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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314)

舞台上咚咚咚的敲起了鼓,众人齐齐看向舞台,开始了!穿到古代,管平波才理解后世的春节联欢晚会怎么那么多歌舞。想是一开始留下的传统。近代好歹有了科技基础,在此时却是连个扩音设备都没有。说相声,后头听的见么?便是唱戏,也多是耳熟能详的故事,大家看的更多的是表演,而不是情节。当然,此时能够上台表演的,皆有一把好嗓子,声音能传的老远,也是本事。

鼓声停,横竖听不清说话,主持人就省了。第一个上场的,自是最受欢迎的阿颜朵。人群一下子就热烈起来。虎贲军治下,阿颜朵粉丝无数。一曲《山路十八弯》引得观众掌声不止。

张群从未见过如此的表演方式,不由问身边的孔彰:“这位将军,冒昧问一声,这戏端的古怪,可有甚讲究?”

孔彰低声道:“阿颜朵是苗人,想是她们苗家的歌吧。”

张群再看孔彰,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依旧是明显的异族的脸,心里直犯嘀咕,母老虎家里怎么什么人都有!?

阿颜朵唱完歌后,就是传统的武戏,甚猴子翻跟斗耍杂技之类。把矿工们看的连连称奇,战兵们却觉得无聊,管平波练兵的法门层出不穷,他们哪日不要被逼的翻木架子爬铁丝网,前空翻后空翻哪消得过年看,随便哪日喊上一声,保管校场上登时有好几十个人一齐翻,可比台上的孙猴子壮观多了。

好在武戏没持续多久,就变成了歌舞,战兵们又喜欢起来。因条件有限,表演不可能持续太久。十来个节目后,管平波算着时间,估摸着快到尾声了。

哪知台上忽然跑出一行人拿木杆挑着幕布把舞台挡的个严严实实。众人正疑惑,带着浓郁的异域风情的音乐从舞台后响起。孔彰微微一愣,就见幕布猛的拉开,明亮的灯光下,十二个带着手镯脚镯的女孩子,跳起了舞蹈。孔彰不由瞪大眼,胡旋舞!

激烈的胡旋,全不似中原的轻歌曼舞。骑兵营一下子就炸了锅,他们熟悉的音乐,熟悉的舞蹈,不少人跟着就扭动起来。领舞的正是阿颜朵,她在梅州巡演时,遇到过一个胡商,硬磨着人家教会了她基本的动作。

次后数次跑骑兵营与姜戎人交流,才排出来的。只这等琐事,管平波从不理论,故着实得了个惊喜。管平波见骑兵营彻底兴奋起来,不由笑对陆观颐道:“我们阿颜朵长大了呀。”这敏锐度,出乎意料!

宣传司是陆观颐的地盘,阿颜朵的舞蹈许多细节还是她指导的。见管平波满意,也露出了个笑容。

好戏没完,阿颜朵忽从舞台上跳下,直扑主座而来。众人不待反应,她已经拉起了孔彰的手,奋力往舞台上拖。后勤的妹子们先是呆了呆,不知谁一声尖叫,爱慕孔彰的妹子全都跟着又喊又叫起来。今夜除夕,人人都捡最好的装扮。

妹子们人人头上带着绢花,一朵朵的往孔彰身上扔。陆观颐看着绢花抛过来的距离,无比震惊的道:“她们什么时候这么大力气了?”

管平波捶桌大笑:“我今日才知孔将军要越过阿颜朵了!”

孔彰不肯上台,阿颜朵拽不动,她便吹了个长长的口哨,舞台上的妹子一涌而下,团团把孔彰围住,强行往前推。骑兵营叫好不绝,间或夹着两句姜戎话,惹得李恩会不停的喊:“官话!官话!谁再说姜戎话!谁特么给李司长抓住了,我摁死他!”

岱钦本来官话说的并不大好,叫方坚污染了几个月,溜的飞起。他大嗓门拚命吼:“将军跳一个!跳一个!”

管平波跟着凑热闹,抄起一个喇叭,奋力大嚷:“孔将军胡旋舞!”

管平波是甚号召力?战兵营机灵的立时就喊上了。虎贲军常训练集体喊话,待到管平波第二声,整个战兵营都齐声大喊:“孔将军胡旋舞!”

孔彰木了一下,控制着力道,拨开妹子们,三两步冲到主座前,就把管平波给拎了出来。管平波老司机,巨流氓的道:“我不会跳啊,美人儿,你教我吗?”

孔彰给噎了下,阿颜朵等人又围了上来。只有孔彰一个汉子,他怕是的确放不开。阿颜朵又去抓莫日根。莫日根是纯胡人,比孔彰奔放多了。自觉冲上舞台,跟着音乐就扭起来。随后教阿颜朵胡旋的几位也被请了上去,连带李恩会,舞台上登时热闹非凡。

欢快的舞蹈中,莫日根唱起了歌。他的声线高亢且绵长,管平波听不懂他唱什么,却是不自觉的想起那首鲜卑族的名篇——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辽阔的草原,才有这等辽阔气魄。

阿颜朵无师自通的学会了互动,把气氛炒到了最高潮。表演结束,观众们还回不过神来。执勤的人引着观众们有序撤离,众人都觉得意犹未尽。哪知散开后,宽阔的校场上,又点起了一堆堆的篝火。

除夕是要守夜的,余下来的时间,大家自由活动。相对原始的部落都喜节庆篝火,反倒是汉人久不行此事。原先的石竹人凑在了一处篝火前,对起了山歌。不巧,边上是骑兵营的,不肯示弱,亦唱起了歌。

石竹的战兵加后勤通没多少人,不似骑兵营人多势众,被比下去了很是不服,便围着篝火跳起了舞。不就是跳舞么?谁怕谁啊?刚骑兵营的才在舞台上跳了呢,于是两边你来我往的就杠上了!

虎贲军内谁是不会唱歌的?别的人看着热闹,也跟着起哄。陆观颐叫一群扯着嗓子乱吼的人吵的脑仁儿疼,逃也似的跑回了主屋。

唱口渴了,大家开始喝酒。孔彰被岱钦逮住,大声嚷道:“将军!你原先最是能跳舞,今日偏腼腆了,不给我们挣脸,罚酒!”

孔彰往日的活泼,泰半随着迦南埋葬,不过他没拒绝兄弟们的酒,一扬脖子,亮了杯底。众人齐声叫好!四处都是拚酒的人,孔彰被灌的不轻。

然他谨慎的扫过周围,发觉四处都有不曾参与喝酒的人,想是管平波安排的执勤人员,遂放下心来。史上数次奇袭,皆是趁着新年节庆。孔彰不欲此时过于放纵,寻了个借口,躲入了黑暗中。

看有话说!

第141章 初一

第93章 初一

每逢佳节倍思亲。除夕的团圆夜,看着三三两两带着家眷的矿工与后勤, 孔彰登时没了兴致。他酒量甚好, 不至于被灌醉。冷风帮着醒酒, 孔彰捡着人少的地方散步。耳边渐渐安静, 只能听到远处朦朦胧胧的喧闹。亲卫们跟了上来, 孔彰不以为意。走了一段,听一声轻喝:“来者何人!?”

孔彰的亲卫长张力行已听出了声音,笑道:“乐安么?这边是孔将军。”

靠在石头上发呆的谭元洲轻笑出声:“我好容易寻了个清净地方, 还成了香饽饽了。”

孔彰本是无聊乱晃,不想撞见了谭元洲, 忙抱拳道:“都是我的不是, 被他们灌的直躲,打搅了谭大哥, 对不住。”

谭元洲不以为意的道:“骑兵营灌你吧?”

孔彰道:“他们最是贪杯, 近来可憋死他们了。”

谭元洲拍拍身边的石头道:“请坐。”

孔彰爽快的坐了。二人的亲卫霎时调整了方位,不远不近的把人围住。谭元洲摇头道:“我之前就是这么护卫老爷子的, 现被人保护, 真不习惯。”

孔彰倒是自来身边有人,没什么感觉。二人几个月以来处的不错, 孔彰便问:“大哥怎地不去喝酒?”

谭元洲道:“人呐, 不得不服老。我虽止有三十多岁,论起来正当壮年, 却是比不得你们。今晚喝多了,明日一准头痛欲裂。不想遭罪, 可不得躲开?平波溜的更早,这会子她只怕都蒙头睡了。我就没见过比她更惜命的。”

孔彰笑道:“按我们西边的风俗,主将可是躲不开。

谭元洲撇嘴:“果真躲不开,她能往酒里兑水。不说那老流氓,”谭元洲笑问,“展眼你来飞水半年了,可习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