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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衍生同人)直播带秦皇汉武开眼看世界(592)+番外

卫道士指着妹妹的鼻子,手指颤抖:“你竟然诽谤孔圣人!”

妹妹理直气壮:“孔子野合而生明明是你们自己儒家的书籍里所说。司马迁《史记·孔子世家》记载: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众所周知,西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司马迁怎么不是儒家人。”

“《孔子家语》分明说叔梁纥向颜氏求婚,颜氏有三女,只有小女徵在愿意嫁,是正经婚生。”

“《诗经》才更符合春秋战国时期的风气,明明野合和约会都很多!”

两兄妹引经据典,一番对骂。

卫道士女儿看得两眼放光:果然女孩子还是要多读书,看看父亲平时那么会骂人,这时被姑姑说得气到浑身发抖,姑姑真是太厉害了!

【隋唐时期中日已有往来,至唐时,两国交往十分密切。】

【日本奈良时代,日本在科技、艺术、文学领域都大量吸纳唐朝文化,唐传奇自然随着遣唐使一起漂洋过海到了日本,并且影响了日本文学。】

【比如日本近代作家中岛敦的小说《山月记》,发表于1942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不久被收录于日本高中语文教材,在日本近代文学史上占据重要地位。《山月记》就取材自唐传奇《人虎传》。】

“这日本,真是什么学我大唐的。”李世民语气复杂。

如果不看后面的所作所为,谁能不说这是一个十分忠诚的藩属国呢?

但是这样一边学习一边拿走,最后趁着宗主国虚弱就从忠仆化为强盗,更值得警惕。

“到后来,我大唐的宝物竟然不在自己的国土上,在日本。”长孙皇后想起那一个个在华夏失传的乐器,在华夏失传的书籍,再想想抗日战争时期日本运回本土的海量书籍和宝物!

还有那自己得不到就轰炸毁掉的一飞机书籍!

如今再看到日本人学大唐文化,甚至是仿写,并没有完全是骄傲,还有一种卧榻之侧有敌人虎视眈眈的危机感。

【唐传奇《人虎传》原名《李征》,原本出自《宣室志》,被收录于《太平广记》、《古今说海》后,易名为《人虎传》。作者唐朝张读,张荐之孙,字圣朋,亦作圣用。这个故事有些现实意义。】

【《人虎传》讲述皇族子李征自幼擅文,年纪轻轻考中进士后却不屑于当官,埋头写书。等成年之后为了养家,又不得不当个小吏,每日看人脸色,屡屡不得志。再看到昔日同僚都已身居高位,更觉得痛苦。在一个深夜,李征突然发狂奔入夜晚,逐渐化为老虎。】

【李征在化为老虎后,经历了人性与兽性的挣扎,从最开始化为老虎痛不欲生,到看到兔子不受控制的捕猎食用,最后彻底沦为野兽开始扑人狩猎,遇到昔日友人袁傪短暂地恢复了人性,惭愧不已,拜托友人袁傪帮忙照顾妻儿。】

“日本人喜欢这种故事?”嬴政对开疆拓土很有兴趣,听到日本人的喜好,开始思考文化侵略的可能性。

他细细品味着这个故事,从人变老虎看似荒诞的情节中,看出了深层次的含义。

“有点意思。”

但是对于李征和袁傪两人而言,有点慌。

一个是要变老虎,一个是要被人变成的老虎扑,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也是唐传奇的特色,许多故事的主角是确有其人,但是剧情又是虚构的,会让人感觉亦真亦假。

【“梁祝”作为华夏古代四大古老民间传说之一,产生于晋朝士族文化荟萃的大都会绍兴,目前现存最早的文字材料是初唐梁载言所撰的《十道四蕃志》。晚唐时期,也正是这个张读所撰写的《宣室志》作了文学性渲染,让梁祝故事的更为丰富。】

【张读的《宣室志》记录各种仙妖神鬼故事是家传影响。他的祖父张荐著《灵怪集》,外祖父牛僧孺著《玄怪录》。不敢想象,张读从小听到的睡前故事是有多么刺激~】

张读听到天幕讲自己写得故事,正忍不住想起自己当年写书时候的情形,听到天幕提起自己的祖父和外祖父,回忆起自己的童年。

他小时候,夏天蚊虫叮咬的睡不着时,爷爷坐在床边,一边用蒲扇赶蚊子,一边给他讲故事:“乖孙啊,爷爷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鬼……”

去外祖父家中玩耍,玩到兴头上不想睡觉,但是大人们又累得很,嫌弃他跟表兄弟吵闹,这时候外祖父就会抱着他:“乖乖外孙,外公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狐妖……”

嗯,大部分时候,他都是被吓得反而越来越睡不着,晚上躲进被子里,听着窗外树枝的拍打声,鸟儿的咕咕叫,野猫的凄厉惨叫,都怀疑是不是鬼怪要来抓他了。

长大后,胆子大了,不再惧怕,反而有些怀念。

【华夏的妖魔鬼怪灵异故事传承几千年,可惜的是并没有受到重视,也没有人整理归类。最后反倒是在日本形成了“妖怪学”这一门特色学科,成为了日本的代表文化。】

【日本的“妖怪学”吸收了华夏几千年的鬼怪文化,从战国时期的《山海经》一直到清朝的《聊斋志异》《子不语》等。我们在清朝时期具体讲述。】

张读猛地从怀念中清醒:???

什么?

不仅是他的鬼怪小说传到日本被日本人挪用,连华夏其他人的鬼怪小说也到日本成了日本的“妖怪学”?

那他们华夏的“妖怪学”呢?

不行!

张读不甘心,他们祖孙三代的著作都与鬼怪有关,凭什么给什么日本人。

他要自己整理!

【对日本诗歌影响最大的是白居易和杜甫,但是对小说影响最大的是哪本书呢?】

【大家肯定猜不到!】

裴铏心里又期待,又有些忐忑:“看后世那么喜欢聂隐娘,莫非是《聂隐娘》?”

嗯,《聂隐娘》是他写得,当然希望更多人喜欢。

写《红线》的袁郊已经从天幕讲述的部分故事看出日本人的审美,不会是好侠义的种类,那自己的红线在日本应该不怎么受欢迎:“既然说我们猜不到,必然不是。”

张读想想自己的文都被引用,外祖父的更出名:“难道是外祖父的《玄怪录》?”

写《玄怪录》的牛僧孺正是“牛李之争”的牛党首领,他的政治对手李党首领李德裕冷哼一声:“《玄怪录》的确玄怪,说不定那日本人就好那口。”

【是张鷟的《游仙窟》!】

天幕一句话让大部分人都有些疑惑,或者哑然。

武曌有些耳熟:“这张鷟朕好像听说过,写得《游仙窟》是什么书?”

上官婉儿肯定道:“的确是我朝官员,颇有才名,不过这本书婉儿也没看过。”

太平公主也摇头:“没有往我那递过。”

两人觉得更奇怪了,上官婉儿好才,太平公主如同女财神,出钱出力支持才子,这张鷟既然做官就不可能不去找人投效,那为何没有往她们面前递文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