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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穿日常(278)

男孩心里暗叫一声苦,脚下不停,飞快的甩动双脚,堪堪追了上去。

女子一路疾驰,一刻钟后,来到一处不起眼的院落,甩鞍下马,她没有急着进门,又回头看了看。

百步外,几乎脱力的男孩抱着一棵大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小脸上泛出不正常的潮红。

他顾不得太多,想继续追,可又没有力气,无奈之下,他干脆蹭蹭的爬到了树上。

说来也巧,他刚颤巍巍的站到树枝上,便看到那女子上了台阶,身子侧站着,一边敲门,一边谨慎的查看四周的动静。

门开了,女子闪身蹿了进去。

门没有立刻关上,而是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异常,这才走下台阶,把马牵了进去。

红漆大门紧闭,门上的铜环微微晃动,然而如果有人站在近前的话,便会发现,两扇大门并没有关紧,一指宽的门缝里,正有一双眼睛盯着门外。

男孩站在树枝上,脑中回想了下来时的道路,又将那小院的模样和位置牢牢的记下。

只是他太累了,根本没有力气爬下来,抱着树干待了半个时辰,他才手脚虚软的爬下来。

待回到关帝庙时,天边已经有了亮光,院子里的三四十个壮汉已经收拾停当,正准备出发呢。

男孩将昨夜看到的一切,全都禀明了主人。

“很好,今天我就亲去看看,那里到底住着何方神圣!”男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

临近万寿节,京中的权贵们也都忙碌起来。

男人们忙着拜访亲友、结交藩王、四处交际,哪怕是最没用的纨绔,也精神抖擞的满街溜达——正事干不了,好歹也能听个八卦、瞧个乐子啊。

女人们更加忙碌,除了日常的家务,人情往来,交际宴请,还要打点进宫贺寿时穿戴的衣服首饰。

偶尔坐下来吃杯茶,还要探听想熟人家的情况,谨防出现‘与旁人家送了相同寿礼’的情况。

家家都是如此,这般繁忙,却也不忘留心朝中的动向。

“……听说了吗,贤妃得了怪病,连东齐的姚四奶奶都束手无策,刘家的人都急坏了,”

贵妇甲挤了挤闺蜜的肩膀,低声说着最新八卦。

“呵,他们怎么不急?前些日子永恩伯夫人进宫的时候,次次都带着刘家四处请来的‘神医’,昨儿那位夫人又进宫了,却特特的带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贵妇乙摆摆手,对于好友这种‘拿着历史当新闻’的行为很是唾弃。

贵妇甲也不生气,一心关注刘家的新闻:“她、她竟是这样着急?”也太凉薄无情了。

刘贤妃还没死呢,刘家就急吼吼的往宫里塞女儿,一副唯恐和皇家断了联系的嘴脸。

“哪里是永恩伯夫人着急?分明是刘家吃相太难看了,”

贵妇乙撇了撇嘴,她祖上是开国功臣,婆家是官宦世家,都是靠真本事谋前程的人家,最看不上似刘家这样靠裙带关系发家的外戚。

“刘家也是没办法,刘靖嗣掌管宫禁,后宫若是没有刘家的女儿,慢说刘家了,就是圣人也未必安心哪。”

贵妇甲虽消息滞后了些,想得却很透彻。

贵妇乙赞同了点了下头,旋即,还是摆出晚娘的面孔,训了好友一句:“这些话可是能随便乱说的?还有,圣人的心思,也是你我能揣摩的?”

各地藩王回京,个个借着‘拜亲访友’的名义到处交际,几位成年的皇子也不甘人后,弄得京里气氛很是诡异。

表面上,京城花团锦簇、一派喜庆,暗地里却是波谲云诡、人心浮动。

大家都是混权贵圈的人,除了某些心怀大志的‘野心家’,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围观。

敏感的话也不敢乱说。

贵妇甲经闺蜜提醒,忽的想起家中长辈的叮嘱,也是一阵懊恼,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告饶的动作。

两人相交多年,彼此都非常了解,贵妇乙没有在意,笑着转移了话题:“你呀,都做了娘也不知道收敛,不为旁的,也该为孩子们多考虑。说到这个,齐家的那位大长公主才是厉害呢。”

“平阳大长公主?她、她做了什么?”

贵妇甲心性单纯,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

贵妇乙唇边绽开一抹嘲讽的浅笑,道:“今个儿一大早,西南传来了消息,说是乌撒爆发民变,梁逆趁机兴兵,除乌撒外,乌蒙府全都落入了梁逆的手中。”

“啊?果真有民乱?”贵妇甲伸手捂住嘴巴,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贵妇乙继续道:“不止呢。听说齐某暴虐,因私怨而屠了什么猪呀马呀的两个家族,杀了总计千余口人哪。其中那个朱家,还是水西的大族,事情牵扯到了水西,估计这事儿不能善了。”

去年西南变乱不就是源自于水西嘛。

贵妇甲叹息的摇摇头,这齐家,还真是多灾多难呢。

感叹完了,她又记起刚才的话,问了句:“这事儿跟平阳有何关系?莫非她进宫为齐谨之求情去了?”

她可没忘去年黔国公府抄没的时候,东西两府全靠清河县主一人照顾。

哪怕是为了还人情,平阳也该为齐谨之说两句好话。

贵妇乙‘嘁’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求情?她确实进宫了,却不是为了求情,而是告齐谨之以权谋私、纵兵抢劫,还拿出了‘赃物’。”

贵妇甲目瞪口呆,连捂嘴都忘了,愣愣的说:“告、告发?”

贵妇乙见好友这幅呆样,自觉好笑,坏心眼的又加了一句:“还有呢,大长公主表示,齐谨之虽是自家晚辈,可她却不能因私而废公,正好两府已经分了家,她想另建宗祠!”

分宗!彻底与西齐切割?

贵妇甲张了张嘴,终究没能说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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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花式作死(一)

“我们齐家原本寒门农家,蒙高祖天恩,又有叔祖父等前辈筚路蓝缕,几代人苦心经营才创下了偌大的家业……”

齐氏族长齐令涛坐在正堂右侧的位置上,满脸严肃的陈诉齐家的艰辛发家史,“如今我齐氏一门子孙繁茂、家业昌盛,去岁虽突逢骤变,然根基尚在,比起六七十年前却是强了千百倍。”

大长公主坐在左侧的椅子上,双目微闭,手里拿着一串念珠,缓缓的捻动着。

堂下摆着两溜官帽椅,左侧首位上坐着齐令先,清河县主坐在他身侧,齐敏之和齐恒之因年纪尚幼便没有跟来,西齐只来了齐令先夫妇两个。

东齐的人就多了些,齐令源、齐勤之、齐勉之、姚希若、齐良之等一家五六口人,将右侧的一溜椅子坐得满满当当。

大家都静静的坐着,谁也没说话,偌大的堂屋里只有齐令涛的声音回荡。

“家族兴盛,我们也算没有辱没了先辈们,”

齐令涛极力端着公正、威严的模样,缓缓说道:“然而树大分枝,堂伯母想要分宗,也、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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