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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35)+番外

徽瑜执黑,姬亓玉执白,亭亭如盖的松树下,旁边侍卫环绕,丫头随侍,热茶飘香,棋子与棋盘的碰撞声越发的清脆可闻。

章敞远远走来,就瞧着方才还自奕之乐的四皇子的对面坐了一……少女!不由满面乌黑,细细一看这女子还梳着丫角,发间垂着银铃,穿着打扮甚是华贵可见不是小门小户的姑娘。再一看,章敞愕然,董徽瑜?!

章敞没有想到跟四皇子对弈的居然会是董徽瑜,也没有想到四皇子居然会跟董徽瑜下棋,董徽瑜会下棋吗?她会打架还差不多。

观棋不语真君子,章敞纵然心里腹诽,但是还是放轻脚步缓缓地走了过去,立在姬亓玉的身后观看棋局。看着看着就面带惊讶,不由得看了对面面容还有几分稚气的董徽瑜一眼,她居然会下棋?居然还把四皇子的棋局给逼到角落里去了,四皇子居然招架不住?

四皇子的棋艺他是知道的,与他对弈,他也时常感到压力极大。但是如今却是四皇子微落下风……

姬亓玉也是越下越心惊,原本想着戏弄董徽瑜,没想到现在倒是他颇感吃力。不由的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小丫头,只见董徽瑜面色如常,雪白的指间夹着一枚黑子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路给斩断。

姬亓玉收起轻视之心,郑重起来。

徽瑜瞧着姬亓玉的棋风突变,不由得轻轻拧了眉,原本要落下的黑子就有些犹豫起来。姬亓玉这个人心思诡异,令人难以看透,他的棋风瞬间也变成这种路数,徽瑜也不敢大意,犹豫良久才落下一子。从方才两人落子毫不犹豫,到现在好半天才落一子,可见棋局难行。

章敞观棋虽不语,心中惊异却突增。都说董徽瑜艳色绝姝,却是腹内无华,可惜了那好皮囊。但是想起令国公老封君寿辰上投壶全中的风姿,再想想她妹妹上回说偶遇董徽瑜的观感,当时他还觉得董徽瑜也不算是腹内草莽至少还有口舌之利。但是现在……他却不敢说董徽瑜到底如何了,人人都道董家二姑娘娇蛮成性,性子嚣张,可是这样性子的人怎么能下的这么一手好棋?

难道传言并不属实?

章敞心中翻滚着无数的信息,但是不管心中如何,面上依旧如故。

最后一子落下,和局!

徽瑜看着棋盘良久,原本想着能把姬亓玉杀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没想到最后居然不是和局!

气闷!

姬亓玉抬头轻笑,看着董徽瑜说道:“没想到二姑娘真人不露相,居然还是一副下棋的好手。”

徽瑜闻言得意地说道:“我娘也说我是天纵奇才,我学棋才不过数月,却能打败她。原以为是我娘让着我,今日跟殿下一战,才知道此言不虚。”

姬亓玉满口的话顿时被噎了回去,才学棋数月?那她方才说棋力不精乃是真心话?

章敞几欲要吐血,学棋数月就有这般的功力,让他们学了数年的情何以堪?真的假的啊,不会是骗人的吧?

“二姑娘真的才学棋数月?”章敞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太打击人了。

“是啊,前些日子我不是生病了么?我娘怕我在家养病闷闹着要出门,就让我学棋,我先下棋太闷不肯,没想到陪着母亲倒是颇觉有趣,这才学了下来,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徽瑜甜甜的笑道,那样子好像真的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一般。

没什么难的……章敞被这几个字砸的眼冒金星,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看来二姑娘在棋道上果然是天纵奇才,本殿下学棋数年才堪堪与你打成平手。”姬亓玉缓缓的说道。

“殿下太谦虚了,您棋力非凡岂是我等能比的。我娘说我是个运气好的人,我下棋的时候脑子里就像是又根线牵着,手比脑子快,呵呵。”

姬亓玉:……

这是什么解释?

想到这里眼睛看了一眼旁边被锦帛盖着的棋局,伸手将锦帛掀开,看着徽瑜说道:“二姑娘看看这残局可能破解?”

徽瑜忙摆摆手,“了闻大师设下的棋局,小女子可解不了,听说很多大家都束手无策,我才学棋数月怎么能解得开,殿下太瞧得起小女了。”

呵呵,姐就是解得开,但是不解给你看,哼!

姬亓玉也没为难徽瑜,他总有种感觉董徽瑜在说谎,不过看着她的年岁要想解开了闻大师的残局是有点妄想,但是……

“不如二姑娘试一试?”

徽瑜的笑僵硬在脸上,姬亓玉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啊?

“时间也不早了,我改回了,不然家母会担忧的。小女这就告辞了,还请殿下赎罪。”徽瑜忙站起身来行李告退,像是身后被狗追一样匆匆赶走了。

姬亓玉看着徽瑜匆匆离开的背影,低头又看看两人的棋局,垂眸不语。

章敞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的说道:“殿下,这董二姑娘还真是奇怪。我可没听说学棋数月就能下成这般的,总觉得有些不尽不实。”

姬亓玉唇角微勾,头也不抬的说道:“恒臣,她说学了数月就是学了数月,以后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这般回答。”

章敞一愣,以后?难道还有以后?不过还是回道:“是。”

姬亓玉脑海中却想起方才徽瑜看着了闻大师的残局眼中那一抹释然, 看来董徽瑜不是不能解了闻大师的残局,而是不想当着自己的面解开,她在回避自己,不想让自己知道更多她的情况。

董徽瑜,大将军刑玉郎的亲外孙女,定国公府的嫡出二姑娘……

“以后若是遇上这位二姑娘,尽量与她行方便,但是不要被人知晓。”

这是什么意思?章敞凝眉,不过四皇子的心思始终令人猜不透,他也不敢深猜,躬身应是。

姬亓玉缓缓地站起身来,背负着手看着远方,道:“夏冰玉可见到了了闻大师?”

“了闻大师并不曾见她。”章敞回道。

姬亓玉闻言抬脚离开,“回京。”

姬亓玉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国安寺,夏冰玉甚至不知道姬亓玉来了国安寺。

徽瑜看着偶然遇上的夏冰玉,看着她身后像是了闻大师禅院的方向,心中了然。

“夏姐姐,真是好巧啊。我听知客僧说你们会来,正想着去问下落脚的院子,没想到就遇上姐姐了。伯母可来了,我去给伯母问安。”徽瑜满面笑容的迎了上去,亲热的拉着夏冰玉的袖子说道。

夏冰玉看着徽瑜也笑了笑,“我是来上香还愿的,我母亲并未来家里也忙分不开身,你这番心意我回去转告就是。”

徽瑜听到夏冰玉一个人来的,心中思量一番,嘴上却说道:“我一个人家里才不会让我出门,我娘陪着我来的,可惜路上太累了正休息呢,不然就能见见姐姐说说话了,都是为了我娘身体不好还陪着我走一遭。”

夏冰玉听着徽瑜的话心中也明白了,就道:“原想去给伯母请安,既然伯母正休息我就不打扰了,还请妹妹转告替我告一声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