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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美人被迫嫁给摄政王之后(35)

魏琢站定,等着他的后话。

牧和道:“这月底,便是牧歌的生母董美人的忌日……”

魏琢出声打断道:“陛下忘了吗,公主出嫁之前,董美人已经追封为董贵妃。”

牧和纠正措辞道:“对,是董贵妃。朕是想着,既是牧歌生母忌日,便总该去祭拜一下。再则,按照规矩,这女子嫁人之后,第三日便要回门。可魏王事忙,牧歌自从出嫁,便一直未回宫里拜见过。朕长久不见女儿,心中甚是想念。”

牧和说得凄切,魏琢也觉得他此言有理。

魏琢回过身道:“父皇说得是,此事是孤王做得不妥。这样,等孤王不忙了,便带着夫人回宫拜见陛下和皇后。至于月底,董贵妃的忌日,孤王会带着夫人,亲自去祭拜,请父皇宽心。”

魏琢走后,牧和回过头便同皇后发牢骚:“他还不如不叫这一声父皇,朕听来甚是别扭。”

皇后忍不住劝道:“陛下莫要生气,魏王一直是那个张狂的样子。他若是对陛下毕恭毕敬,咱们倒是要防着他有什么坏心了。”

牧和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如今牧歌被他软禁,朕心里怎能不急?他待朕尚且如此,可想而知,牧歌在魏王府过得是什么日子。”

皇后劝道:“可臣妾听说,魏王待歌儿是极好的。贾肃那事,若是魏琢有证据,早就发作了。他既然没发作,那就证明这事已经过去了,他又不能一辈子禁歌儿的足,陛下也莫要忧虑了。”

牧和红着眼道:“朕对不住董贵妃,对不住牧歌,更对不住列祖列宗。若是朕还有别的法子,何苦于牺牲亲生女儿啊。”

其实皇后有一点倒是说得没错,贾肃这事,明面上已经过去了。

魏琢对外宣称,说是那贾肃平日里沉迷酒色,这才中了风。

好在贾肃的夫人出身名门,管家亦是一把好手。贾府上下,尚还勉强维持。

而魏王一党,诸如程氏兄弟二人,也知道贾肃的事,同魏修脱不了干系。

魏琢把魏修打个半死,听说将养了半月还是没下来床。魏修毕竟是老魏王生前宠爱的儿子,又是魏琢的亲弟弟。贾家再有怨,也不敢质疑魏王的处置。

所以这事,算是拍板定论了。

可即便如此,魏琢对牧歌的看管,依旧是没有半分松懈。

魏琢白日里在偏房处理要务,就让牧歌在一侧作陪。

牧歌从不翻看他的折子,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侧看话本,亦或者,盯着窗外的某一个点出神。

这一日,魏琢处理完公务,便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对着牧歌道:“夫人要不要过来坐坐?”

牧歌本来正在发呆,听到这话,她才慢悠悠转过头道:“不去,我怕打扰了魏王。”

魏琢笑了笑道:“我这几日,是不是又有何处惹恼了夫人?要不然平时,你都不唤我魏王的。”

魏琢说完,见牧歌无话,便又拍了拍方才的位置,对着牧歌温柔道:“过来,我想抱抱你。”

牧歌这才起身,坐在了魏琢身侧。

只是她方一坐过去,魏琢便将她整个人都捞在了怀里。

牧歌躺在他的腿上,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之后,才拽着他的衣角,挑眉问他:“你要做什么?”

魏琢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鼻子,道:“什么都不做,忙完了,想同夫人亲近亲近也不行?”

牧歌轻哼一声,娇柔出声:“都行,您是魏王,想要做什么吩咐便是,我可不敢反抗。”

魏琢抱着人晃了晃,又低下头去吻牧歌的脸,随即道:“是不是这几日闷坏了?公主说这些话,不是折煞臣吗?”

牧歌撇了撇嘴:“我可不敢。”

魏琢知道,小公主这般,看着也不像是太生气。她若真的生气了,就要指着他骂魏狗了。

如今这般,顶多是有些怨怼,不算太严重。

毕竟小公主还有那个心情,同他撒娇。

“今日下朝,撞见了陛下。我听陛下话里话外的那个意思,是在怨怪我大婚之后,没带你回门。”

魏琢说完,便低头看了牧歌一眼,而牧歌轻轻摩挲着魏琢胸前佩戴的珠玉,也不作表示。

魏琢顿了顿,便又道:“我想着,要不然就明日吧,明日我带你入宫,拜见陛下和皇后。再到月底,我再亲自陪你去祭拜董贵妃。公主以为如何?”

牧歌怔在那,她沉默许久,才道:“是啊,我都快忘了,月底是母亲的忌日了。”

以往,董贵妃的忌日,牧歌是不会去祭拜的。

从前她小的时候,父皇的第一任皇后便不许牧歌去祭拜董美人。

牧歌幼时是先皇后带大的,先皇后对陛下和牧歌,有一种近乎痴狂的偏执。她不仅不喜欢陛下纳妃,她还不喜欢牧歌去祭拜生母。

她总是同牧歌说,吾才是你的母亲。

牧歌为了让先皇后高兴,从不敢在她面前提及董美人。

后来,先皇后亡故,牧和又娶了傅皇后。为了讨傅皇后欢心,牧歌也只当她是自己的母亲。

每每到了生母忌日,牧歌最多不过是在牌位前上一炷香,从未到墓前祭拜过。

而这些往事,魏琢全都知道。

魏琢也知道,牧和特意同他提及此事,并不是关心董贵妃的忌日。他是突然想起了董贵妃忌日的事,以此来解牧歌眼下之急。

董贵妃在时便不受宠,她不过是在陛下苦闷之时,承过一次雨露,之后便有了牧歌。

可那时齐国皇室颠沛流离,堂堂齐国皇帝,连饭都吃不饱。

董美人产后虚弱,没多久便走了。那时候,牧歌能活下来,也实是命大。

魏琢伸出手,与牧歌十指相扣。他笑了笑道:“既是回门,便不能厚此薄彼。皇后是你的嫡母,自然要拜见的。可董贵妃才是我的岳母,恰逢忌日,我也要同夫人一道,前去祭拜。”

在这一刻,牧歌忽然忘了她和魏琢的身份。他们仿佛就是寻常的夫妻。

牧歌甚至在想,若母亲在天上,知道她嫁了人,或许也会高兴吧。

“多谢魏王。”

牧歌的这一声谢真诚极了。

魏琢听来只笑笑,他抓着牧歌的手,一字字叮嘱:“不要叫魏王,不要说谢,你我夫妻,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

牧歌将手搭在了魏琢的脖子上,头也靠在他的颈间,感受着他们气息缓慢且热烈地交缠。

原来被禁足,什么都不需要做的时候,也没有那么难捱。此刻对于牧歌来说,反而是一种从身到心的轻松。

牧歌就这样靠着魏琢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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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晌,牧歌身穿米黄色华服,与魏琢一道入宫请安。

陛下和皇后早就备好了膳食,只等着他们过来。

席间,皇后抓住了牧歌的手,满脸慈爱地问道:“歌儿出嫁之后,可都还习惯?”

皇后说完这话,便生怕魏琢多想,连忙找补道:“这女人出嫁之后,是与做女儿的时候不同了。吾刚嫁给你父皇的时候,也会觉得不习惯,吾想念父母,想念家里的吃食。毕竟从一处到了另外一处,总得要适应适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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