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一下子骂道,“你竟然敢说你是他媳妇。”
说完那女的甩了巽轩一巴掌,说“我看透你了,我死了算了。”说完便哭了跑了出去。
巽轩摸摸鼻子,看了看凌玲,凌玲问他,“他为什么要打你?”
巽轩说,“你先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便也跑开了。
凌玲很生气,泪珠子就在眼眶里打转,她气得差点把地上跺出一个窟窿,却也没见巽轩回头。
然后凌玲就走了,不过一还她又回来了,她觉得她现在是巽轩的媳妇,就有必要好好看着巽轩,不许他外面吃人家姑娘的豆腐。
凌玲追上前面二人,一把抓住巽轩的手臂,瞪着对面的女人,说道,“这是我相公,你想干什么。”
巽轩此刻却哭笑不得,谁知道这个小姑娘竟然如此冲动。
对面的女子,气的转身就走。
凌玲却还是死死的拽着巽轩的手臂,怕他又一次走了。
巽轩这次却没有再走,他笑道,“媳妇你还没过门就那么凶,以后可怎么办。”
凌玲不理他,说道,“以后不许乱吃人家姑娘豆腐,被我看到,我饶不了你。”
那小脸嘟的巽轩忍不住就上去啄了口,道,“媳妇不让我吃人家豆腐,我就不吃人家豆腐。”
然后的然后,这段历史,被金陵酒楼的说书先生传的那叫一惊天动地,天地扭转。
因为故事的女主人凌玲正是江湖两大美女之一。
说这凌玲如何厉害,见到巽轩身边有女人,不管是十四岁还是四十岁的,全部让她一个尽的撵光了。那巽轩倒也惯着,什么都不说任她想做什么就想做什么。
每说到此时,说书先生就不争气的叹道,“这媳妇都是惯出来的呀惯出来的,所以说媳妇不能惯的。”
最后的最后,凌玲不在出现在巽轩的身边,巽轩也不在轻佻,女色点滴不沾。
你问为什么?
连牛郎织女都一年只能见一次面,何苦瞬息万变的人间呢。
※ ※ ※※ ※ ※
叶倾城和巽轩走在金陵最宽阔的龙门大街。大街南面那水榭似乎已经破旧了不少,但是阳光依旧如水,美景依旧如画,桃红李白,那地上一片红白细碎,散了一片落英。
此刻,两人停下脚步,巽轩说道,“我似乎看到郇姑娘了。”
叶倾城笑着眯起了眼睛,道,“我怎么没看见。”
“看来叶倾城眼睛出毛病了,这倒是个好消息。”巽轩点头称赞道。
“哦,我好像也瞧见了,可是郇姑娘身边那个唇红齿白的姑娘又是谁呀?”
“你眼睛果然是出毛病了,你都没凑近看,怎么知道人家唇红齿白。”巽轩板着脸道。
叶倾城觉得好笑,道,“那姑娘我认识,你也认识。”
巽轩不理他。
“凌玲姑娘真是好久没见了,如今一看却是出落的更加大方了,怎么一个妙字了得。”
“我看你眼睛的毛病已经不轻了,快去把眼睛割掉算了。”
叶倾城这次笑得可比刚才厉害多了,他说,“我眼睛没问题,鼻子有问题。”
巽轩瞪了他一眼,硬邦邦的说道,“你鼻子有什么问题。”
叶倾城摸摸鼻子,失笑道,“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
“你鼻子也有毛病了,一起割了吧。”说完巽轩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那边,郇黎还在和身边这位叫凌玲的姑娘聊着。
“为何会这样……”郇黎不可思议道。
“那你是来找他的?”郇黎问。
“不是。”凌玲迟疑了一下,又说,“你不要和他说见过我。”
“这……是为何。”
“他不想见我。”凌玲悲伤的说道。
“可是你们以前……”
“我也不知道。”凌玲似乎不想说下去的样子。
对话正陷入冷局,叶倾城出现在了桌边。凌玲看到他,似乎很惊讶。叶倾城却说,“凌玲姑娘,打扰了,我现在需要带走郇黎。”
“没关系,你们去吧。”凌玲神色黯然。
在郇黎还没反应过来时候,叶倾城就拉过她的手,走了出去。郇黎怔怔的看着叶倾城和她的手交接的地方,仿佛有阵阵暖意传来,在抬头看了看,依旧是拿宽阔的肩膀。郇黎有些发愣,想着。
叶倾城还爱着母亲吗?
自己对叶倾城,又是怀着怎样的感情。
有时候女人的心思很奇怪,一旦冰山一角显露,那便是连绵不绝千重万重。
第十六章 荷姒之死
叶倾城在一袭暗红色衣服的簇拥下,显得雍容华贵,他的眼神很深邃,深邃的像那幽幽黄泉下的冥河,风翻搅起他起一脚,在繁华红尘的金陵中如一朵墨色的兰。
那秦淮江水连绵不绝,痴情男女前仆后继。
那不远处的酒楼上,一个紫衣男子站于窗前,俯瞰着大街,目光紧紧追随者郇黎和叶倾城,那紫色斑斓的华服,如万丈红尘中一羽紫色的蝶。
男子冷眼注视着,身后一个女子声音响起,“阁主。你在看什么。”
一个女子跪在秀璟身边,低着头。
秀璟并未收回目光,站在这个位置,他能清清楚楚看到连郇黎的脸,明艳的眸,明艳的唇,微微的酡红染红了双颊。
那跪在地上的女子又是问道,“金陵有什么景致能入的了阁主的眼?”
秀璟看了她一眼,道,“女人为何会脸红。”
女子笑道,“那要看是和谁了,要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自然就脸红了。”
“喜欢的人?”他将双眸定格在了郇黎的脸庞那一抹朱色的晕染,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死寂。
郇黎总是习惯性的走在别人的身后,这时,叶倾城在原地等了等,似乎是在等郇黎上前,郇黎头低垂着,迟疑着走了上去,两人并肩而行。
世间之神的高贵,就在于他能看到许多人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而人们往往因为凡尘琐事,而不心去顾及自己内心一些真实的想法。
郇黎的那些心思,灼的心里十分难受,但是你要让她细细说出那是什么心思,她自己却也答不上来。只觉得要是不找一个出口,那心里便是堵得慌。并且这个念想,在今天特别的强烈。
不知何时,前方那吊脚楼上,一名女字纵声高歌,挥舞着那七寸彩袖,在夜空中如一朵斑斓的牡丹,只是那歌声凄厉动人,如彼岸三途的魂歌。并且仔细一看,你会发现那女子站在吊脚楼的栏杆边缘,早已没有了任何遮挡,似乎马上就会垂直下坠。
无数百姓围观在吊脚楼下,有的人正劝着那女子,“姑娘啊,你这是何苦呢,天下负心郎如此多,何必为了这种人赔上命啊!”
郇黎急忙走过去,打听了几个人,才得知,此女乃烟花女子,偶遇一书生,两人私定终身,可是这里的知县也看中了这个女子,想抢过去做小妾,那书生碍于知县的淫威之下,竟不知去向了,因而此女子便有了轻身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