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黎一把拍开他是手,隐含怒气的道,“你为什么要撕了它?这是你的东西吗?”
秀璟的声音也冰冰凉凉的,他由上而下俯视着郇黎,一双隽秀的眸子冷冷的,他道,“我做事从不需要理由。”
“笑话,这是你的事吗?”郇黎说完就走到床上坐下,背对着他,也不看他,然后她说,“你可以走了。”
气氛有些冷凝。
秀璟却没有走,他走到郇黎身边,将她的手腕扣着,抓到自己面前,说道,“在我面前你最好不要想他。”
郇黎觉得可笑,她说,“你能控制我的思维?你是天上的神仙吗?”,复尔她又说,“你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的阻碍我?”
突然,秀璟俯身跨上床,将她重重的推倒在床上,双手撑着床,将郇黎压在自己的两手之间,他冷冷的看着她,眸色是一片死寂。
郇黎一脸诧异,她睁大着眼睛看着秀璟,然后就开始拼命挣扎,双腿一个劲的开始蹬着秀璟,秀璟用手狠狠的锁住她的脚踝,郇黎无法动弹了。
秀璟的心情不是很好,也许是非常不好,那双眸子,如席卷而过的汪洋大海,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如同湮灭的红尘。
他的语气中含着隐隐的戾气,却也带着彻骨的寒冷,他道,“你给我适合而止一点,不要张口闭口就叶倾城,不是叶倾城就是满嘴的仁义道理,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你休要忘了你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说完他便开始粗暴的扯着郇黎的衣服,郇黎惊叫道,“你干嘛,秀璟,你想干什么!”
秀璟仿佛美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郇黎拗不过他,眼看着就只剩下亵衣了,郇黎眼睛瞪的就快挤出泪水了。
忽然,秀璟却停下了手,伸手从床榻的棉被下扯过一件大红喜袍,塞到郇黎的怀里,皱着眉说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穿好。”
郇黎有些傻掉了,她说,“这是什么。”
秀璟口气还是硬硬的,他道,“穿好,带你去见长姥姥。”
郇黎愣了愣,随后红着脸,用手指了指门口,说,“那,那你先出去。”
秀璟忽然换上了一副无赖的口吻,道,“不要。”
郇黎语塞,她道,“那你要看什么。”
“看你。”秀璟说完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下,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撑着头,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换做是凌铃之类的女子早就气的一张椅子朝那无赖扔过去了,饶是郇黎好脾气,听见这种露骨的话语,此刻也羞得无敌自容起来。
郇黎环顾了下四周,发现了她还没有吃掉的午饭,就对秀璟说道,“你饭吃过了吗?”
秀璟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茶杯,应该是郇黎先前喝剩下的,也没丝毫介意,就喝了起来。
郇黎神情有些尴尬,她道,“那你先去吃饭吧。”
秀璟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道,“不想吃饭。”
郇黎苦笑道,“那你想吃什么?”
秀璟勾起一丝笑容,那双好看的眸子此刻正被碎发微微遮掩,他着看着郇黎,道,“比起吃饭,我更想吃你。”
郇黎哪里听得下这样的话,当即就把头和身体全部闷到被子里,一动不动的把自己塞在里面,就是不肯出来。
秀璟觉得好笑,他上前扯她的被子,道,“当心闷死,快出来。”
郇黎闷在里面,声音怪怪的说道,“你出去我就出来,不然我情愿闷死算了。”
秀璟微微略带无耐的笑道,“闷死你我还真的不舍得。”
说完便走了出去,听到他带上房门的声音,郇黎才掀开被子,露出自己发髻散乱的头,那脸还是红扑扑的。
她缓缓的爬起身来,摸着床上那喜服,金色银边勾勒的裁边,金色的凤凰微微抬头,仿若展翔,裙摆处百花齐放,像怎么开也不败的花,只落不败的苍樱。
郇黎用手轻轻抚摸着那喜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秀璟在门外等郇黎,此刻见她穿着那一身红衣出来。郇黎不好意思的问道,“难道我就这样去?不是要成亲吗?”
秀璟到没有在意,沉沉的眸子一直看着郇黎,神色淡淡的说道,“你一副我要逼良为娼的表情,我还怎么敢让你嫁给我。”
郇黎低了头,低低的嘟囔着,“那这是干什么。”
他黠慧一笑,道,“长姥姥人老了,人老了脑子就不好使了,我们就骗她一次好了。”
随后两人便向长姥姥的院子走了去。
一路上,桂花开了一路,层层叠叠,覆盖了整个山庄,似乎想抓住那些夜夜梦回的人。
郇黎不由得看得有点呆了,她伸手去想去触碰,却被秀璟抓住了手,道,“时间晚了,长姥姥可是不见客的。”
郇黎便点了点头,正事要紧,便继续和秀璟走着,秀璟边走边道,“你若是喜欢,我把它们全部砍下,种到你房门口。”
郇黎马上道,“这些桂花砍了就不好看了。”
秀璟道,“世人只道桂花好,却不知野草有时也挺美的。”
郇黎当然没听出他的画外音,便双手裹着喜服,小心的继续走着。
两人走到一间木屋前,造的很精致的木屋,丝毫看不出岁月的年轮,四周开满了满庭的桂花,那香味仿佛亘古流传。
秀璟站在门口,道,“长姥姥,是我。”
里面传出一个异常年轻的声音,郇黎足足惊了好久,这声音,起码比想象中年轻了四十岁。
而且,是一个十分动听的声音,她道,“带着新娘子来了?”
秀璟倒是很恭敬的说着,“是的。”
“进来吧。”
随后,二人便走了进去,一个风韵犹存的女子,坐在宽大的竹木椅子上,不过却带着一个有着面纱的斗笠。
秀璟走进去,给那女子鞠了一躬,郇黎也学着样子做了个揖。
虽然女子带着斗笠,但是能感受到她的目光正打量着郇黎,她道,“你叫什么。”
郇黎莞尔一笑,道,“我叫郇黎。”
长姥姥的视线在郇黎右手的玉镯上停留着,凝神了一还,继续道,“你出去。”指了指郇黎。
郇黎惊讶的看着她,却还是离开了房间,走几步也不忘回头看着秀璟,却看见他脸上没有任何神情。
见她走了出去,长姥姥倒是心平气和的问秀璟,“你搞什么?”
秀璟倒也平静的很,他道,“姥姥你都看出来了吗?”
长姥姥道,“你以为她是你妹妹?”
“难道不是?”
长姥姥扶着椅子的扶手起身,道,“还真的不是。”
这回轮到秀璟惊讶了,他问道,“那她是谁。”
长姥姥又走了几步,缓缓道来,“四十年前‘天上白玉京’一朝在江湖平地而起,江湖为了与这个白玉城对抗,才产生了武林盟主这一说。”
“白玉城到底是什么地方?”秀璟问。
“是一个武林中没有人能够踏足的地方,相传那里面金缕衣薄美酒佳肴金银珠宝数不胜数,就像仙境一样,所以世人给了‘天山白玉京’的雅号,而初代白玉城主是武林中绝顶高手。白玉城从来都是武林人人恐惧的对象,因为不管多少次,那些名门正派江湖高手从来未曾在与白玉城的战斗中赢过。”长姥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