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越之碧云天(75)+番外

易小笙连忙说道:“我和他只是没有藏身之处才躲到床下的,没有什么……”

段月尘点点头,说道:“我知道。”

易小笙刚刚舒了口气,又听见段月尘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跟他当然没有什么,你明明就是跟我有什么。”

易小笙突然面红耳赤,不知道说什么了,干脆闭紧嘴巴,把目光扫到一边去。

段月尘还不打算放过她,继续问道:“乖徒儿,那天荡霞寨分别之时,你说重逢之时,有话要跟我说,到底是什么啊?”

易小笙突然想直接晕倒算了。

本来明明想好的话,怎么在嘴边就是说不出去。

也许是和现在的情况有关,她设想的场景起码是在一个浪漫的夜晚,星光璀璨或者月色如水的时候告诉他,而不是现在两个人都困在这里,半死不活的时候。

于是,她抬起头,对着段月尘还了个灿烂的笑容,说道:“若是我们都能活着出去,我就告诉你。”

段月尘摇着头说道:“不好不好,要是万一死了那岂不是听不到?”

易小笙望着他说道:“对,所以师傅你必须努力活着。”

段月尘忽然笑了笑,说道:“好。”

两个人正在谈话,房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却只有司马凌菲一人,沈北祭已无踪影。

红裙女子慢慢走到两人身边,抬手准备把段月尘扶起带回牢里去,只见易小笙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微微笑道:“想来你也舍不得他,那就一起来吧。”说罢,伸手解了易小笙的穴道,扶着段月尘走在前面。

易小笙见她后背朝向自己,便准备伺机出手救人,但听得前面走着的女子并未回头,却冷声道:“易姑娘,我劝你不要做傻事。你师傅现在可是我手里。”

易小笙只得收回手,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

三个人在阴暗的地牢里慢慢走着,四周非常安静,依稀听得身边人的呼吸声。

易小笙忽然觉得此景此曾相识,她突然想起还关在上荣国天牢里的严晓,想到第一个任务已算完成,第二个任务却还未完成一半,那严晓还在牢里受苦,心里不禁暗暗焦急,看看前面走着的司马凌菲,忽然停下了步子,说道:“司马宫主,若我此刻还想出去,不知有何条件?”

司马凌菲微露讶异,说道:“你要留下他独自出去?”

易小笙一咬牙,道:“是。”

司马凌菲淡笑道:“我还以为你会为了他可以做一切事情呢。”

易小笙不语。

司马凌菲冷声道:“你现在便可回转出门,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去助沈北祭完成任务,若是出任何差错,我便砍了段月尘的右手,若是今日之事外泄,我便砍了他的左手。你可清楚?”

易小笙点点头,昏暗的火光下看不清神情。她对着段月尘的方向,似乎想说什么,终于什么也没说,转身跑了出去。

司马凌菲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转头对段月尘说道:“我本来很羡慕你,现在不了。”

段月尘微微一笑,道:“姐姐,你以后还是会羡慕我。”

司马凌菲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扶着段月尘继续往大牢深处走去。

易小笙一路奔出地牢,从进来的房间里冲出来,便被守卫拦住,对方无论如何想不出来这个少女是如何在层层防卫之下进入房间的。

易小笙也不过多解释,只道:“我要见沈北祭。”

那人奇道:“你和北门主是什么关系?”

易小笙踌躇了一下,说道:“我是他妹妹。”

那人虽然奇怪沈北祭究竟是何时多了个妹妹,但听她这么说,也不敢怠慢,将她带离民房,朝着城门而去,出了城门又走了一段路程,指着一处树林,说道:“北门主此刻人在那里,你若要见他就自己过去吧。”

易小笙暗暗奇怪为何这人不亲自带自己过去,难道不怕她跑了?

狐疑地慢慢走过去,还没走到近处,便听见树林里刀剑相交时激烈的碰击声,她连忙闪身在一棵树后,便看见两个人正在树林中打斗。

那面容清隽的青年自然便是沈北祭,另一人却是百里洞主陈汉生。两人各执长剑,斗在一处。

斗了一会,陈汉生渐渐居于劣势,招架都变得困难起来,终于一个收剑勉强跳出圈外,对着沈北祭喝道:“你跟踪我到此,究竟是为何?我见你便是白日里跟随在那弄萧公子身侧的护卫,难道也是为了那盟主之位,三番五次地与我作对?”

沈北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道:“难道任非凡没有告诉你我是碧玉宫的北门主?”

陈汉生闻言一惊,随即摇头道:“没有。”

百里洞为智饶国南方的帮派,素来和北方的帮派没有往来。陈汉生等人也只是知道北方的几个帮派里的主要人物,但是具体到个人,却很多都没有见过面。比如碧玉宫的各位门主,到现在也只见过南门主任非凡而已。

况且他和任非凡结盟是因为其身后的家族势力。任家为仅存的智饶国的四大家族,其余三族里,夜家已然败落,易家在七年前已经被一夜灭了满门,还有一个最神秘的家族终年与世隔绝,怀疑早已绝迹,因此也可以当做不存在。

数来数去,就只有任家家族势力最为强大,根基最为牢固,若能得到任家的援助,对于夺得武林盟主一位势必如虎添翼。

陈汉生是这么打算的,也是这么做的。本以为自己的如意算盘打的天衣无缝,没想到此刻被沈北祭叫破,登时懵了。

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忽然将长剑指着沈北祭道:“这么说来,你们是一路的!”

沈北祭点点头,说道:“没错。”

陈汉生忽然冷冷地笑了起来,说道:“那任非凡说到最后会故意输给我,助我得到盟主之位也是骗我的?”

沈北祭没有什么表情,说道:“你觉得在下武功如何?”

陈汉生道:“自然是江湖顶级。我行走江湖这些年,难得遇上的敌手,有胜于我!”

沈北祭继续道:“任非凡出身自武学世家,师傅又是前任宫主,你觉得他的武功会到何种境地?”

陈汉生不答,也不明白沈北祭为何说道任非凡的武功,只是望着对方等他继续说。

沈北祭又道:“今日在下与你一战,你抵挡已是勉强,若是和任非凡对战,只怕更不是他敌手。若仅仅是败在他手下也就罢了,如果他要是起了杀意想要灭口,容在下失礼,其实那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句话说得陈汉生冷汗津津,只觉得背脊发凉。

若沈北祭所说俱为真,那么自己的处境着实十分凶险。等到比武当天任非凡翻脸不认人,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杀了自己灭口。

只是他仍然半信半疑地看着沈北祭,说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沈北祭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拿在手里给陈汉生看,易小笙也努力想要看仔细,无奈距离太远,还是无法看得十分清楚,只是隐约看到是块蓝色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