?”大长公主边走边问。

“母亲,宁氏一直病着,这事儿我、我又不好出面,所以——”齐令源讪讪的回道。

大长公主脚下一顿,旋即又继续往前走,“宁氏是个没用的,即便她没病,我也不会让她插手勤哥儿的婚事。听说那位有身孕了?”

齐令源脸上愈发尴尬,他一个大男人,实在不好关注儿子院子里的事儿。

大长公主瞥了眼儿子,见他这般,不禁叹了口气,“都是我不好,当初竟选中了宁氏,平白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如今更是连个理事的人都没有。罢了,最近家里是非多,京中也不太平,想给他寻个好妻子不容易。这样吧,展氏出身虽低些,可她对勤哥儿有情有义,如今又有了孩子,索性将她扶做正妻吧!”

展氏连着西南夷族,齐勤之娶了她,好处且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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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055章 风暴前的宁静(一)

京中众人各种忙碌,西南的齐氏小夫妻也没有闲着。

安南王府的密探仰阿莎,抢占乌撒的计划失败后,心有不甘,又为了给自家主人赢得变更计划的时间,离开乌撒前,亲自带人烧了官仓、炸了道路,意图将乌撒变为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城。

齐谨之夫妇乍闻消息,先是好一通自责,接着便揣测谁是幕后推手,待一切调查清楚后,他们一方面给京里和水西大营传递消息,一方面则想办法尽快打通阻断的道路。

轰~轰~~

连绵的山地间,一声声巨响宛若焦雷,不停的在山间回响。

伴随着巨响,脚下的大地微微晃动,山石、土块以及断裂的树枝、树干纷纷而下。

仰阿莎用火药炸毁了乌撒通向外界的道路,齐谨之如法炮制,也用炸药将堆积在路上的巨石等杂物炸成了碎屑。

大部分碎屑被炸飞,然后滚落到两侧的山地、或是山谷中,仍有少量的碎石块儿洒落在山路上。

齐谨之亲自坐镇,指挥县衙的差役们督促‘征集’来的壮丁清扫道路。

唰唰唰,铁铲飞扬,‘壮丁’们穿着粗布阔衣阔裤,头上包着一圈圈的黑布,动作不甚娴熟的忙碌着。

时近正午,明艳的太阳高悬,毫不保留的散发着灼人的热光,只晒得露天劳作的人们皮肤发红、爆皮,个个汗流浃背、口干舌燥。

更不用说这些人原本就是养尊处优的人,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罪?

堪堪不过一两天的功夫,已经陆续有人中暑、脱水而昏厥。眼睛一闭,身子往后倒。便啥都不管了。

本来,他们想着,汉家的父母官儿都是重名声的人,自己都‘昏死’过去了,齐谨之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官声,也要装装样子的把他们抬下去医治——不恤民、苛待治下百姓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啊。

如此他们便能有短暂的歇息,若是运气好。或许还能躲过这一回的磋磨呢。

然而‘壮丁’们却忘了。他们现在不是普通百姓,而是戴罪立功的附逆从犯,若不是乌撒道路不通。此刻他们就该被押送到乌蒙府、或是水西问罪了。

还有一点,齐谨之也不是普通县太爷,他读过书、考过科举,但最擅长的还是挥刀砍人。

官声什么的。齐谨之真心不在乎。即便被参了,京中也有靠山罩着他。

要知道眼下京中弹劾他齐谨之的奏章都能堆满御案了。圣人依然留中不发,只命人亲赴西南核查,却没有半分问责齐谨之的意思,足见齐某人的靠山有多么强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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