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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卷王九零升职记(119)

“说得真跟你是英雄一样,刘萱也信了你的话,才觉得你一直在帮她们。方启,你要是一分钱也不要,那还真能称一声侠客,可你没要钱吗?恐怕要的是大头吧!”

“我就是在帮她们!女孩单独做这种生意,你知道有多危险吗?我给她们提供安全的地方,我帮她们联系优质客户,帮她们谈价钱,我凭什么不要钱?”

邹卓终于从震惊中缓过来了,“所以陶瓷厂家属院的房子就是你给她们提供的场所?也就是你经营的暗娼?”

方启还在辩解:“你们知道黑胡子有多残暴吗?对那些女孩非打即骂,谁要是被客人投诉了,就把她们关进狗笼里不给饭吃,是我救了她们!”

顾平安皱眉:“黑胡子和他的跟班坐牢不会也是你设计的吧!”

“是他自找的,他那种人就该烂在监狱里,你们为什么要放他出来?”

方启显然把自己当做正义使者了,趾高气昂地一顿输出。

还没成年就做这一行,还做得这么理直气壮,饶是觉得自己见多识广的顾平安也连连感叹,方启还真是个‘人才’!

金子豪和他那帮子小跟班跟他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金子豪居然还担心方启会被他爸杀了!

“你爸知道你在做老鸨吗?”

方启脸色马上冷下来:“告诉你了别用那个词!我是在帮她们!她们也是没办法才出卖肉|体,我从没瞧不起她们,还一直在维护她们,这有什么错?”

邹卓都无奈了,苦笑道:“她们是卖|淫罪,你是组织卖|淫罪,你说有什么错?”

顾平安又固执地问:“方启,方德知道你在做老鸨吗?”

“我说别提那个词!”方启眼神里再无天真之色,戾气十足。

顾平安就像是没听见他的话,接着问:“所以你爸知道你做老鸨了?那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说摔断的?被狗咬的也很正常啊,现在流浪狗那么多,据说郊区还组织了专门的打狗队,被狗咬了有什么好丢脸的?”

方启见她一直重复那个词,不免暴躁起来,“我就是不想说被狗咬了,不行吗?贱人,你也就是运气好才能当上警察,神气什么?”

顾平安乐了:“哟,不叫阿姨了?也不叫姐姐了?老鸨两个字就能让你气成这样,看来你干这一行一定很憋屈吧,除了刘萱那个傻姑娘把你当好人,其他女孩是怎么看你的?把你当男老鸨吗?对了,我听说还有一种称呼叫妈妈桑,你是男妈妈桑?”

邹卓发现她是真能气死人。

此时方启脸色已经很难看了,顾平安却淡然问:“你一单抽多少钱?不会比黑胡子那个老鸨还狠吧!”

方启冷冷道:“想知道啊?那改天我领你去试试!”

顾平安还是没生气,反而笑道:“不用了,万一碰上放狗咬人的变态,我再失手把狗杀了,那可罪过了。”

方启本来在冷冷瞪着她,看那样子恨不得把目光化做冰剑朝顾平安刺过来,可听见这句话,他冰剑一样的目光瞬间融化,低头躲避着顾平安的眼神。

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失态了,又猛地抬头骂道:“贱人,你肯定不敢去,怕人家不选你吧!”

顾平安皱眉,难道还真有放狗咬人的变态?

第62章 屠龙少年10

◎也觉得方德不可原谅◎

方启好像再也不装了, 他变得戾气油滑,令人生厌。

他承认自己组织卖|淫,却不肯说出那些女孩的名字, 他腿上的伤还是含糊地说是野狗咬的,甚至说了郊外的某处街道,那里确实总有野狗出没。

顾平安却有些疑惑:“方启腿上的伤不太可能是野狗咬的,我说到放狗咬人的变态, 他居然紧张起来, 难不成他还送货上门?在去别人家时碰到了这种变态, 才受了伤?”

田副队说:“让他把手底下的姑娘全招出来, 再把所有嫖客都找出来, 问问清楚不就行了。”

“可他不肯说啊!还真把自己当英雄了,口口声声要保护她们!”

黎旭还以为是房产纠纷,听到组织卖|淫不由皱眉:“这个方启多大了?”

顾平安叹气:“十六岁,才上初三。”

邹卓也看着笔录叹气:“他才十六岁,居然干这事儿?到底怎么想的?”

小郭凑过来翻了两页笔录, 猜测道:“组织卖|淫的人恐怕是他爸吧,那烂酒鬼干得出这事!出事了就让他儿子背锅。”

顾平安倒觉得方德的脑子已经被酒精搞麻木了,干不出这事。

黎旭让小郭先去查一下方启在学校的情况,又跟顾平安说:“这案子交你跟邹卓还有小郭一起处理吧。”

他说得含糊, 其实是叫顾平安带着那两个正式接手方启案。

邹卓跟小郭见过顾平安的能力,虽然心里略有不甘, 但还能接受。

田副队却惊讶道:“黎队这么相信小顾啊?真想不到, 我还记得当初小顾被人劫持……”

顾平安挑眉:“我也没忘啊,多亏了咱们刑侦队, 我现在才能好好站在这儿。所以请田副队放心, 我一定不辜负黎队对我的信任。”

她之前一直叫田队, 这次加了个副字,田副队瞬间感觉到了那种微妙,他不由乐起来,小顾这小脾气儿还挺带劲!

顾平安见他被怼了还笑得挺开心,也懒得理他,跟邹卓去了审讯室。

黎旭拍拍田副队的肩:“我看你就是话太多,人家小顾请了一天假,就发现这么大案子,不交给她,难道还交给你吗?”

“我也没说什么啊!”田副队觉得自己挺无辜,“我去给她联系一下扫黄队,那些姑娘来来回回的,也就那么些,他们肯定心里都有数。”

审讯室里,顾平安看着挠头的方德,发现他眼神涣散,一会儿挠头一会儿挠脖子,浑身像是长了刺一样坐不住。

她突然感觉他可能有酒瘾!酒瘾在戒断时也会让人烦躁多动,看来他大中午就醉醺醺的,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你听到我去打听方启的下落,就回房间洗了冷水澡,跑去给方启报信?这么怕他被找到?那为什么还要放任他去当老鸨呢?”

方德听见最后一句,险些崩溃,四处挠的手也僵在那里,他半天才说:“你们都知道了?小启不是老鸨,他真不是,他是为了赚钱才不得不……”

他说不下去了,捂着头哀嚎:“都怪我,都是我这个当爸的太没用,留不住他妈,也照顾不好他。”

邹卓问:“你没工作,还整天喝酒,是这孩子赚钱养你吗?”

“我虽然没工作,但还有点积蓄,是当初卖了我爸妈老宅的一笔钱,我们父子俩凑合着还过得下去,可我酒越喝越多,不喝就浑身难受,根本没空管他!”

顾平安好奇道:“那他一个初中生是怎么跟这些人搭上话的?是因为刘萱吗?”

方德好像更痛苦了,嘴里发出似哭似笑的呻|吟声,“是我害的他,是我这个当爸的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