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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313)

放假是全方位的。虎贲军中军纪严到苛责的地步,久而久之,难免压抑。到了过年,便得叫他们发泄出来。此时麻将倒比扑克牌好做些,在管平波的提议下,后勤做出了好些竹制麻将,随战兵来领去做耍,只照例不许赌钱。输了的或是在嘴上贴胡子,或是学狗叫,或是在场内跑圈,营内玩的不亦乐乎。

管平波屋里满满都是人,潘志文远在石竹,石茂勋则在梅州,昔日的弟子只有韦高义与李玉娇一左一右的在她身边闲话。陆观颐谭元洲皆坐在地上,同甘临一齐捡石子玩。

管平波看着眼前的一对,又看着甘临跟前的一对,顿时生出了老封君儿孙绕膝的幸福感。然而她在此处的眼神儿就没对过,陆观颐与谭元洲压根就是单纯的好友,谭元洲刚出差回来,陆观颐正给他助攻,好让他兢兢业业干好后爹的工作。

韦高义倒是喜欢李玉娇,奈何李玉娇从身到心比管平波还糙,根本就对男人没兴趣,韦高义追的好不心焦。而屋中的另外两个人,孔彰是被李恩会拽过来的,管平波目前谁也没应承,他决定去牧场之前,定要刷足了存在感。

热闹间,外头来报,道是苏小小替雪雁送东西来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孔彰,孔彰面无表情的剥了颗鸡蛋,送入嘴中。李恩会忍不住道:“水煮蛋有那么好吃么你连吃三个了!”

孔彰咽下鸡蛋,认真的说:“好吃。”

陆观颐笑道:“你果真爱吃,我日后常与你做。”

孔彰微微颔首:“谢大姐姐。”

李恩会不爱白煮蛋,见此情形,好奇的剥了一颗,竟是没有全熟。吃在嘴里柔软嫩滑,带着微微的咸味,把蛋黄的香味激发的彻底。吃下去后,还口齿余香。李恩会瞪大眼,白煮蛋还有这般味道!

不待夸赞,苏小小抱着个小包袱进门了。一群虎贲军内的高官,苏小小一一见礼,众人忙不迭的回礼。她看了一眼孔彰,引得众人笑个不住,脸微微红了红,欲要说话,先前隐在谭元洲身形后的甘临清脆的喊:“苏先生好!”

苏小小条件反射的顺着声音望去,不由一呆!甘临!?

甘临已是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了,扯着苏小小的包袱问:“苏先生,这是什么?”

苏小小数次来回事,甘临都在学里圈着,不曾见过,管平波又不许学里泄露她的身份,苏小小再看甘临的眉眼,才知她是管平波之女。差点泪流成河,将军你不带这么坑我的,这混世魔王皮的上房揭瓦,没少被她打手心罚站啊!将来她还怎么在虎贲军内混呐!?现在掉头躲去孔彰的后院还来得及么?

甘临的确熊的飞天,一不留神她都要爬到苏小小身上去了。苏小小个弱女子,哪里经得起她揉搓。陆观颐喝道:“甘临,下来!”

甘临性子就随亲娘,看到美人儿先生几分好感。苏小小生的极美,甘临在学里就最喜缠她,头一回在家里见着,哪里肯放?苏小小在忍耐与把熊孩子摁下去之间徘徊,之前在学里,她可是毫不犹豫的揪开的,现在当着母老虎的面,真不敢朝老虎崽下手啊!

孔彰离的近,顺手就把甘临扒下来,提起她的腰带,抛向谭元洲。谭元洲轻巧接住,把甘临逗的咯咯直笑。陆观颐没好气的道:“你们这几个当师父的,有没有点分寸?能紧紧规矩吗?一个个的带着她野!将来嫁不出去全在你们身上!”

李恩会立刻道:“怎会嫁不出去?看求娶将军的人,排着队能绕正屋三圈了。”娘的竞争太激烈了!

管平波白了众人一眼,笑问苏小小何事。

苏小小一面拆包袱一面道:“杨部长前些日子抽空做了双软底鞋,说是给将军在家里穿。原想亲自送来,偏生今日后勤忙的脚打后脑勺,实走不开,令我送过来,看将军穿着合不合脚。不合适的地方她再改。”管平波笑道:“得闲了多歇歇,又摆弄甚针线。鞋子搁在这里吧,我回头试试。劳你走一趟,你们陆镇抚做的好咸溏心蛋,你带几个回去吃着玩。”

苏小小难得有机会跟管平波说上话,自是不想这么快就回去。可惜管平波屋里人太多,又都是营中数得着的人物,料想没自己什么事。只得拿了几个鸡蛋,转身回房。

李恩会还记仇呢,不怀好意的对孔彰道:“天寒地冻的,你不去送送?”

孔彰阴测测的道:“李司长,我弄死这货违军纪吗?”

管平波乐不可支的插话道:“不弄死就不违。”

谭元洲微笑着补刀:“出去揍,场院宽摆的开。”

甘临一蹦三尺高:“打架吗?打打打!”

李恩会心中警铃大作,就要逃命。孔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李恩会,砰的一声,将其反手重重压在地上。好快!管平波看的赏心悦目,心中大赞:啧啧,我家小豹子这身手!实在太招人爱了!喜欢吃溏心蛋是吧?从明儿起,加餐!必须加餐!每天添个溏心蛋妥妥的!

第140章 晚会

第92章 晚会

苍梧的冬季难有太阳,不下冻雨已是万幸。今岁运气不错, 天虽阴着, 到底没下雨雪。至下午, 城中与山间的猎户家里, 零零碎碎放起了鞭炮, 更显得年味十足。

除夕夜按例是要洗澡的,虎贲军规矩就是勤洗澡勤换衣,显不出郑重来。但又兴起了剪头发的风气, 大抵是人人想拾掇的干净整洁些,好给晚间过来表演的宣传司留个好印象。

虎贲军中后勤女眷不少, 然则要说长相, 自是宣传司的演员们为上。传统中戏子是下九流,与妓。女也无甚区别。虎贲军一茬茬的新人, 总是得教导许久, 才能把思想扭过来,认识到演戏的都称袍泽, 不可轻易冒犯。看得见够不着, 更引人心间发痒。

男人多是现实且理智的。追逐管平波虽多,但真细论起来, 几个男人不爱那温柔娇媚的?管平波若非位高权重, 看上她的人能少一倍不止。又有虽追着她的,眼神却不停的瞄向宣传司的姑娘们。

管平波只有一个, 与谭元洲的闲话也未必是空穴来风,能够着的几率太小, 许多人只是撞个大运罢了,真正想娶妻的,还是把眼光分在别处。故整个营内,充满了春心荡漾的气氛。

跟管平波同在北矿营,自然是福利多多。各营都有晚会,却都比不上北矿营的主力。偌大的校场内,分了好些区域。管平波的座位正对着舞台,她身后是镇抚司与后勤人员。

后勤里医疗队又在最前头。如此排序,昭显著镇抚与后勤的分量,切莫轻视。左侧为北矿营战兵,右侧为骑兵营,最外两侧分散了矿山的矿工与民兵。

矿山虽隶属于虎贲军,但到底不是军籍,管理没有军人严格,地位自然也远逊于军人,被安排在了最外层,便是心里不甚高兴也不敢说。几个民兵倒是摩拳擦掌,希望来年能正经入伍,也能坐在将军身旁看戏。

乌央乌央几千人,把校场挤得满满当当。管平波还未入座,她来回巡视着。这是她做武警时落下的职业病,但凡见着人满为患的场景,就不自觉的来回观察,生怕有踩踏事故。

等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分流的栅栏后,方才带着随从入内。战兵营训练有素,不消担心。后勤与矿工处,皆散落着维持秩序的战兵,以确保万无一失。

管平波的座位上搭着棚子,一排主座,与周围间隔开来,几人的亲卫绕着棚子站了两圈。虎贲军内的晚会,有相当浓郁的政治气氛,因此甘临不能出现在管平波的主座周围,那会削弱她的威严,此刻可不是贩卖慈母形象的时候。

索性把她交予张金培带着,爬到望楼上看热闹,又安全又清楚。除主座有位置外,其余的人皆是按编制横平竖直的站着。

古时难有钟表,刻漏沙漏只有大致时间。宣传司的人远远看见管平波落座,就开始朝后打手势。管平波左侧是谭元洲,右侧为陆观颐。陆观颐再往右是孔彰,而后是远来的客人张群。谭元洲左侧亦算客人,那便是张和泰与马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