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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451)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坠儿还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荷包,荷包里放着三张百两面额的银票,坠儿还说:“老姨奶奶一共赏了奴婢五百两,说是事成后还有重赏。这里是三百两,另外两百两婢子给了欢儿……老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欢儿,欢儿手里的银票应该还没动呢!”

老夫人稍稍松了口气,两个钉子,总算还有一个能用。她冲着杨妈妈使了个眼色。

杨妈妈会意,亲自转身出去了。杨妈妈心里正憋着火呢,老夫人信任她,才给了这么要紧的差事,结果她给弄砸了,让人在她眼前掉了包,真是……这次,可是不能再出任何纰漏了!

杨妈妈咬着牙、脚下生风的走了出去。

两刻钟后,杨妈妈拿着个荷包走了回来,双手捧到老夫人近前,“这是老奴从欢儿的尸身上搜到的,里面果然有二百两银票。”

另一边也有婆子将坠儿手里的银票递给老夫人,老夫人将两人的银票接了,拿在一起看了看,果然都是同一个票号的银票,且看纸张的颜色,五张也很相近。

“放屁,放你娘的屁!老娘什么时候给你五百两银子了?”孙氏气得一蹦三尺高,她显是急了,什么脏话、粗话都往外冒。

小齐氏看了半日,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咦?祖母,我记得前几日铺子上送利钱的时候,国公爷曾说老姨奶奶可怜,身边没什么傍身的产业,手头上不免紧张些,便从红利里抽了五百两银子送给老姨奶奶做过节的花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银票仿佛是汇通银号开出来的!”

老夫人仔细看了看银票上的印章,点头道:“果是汇通的银票!”

她扬了扬手里的银票,冷笑着对孙氏说:“孙氏,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冤枉,我冤枉!”

孙老姨奶奶拒不承认,嘴里喊着:“你们诬陷我,诬陷我!齐氏,我知道你的算盘,无非就是想一箭双雕,既除了大郎,又把罪名推到我头上。可我没有下毒,大郎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就是自己死了,也绝不会让他受丁点儿伤。”

提到陆延德,她再也忍不住了,“大郎,大郎,你到底怎么样了?你快来看看啊,你姨娘我快要被人治死了,呜呜,大郎——”

孙老姨奶奶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活像个乡间的婆子,双手拍着大腿,歇斯底里的哭着。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一个小丫鬟快步跑了进来,满脸喜色的喊道:“老夫人,世子爷,少夫人,国公爷醒了,国公爷终于醒了……”

不管旁人如何,谢向晚低垂的面容上露出些许笑意:很好,一切都如她计划的那般顺利!

第142章 各有算计

一听这话,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老夫人面儿上却露出惊喜之色,“国公爷醒了?真是太好了!”

双手合十的念了几声佛,老夫人直接起身,也不管什么孙氏了,径直往宁禧堂赶去。

陆延宏、陆延修等人不敢迟疑,纷纷跟着老夫人一起出去。

孙老姨奶奶也不哭了,来不及掏帕子,直接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咕咚一声从地上爬起来,紧紧追随大部队而去。

杨妈妈原想拦住她,但想到老夫人并没有发话,且国公爷又醒了,她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以免国公爷知道了清算她们,只悄悄唤来两个婆子,命她们在后面跟紧了孙老姨奶奶。

至于坠儿、念儿两个小丫鬟,杨妈妈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了,直接将她们暂时关在了宁寿堂的柴房——孙老姨奶奶毒害国公爷的案子还没有审完,她们两个是重要的人证,决不能落入旁人的手里。

再者,杨妈妈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竟然能收买、拉拢念儿,她把念儿关起来,也正想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救她。

到时候,杨妈妈便能顺藤摸瓜,查到背后指使的人。

安排完这一切,杨妈妈才追上老夫人,凑到她近前,悄声耳语了几句。

老夫人脸色不变,只轻轻点了点头,“嗯,还是你想得周到,一定要多留意念儿那个贱婢。对了,再命人去查查,看看这段时间都有谁跟念儿接触。念儿的家里人还在不在府里。”

老夫人有种预感,背后那人敢让念儿当众反水,定是有所依仗。没准儿,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背后那人已经悄悄的弄走了念儿一家。所以,念儿才会这般无所忌惮。

杨妈妈神色一凛,抿紧双唇。点头道:“老奴这就命人去查!”

语气中带着些许愤恨,安插在松香院的眼线。基本上都是杨妈妈负责筛选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且杨妈妈跟着老夫人在国公府威风了小半辈子,阴谋阳谋的玩了不知多少,还从未有过这么大的纰漏。终日玩鹰,却被鹰啄了眼,杨妈妈心中的恼意可想而知。

谢向晚和陆离一直慢悠悠的跟在人后,正巧瞥到了杨妈妈的一串举动。看到她前前后后的忙碌,谢向晚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陆离感觉到了妻子的好心情,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幕又一幕,不禁感慨,他低声道:“阿晚,多亏有你,否则——”陆家还不定闹出怎样的乱子呢。

谢向晚却摇摇头,笑道:“二爷,你我夫妻一体。原就是一家子,你好我才能更好,咱们之间何须说这些客套话。”

顿了顿。谢向晚似是想到了什么,悄声说了句:“而且,此事能进展得如此顺利,不止我一个人的功劳,其中还有母亲的推波助澜。”

陆离脚下一停,扭头看向谢向晚,“母亲?她、她也猜出了老夫人的阴谋?”

谢向晚不置可否,只说道:“我也不确定母亲猜到了多少,但肯定有所觉察。”

现在的梅氏。可不是三十年前那个刚过门的新妇,在陆家内院待了这么多年。还曾经执掌过国公府的中馈,梅氏的能力不容小觑。

即便七八年前。小齐氏抢走了她的管家权,表面上梅氏被架空了,但事实上又如何,就只有梅氏自己清楚了。

如果梅氏真的被架空好几年,那么前些日子她重新接管国公府家务的时候,也绝不会这般轻松。

梅氏在‘赋闲’的几年间,除了关心衣服首饰,应该还做了许多事。比如反复揣摩对手,研究老夫人的言行举止,继而总结出老夫人的性情和行事作风。

谢向晚不止一次的确定,梅氏绝不像她表现的那般‘孤拐’、‘怪异’。

今天的屠苏酒事件中,或多或少的也有梅氏的影子。

谢向晚想了想,给出一个明确的事例,“就拿母亲派秦妈妈出去寻大夫这件事来说吧,正如老夫人怀疑的那般,母亲应该让秦妈妈去书房取了父亲的名帖去太医院请太医。但母亲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直接吩咐秦妈妈去附近寻大夫。”

陆离却觉得很正常,道:“或许母亲是想赶时间,毕竟父亲中了毒,情况紧急,大夫来得越早,父亲便能早一些脱离险境。”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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