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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倾城(14)

身后却早已没有了人影。

第十章 他的目的

叶倾城当然哪里也没有去,他又回到了小筑。他打开小筑的房门,空无一人。就像从来没有人存在过一样。此刻郇黎也匆匆赶到了小筑,她站在叶倾城后面,一脸的难以置信。

只剩下萧索的竹林涛风。

郇黎和叶倾城回到客栈之后,“明天去找铁衣裳的妻子。”这是叶倾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便离开了郇黎的房间。

郇黎坐在椅子上,低低叹了口气,说道,“屋檐上的朋友,你可以下来了。”

在一眨眼,秀璟便坐在了窗头,正朝她无辜的笑着。

“什么事。”郇黎还是习惯性的心上有微微的颤抖,她是真的怕了这个人了。

“你胆子倒是真的很大,为了欺骗我连自废双手的事都能做。”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郇黎说道。

秀璟抓起她的头发说,“那时为什么跟我走。”

郇黎吃痛,抿了一下嘴,说道,“因为我怀疑你。”

“你是指安陆的事?”

“是的。”郇黎看着秀璟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自废双手。”

“因为我确实不想伤害无辜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听我的话。”

“因为我要离开。”

“那你在我谷中做的那一切都是假象?”

“事到如今,真假已不重要了。”

“那你一开始知道真相杀时为何不杀我。”

“我杀不掉你。”郇黎说道,她平时柔声惯了,语气中始终藏不住狠气。

“我收回之前的话,你一点也不蠢,你很聪明。”秀璟放开郇黎,然后抓住了她的手,放在手心中仔细端详,“真是可惜了这一双手,本来该是多厉害的人。”

“现在,你又想做什么?”郇黎警惕的问道。

“我只想知道,你想从叶倾城身上得到什么。”秀璟的眼睛很漂亮,却缺乏一种灵动的光泽。

郇黎说,“与你无关。”

随后郇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铁衣裳,水月寒等人是你害死的?然后你想嫁祸叶倾城?因为你想他死。”

秀璟听完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说道,“我要杀叶倾城,我何须让那些人脏了我的手。”

也对,郇黎想,狂妄如此的人,要杀一个人,怎么会如此拐弯抹角。

“你为什么要杀叶倾城。”郇黎问道。

“与你无关。”秀璟将郇黎刚才的那句话又念了一遍还给郇黎。

“那现在你既知道我在骗你,你想怎么样?”郇黎问道。

“虽然我很生气,不过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在背后搞这种事。”

“这似乎一点也不像你的行事风格。”郇黎似乎不相信。

“因为他偷走了我谷里的东西,你说我该不该生气。”秀璟将郇黎的双手锢在郇黎身后,贴近她的身体,说道。

“什么东西。”郇黎想挣脱,却奈何双手无力。

“一柄剑,有了这柄剑就可以模仿世间任何的剑法。”

“你是说……”郇黎吃惊道。

“所以说,我是世间第四个知道叶倾城没有杀人的人。”秀璟贴近郇黎的耳朵,轻轻的说道。

第一个是叶倾城,第二个是郇黎,第三个是那个真正的凶手,第四个便是秀璟。

“所以在找出那个人之前,我可以暂时先让他叶倾城活的好好的。”说完,秀璟却凝眉望了一眼郇黎,伸手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说,“郇黎,你是这世间第一个敢欺骗我的人,也许也是唯一一个,为此,你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在隔壁的房间内。

叶倾城此刻却也被人缠上了。只是对方是个女的,还是个特别漂亮的女的。

他一进门,就看见床上坐了个女子,还是特别美的那种。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子没有穿衣服。

叶倾城一生女人不少,但是这样脱光了等在自己床的的美妇还真的不多。

女子的身躯包裹在床帘的轻纱下,风缓缓吹入,似撩不撩的吹开轻纱。如一枝迎着春风的艳艳碧桃,妖娆万分。女子撩开轻纱,露出一双手,一双绝美的手。

女子声音尖锐而冷漠,说道,“叶倾城?”

“正是在下,却不知姑娘为何在此。”叶倾城笑道。

“因为我高兴。”女子收回了手。

叶倾城苦笑,“姑娘高兴就好,能让姑娘高兴是在下的殊荣。”

“你知道我为何来找你吗?”女子又问。

“我真的不想知道。”

“不是说叶倾城向来懂得怜香惜玉,怎么此刻又胆小起来了?”

叶倾城叹了口气,说道,“一般良家妇女在我床上,我自然是欢喜都来不及,可是你这样的,我却真的不敢。”

“你知道我是谁吗?”女子厉声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只想把你扔出去。”说完叶倾城正准备实行他的想法。

却被女子厉声阻止了,因为女子说了一句话,“我是铁衣裳的妻子。”

“听说你在追查我夫君的死因,我有些话要告诉你,是我夫君离开前一天晚上和我说的。”女子幽幽的语气说道。

“夫人即是有话对我说,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到叫我不好意思了。”叶倾城苦笑着。

“没什么,只想看看叶倾城真如传闻那般,值得我将这些事告诉你么。”女子缓缓穿上衣服。

女子继续说道,“那日晚上,我夫君……”

“夫人!”叶倾城的急切的叫声。

“啪”,一根银针穿入帘幕,女子轻呵一声,便不再有声息。叶倾城一把撤下帘幕,看见一根银针贯穿了女子的喉咙。已经死了。

一眨眼间,叶倾城已经追了出去。

郇黎听到隔壁的声响,瞬间,秀璟已经消失在了眼前,郇黎也顾不得去找他,直接跑到隔壁的房间,看见门窗大开,床边的轻纱都被撤下来了,上去一看,床上空无一物,只是被褥有些凌乱。

窗外细细的驻足听闻,有步履之声。郇黎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缓缓的退于窗前,但是郇黎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习武之人不能将背露在通风口上,而此刻显然郇黎忘了。

当郇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郇黎扭着头想往后看清来人的面目,却发现那人带着一张面具。一张长得类似于东荒武者的面具。

这还是郇黎从父亲留下的书中看到的,父亲有许多杂门杂派的武学秘籍,同时也收藏了很多武学的历史家谱,相传东荒是中原大地最下边的一座小岛,岛上的人与东瀛武者接触甚密,所以他们的武学更倾向与东瀛武者的秘术。而他们常年带着夸张的面具,他们将信仰的神灵全部刻于面具之上,这被他们视为一种护佑。

郇黎试图挣扎出男子的禁锢,却被男子扛在了肩上,一路披星斩月的朝着一个目的地前进。

她被男子点了穴道,便昏昏睡了过去。

像是过了一个银河般漫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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