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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当道(25)

作者: 姬昭璋 阅读记录

他感觉,齐缘似乎躲着他。

说曹操,曹操就到。

定疆这厢正怨念着,瞧见前边熟悉的人影,打马上前走了几步,发现那人身影有些像齐缘,不过带着厚重的幕离遮住了脸,她独自一人,步子有些疲惫地走着。

定疆出声唤她的名字,她愣了下,抬手掀开了幕离,看着他,唇角露出了个暖暖的笑容,“阿疆,你回家去?”

“嗯。”他点头,他生怕她再要躲开,急急问道,“你是来寻我的吗?”

这条路再往前走,有太尉府和陈少府的府邸,再往前走再走一炷香的功夫,估计能到国师府,据说丞相同国师没有什么私交,她应该不会独自一人去国师府,所以定疆很欢喜地下了这么个结论。

齐缘愣了下,迟疑着点头,“嗯。”

定疆这些天的忧心忡忡顿时散去,他站在她身边接过她的幕离,欢快地跟她攀谈。说着说着,他就顺手扯上了齐缘垂在身侧的手指,挽在了自己的指缝里。

看着齐缘没有向往常一样拒绝,反而抬着头冲他微笑,定疆终于舒了一口气,倾身上前飞快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太尉府的对面就是陈少府的府邸,而陈清澄就是陈少府的女儿,旁边的高阁上,婢女看到小姐的脸色越来越黑,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抖动似乎下一刻就要爆发,下意识地缩在角落里一句话都不说。

“滴翠,”陈清澄咬牙切齿地唤道,“给我端两盆凉水来,越凉越好。”

婢女赶紧一溜烟跑了,不一会儿,就端着满满一盆水气喘吁吁跑了回来,高阁下齐缘耐心解释这几日的反常,她的借口蹩脚无比,可是定疆选择相信,或许他自己都在找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

这时候,天上突然重重泼下来一盆凉水,感觉冰凉刺骨,多半是富贵人家冰窖里的水化成的,定疆下意识举起袖子遮挡住了齐缘的脑袋,待哗啦的水声消失后,他抬头看始作俑者,那边高阁上已经空无一人,角落里只余下一闪而过的粉色衣角。

定疆立刻想到了是谁,对着微微皱着眉头浑身湿漉漉并且冷的发抖的齐缘,更是满心愧疚。

汴梁城的五月份虽然已经不冷,但是这种冰凉的水一盆泼下来,即使是他这种常年习武的身体,也感觉冰凉刺骨不堪忍受,更何况齐缘这种本来就文弱的书生。

他看到齐缘亦抬头看了看高阁那边,但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没有想要追究的样子,亦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她脾气上来,会难为清澄。

“你……我家就在前边,你去换件衣服吧。”

“不,不用了。”她话音刚落,就连连打了两三个喷嚏。

定疆急了,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再不换衣服得生病了,你们这种文人身体总是跟病猫似地,快些跟我来!”

齐缘赶紧挣扎,可是她那力气太小,定疆只以为她欲拒还迎……

齐缘瑟瑟发抖地抱着手臂坐在定疆房间的凳子上,看着面前的衣服,又看看他。

“快换掉呀,你再耽搁下去会生病的。”定疆急切催促。

齐缘还是在认真的看他。

“你……你这人,你换完衣服之后我让你看个够还不行!”定疆的脸颊有些红。

齐缘尴尬,“我的意思是,你先出去一下。”

“都是男人,怕什么。”定疆毫不在意地拒绝。

他看齐缘啰啰嗦嗦还要说什么,明明一张脸已经冻得惨白了,搁在腿上的手指还在不停的颤抖,却依旧能装出个这种老古板的模样。

定疆一急,伸手扒掉了她的外袍,齐缘瞪圆了眼睛,赶紧拒绝,“你住手!”

可是定疆是将军,为将者多半性格直爽,认准的事情绝对不罢手,无论是他喜欢上齐缘,还是他现在一门心思焦急地要扒掉齐缘的衣服……

嗤啦一声,衣带连接处断开,他触碰到她的身体,感觉到她因为冷而瑟瑟发抖,心下更焦急,手上动作也更为飞快,中衣和外袍一起被他粗鲁地剥了下来,露出里边裸|露的肩膀,以及今天刚到汴梁,尚未缠起的,虽然小巧的不至于在繁复的袍子下露出端倪……但是还有那么个形状的……胸部。

定疆愣住了,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

齐缘下意识地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掩面】昨天木有更新上。。今儿刚上课回来就更新了……

摊平】某昭说过不日更任爆菊,乃……乃们轻点……

顺毛】晚上还有更的~这一更是昨天晚上的。。

22

22、记忆里的辞别 ...

定疆捂着脸呆愣在原地。

齐缘夺门而逃,定疆一把扯住她的手腕,“你……你究竟是谁?”他极为认真仔细地打量着齐缘,可是她的眉眼一如往日,他伸手去摸她的脸沿,没有触及人皮面具的痕迹。

齐缘皱眉看着他,屈辱地挪过脑袋躲开他的手掌,趁他发楞的功夫一口咬上他的手臂。

定疆手抖了抖,但是却没有躲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折扇递给齐缘,讷讷说道,“我不知道你前几天生我的气是因为什么,所以买了这个给你赔罪,我……我不知道你竟然是姑娘,否则就应该买团扇了,对,对不起。”

他看齐缘不愿意接,低着头闷声不吭地将扇子塞进了她衣袖里,依旧不愿意松开拽着她手腕的手。

她的赤|裸的肩膀很白净,跟他平常见到那些练武场上的汉子不同,看起来柔软瘦弱,当初真是奇怪,他怎么会认为她是个男人?

齐缘倔强地瞪着他,心里很焦急,右手手腕扯不开,她只能用左手面前掩饰住胸前风光,恶狠狠地和他对视。

定疆咽了下口水,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小腹升起,火热地舔舐地他胸口都是疼的,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视线从她胸口和白净的肩膀转移到她浅色的嘴唇。

“你别这么看着我,”他挫败的低吟,“我,我想亲亲你……”他低声说着,粗鲁又蛮横地逼近她,直接把她压在了墙上,他用力扯开齐缘勉强护住衣衫的左手,不容的丝毫抗拒。

他就要欺身压下来,齐缘看着他背后,问道,“陈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定疆吃了一惊,眼中情|欲飞快退下,他惊慌回头,然而却空无一人。

齐缘像泥鳅一样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拢起衣襟,拿上幕离,赶紧离开。

···

容青主正坐在书房作画,毛笔蘸满了墨水,突然心神不宁地抖了下手腕,一滴墨水浸入了画了一半的山水图,他惋惜地叹了口气,将毛笔搁在了一边。

这时候,书房外,管家进来通报,说是齐缘求见。

齐缘来到书房,二话不说先跪了下去,“齐缘谢过师父这些年的养育之恩,纵使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

容青主素来不喜这些虚礼,直接打断她,问道,“要走?”

“是。”齐缘低下了头。

“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