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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碧云天(74)+番外

司马凌菲也没有追问段月尘方才话里的意思,只道:“任师弟,烦请你先出去一下。”

任非凡有些不愿,又听得司马凌菲道:“麻烦记得带上门。”这才慢慢走出去了。

司马凌菲待他出去,将门扣好,才又开口道:“段师弟,我今日见你,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商议。”

段月尘只是不语。

司马凌菲又道:“我今日是想跟你商议上荣国的事情。”

易小笙在床下听得真切,心下疑惑,难道他们要谈论的是千瑾辰和段月尘的身世?她身子不能动弹,只能凝神静听,一时间连流泪的时候也忘记了。

然而司马凌菲还未开口,便听得段月尘淡声道:“一声段师弟多见外,这里没有外人,又何必客气,没有人会知道你是我同母异父的亲姐姐。”

易小笙闻言顿时呼吸一窒,突然间脑子就乱了,怎么都弄不清楚这几人的身世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听到身边的呼吸声加促,抬头一看,原来是沈北祭。

想来沈北祭也禁不住这种刺激,一时间忘记屏息。这屋子本来不大,他们二人藏身之处距离司马凌菲和段月尘也不远,此时呼吸加重,练武之人耳力比常人敏锐,两人还没来得及重新屏息,床已经被猛地掀翻,二人便直直暴露在外。

易小笙一见可以看到外面,连忙在屋子里搜寻段月尘,只见那白衣碧眸的男子,正斜倚在椅子上。只是这次不是因为懒,而是因为无力。

只见两只巨大的铁钩,从后背的琵琶骨直直穿了进去,鲜血染了整个白衣,到处都是血迹斑斑,背后几乎全部被浸透了。

易小笙只觉得忽的一下,眼泪就涌了出来。

脑袋里嗡嗡的,耳边依稀听得司马凌菲奇道:“北祭,你们怎么会在此?还弄成这个样子?”

易小笙这才记起,自己还和沈北祭抱在一处躺在地上,她想立刻坐起,却苦于被点了穴道,整个人还是软软地倒在沈北祭的怀里。

她偷眼看了一下段月尘,那人正一脸探究地看着自己,当下不禁暗暗发急,连忙用眼神示意沈北祭给自己解穴。

可是那清隽的青年只是对着司马凌菲施了礼,然后将易小笙揽住,也不解穴,拦腰抱起便走,走到段月尘的身边时似乎还故意停顿了一下,便将易小笙放在另一张椅子上。

易小笙连忙瞪着沈北祭,却听他说道:“小笙,方才太过消耗体力,你且先休息一下,等会再继续。”

他这话说得十分暧昧,易小笙知道他说的是刚才夜探之事太过消耗体力,但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觉得怪怪的。

她脸上快要冒火了,又偷眼看了一下段月尘,见对方根本没看自己,而是低着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本来打算见了段月尘便告知他自己的心事,也算是告白了,结果闹出这么乌龙的事件,这下可怎么收场。

易小笙正自懊恼,又听见沈北祭对着司马凌菲说道:“宫主,我是按宫主所托,追查那人,现已查到许多蛛丝马迹。”

司马凌菲点点头,道:“你且说来。”

沈北祭看了看另外两人,司马凌菲一摆手道:“他们就不用回避了。”

沈北祭便将刚才听到的任非凡和陈汉生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听得司马凌菲皱眉道:“我本来已经觉得有人在本次比武大会中捣鬼,本已怀疑那陈汉生,所以命你去追查,没想到还带出任师弟来。”

沈北祭又道:“公子也已经看出陈汉生有所不轨,所以也令我追查。”

司马凌菲挑眉道:“千瑾辰此次来,真的是要夺那盟主之位?”

沈北祭答道:“公子此次前来,只是为了追查那批遗失的兵器,现已查处兵器如今藏在荡霞寨里,公子正在计谋如何将兵器取出。”

司马凌菲闻言斜了一眼段月尘,说道:“你做的好事!”

段月尘这才抬起头来,笑了笑,说道:“有何不可,我跟他是自家兄弟。自己人的东西,借来用用有何不可?”

司马凌菲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你这一借不打紧,圣晟帝的攻城计划却要推迟了。”

段月尘淡声道:“姐姐,你乃智饶国君的女儿,却为何要助圣晟帝攻打自己的国家?”

司马凌菲半晌不语,末了恨声道:“我恨他。”

易小笙一直在琢磨司马凌菲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却见屋子里一时静默了下来,几个人彼此谁都不想再说话。她只觉得心底的迷解开一个又出现一个,这样层出不穷。

她先前一直奇怪,明明只有上荣国皇室才能做这碧玉宫主,为何司马凌菲能坐上这个位置,却原来她和千瑾辰、段月尘同为皇室姐弟,然而为什么又变成了智饶国君的女儿?那岂不是智饶国的公主?

堂堂一国的公主,竟然流落民间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何?

她所恨之人,莫非是那智饶国君?

屋子里静默了半晌,司马凌菲忽道:“北祭,你随我来,我另有任务交待与你。”说罢,便推门准备出去,沈北祭看了一眼段月尘和易小笙,司马凌菲会意道:“放心,他们不可能逃走,此处里里外外全是守卫,段月尘又被穿了琵琶骨,一个被点了穴道的小姑娘是做不出什么事情来的。”

沈北祭点头,又看了易小笙一眼,也推门出去了。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两个人。

易小笙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口干舌燥,她浑身动弹不得,连喝口水都没有办法实现,心里只能暗暗叫苦。

忽然听得段月尘说道:“小笙,为师无法动弹,救不了你了。”

易小笙僵了一下,低声说道:“没事。”

段月尘和她相处多年,很少直接叫她的名字,都是“乖徒儿乖徒儿”的乱叫,还时不时地蹭过来撒娇,忽然听他叫了一声“小笙”,虽然这的确是自己一直要求的名字,但是此刻听来感觉实在别扭。

一时间百感交集,担心、害怕、委屈等等感觉一拥而上,眼泪便扑扑地往下掉。

这边段月尘终于有些动容,看着易小笙的眼泪,问道:“小笙,可是哪里疼痛?”

易小笙听他问得温和,更是难过,差点大哭起来。

段月尘认识她多年,几乎没有见过她哭成这个样子,想起刚才她和沈北祭刚从床下被发现的时候眼里含着的泪,心念一动,问道:“你可是为我而哭?”

易小笙又羞又气,没想到此人比自己还呆,平时自命潇洒风流,这会倒变成了呆头鹅。半晌听见段月尘忽然来了一句:“乖徒儿,你再哭就要流鼻水了,以为师目前的情形,无法帮你擦……”

易小笙闻言终于破涕为笑。

60孰轻孰重

易小笙这么一笑,终于拨云见日,段月尘也心情甚好地看着她微笑。

少女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和穿过琵琶骨的铁钩,又不禁酸了鼻子,段月尘有些好笑,没想到这姑娘哭起来也会如此有连续性,便转移话题道:“乖徒儿,我方才见你跟沈北祭在床底下,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