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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娇妃(117)+番外

秦屿川无奈之下只得起身,对着苏盛扬又道:“伯父……”看着苏盛扬瞪了自己一眼,顿了顿,秦屿川这才接着说道:“苏大人,虽说子不论母过,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当年我母亲背着我偷偷传信与锦妹妹说我已在家乡定了高亲,又转过头来告知我锦妹妹执意参选攀附宫中富贵,令误会丛生,心生怨愤。家母虽做事私心甚重,归根究底也是为我着想,希望我能有一个得力的岳家的扶持。如今家母已经驾鹤西归,是非对错也已成为尘土,还请苏大人能原宥一二。”

“你母亲?”苏盛扬一惊,他记得秦太太是个身体还算康健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我少不更事,当初得了真相,便与母亲大吵一架,连夜冒雨要来曲洲赔罪。我母亲怕我出事,一路追了来,不想淋雨得了风寒,竟是没能撑过去。当时家母新丧,我满腹自责不能自拔,好些事情都是那时候耽搁下来的。”秦屿川重活回来的时候,他母亲已经过世了,很多事情都已无法弥补。不过,上辈子他活到那般岁数,经历了大风大浪无数,心镜早已经不是少年之时,现在谈起此事早已心平气和。

这回苏家父子都沉默了,姒锦虽然一入宫门深似海,但是秦屿川母亲却也算是因此事丧命。这样一来,他们要是再执意追究,当真是不近人情了。

“秦贤侄节哀。”苏兴禹叹口气,“再也想不到事情还有这样的周折。”

听着苏兴禹的称呼,秦屿川纵然是经了一世,此时也有些眼眶泛红,“谢伯父宽慰。”

苏盛扬看着秦屿川这个顺杆爬的,本想要出言讥讽两句,又想起人家的伤心事儿,只得强压下去,有些闷闷不乐。

说起来,还是他们没有缘分罢了。

当晚苏兴禹并未留秦屿川吃饭,秦屿川自然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着急。隔阂已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除掉的。天长日久,他总能让他们真真正正的原谅他。

而秦屿川走后,苏盛扬看着他爹,欲言又止。

苏兴禹自然想到儿子在想什么,他轻轻摇摇头,“只要皇上不坚持,我便不会收他进迁丁司。”

苏盛扬就缓缓的松了口气,虽然秦屿川解释了其中过往,然而伤害已经造成,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抚平的。姒锦进了宫,秦太太也病逝,不管是再怎么面上无事,心中总会有几分尴尬,犹如如鲠在喉般,上不来下不去。

“这样也好,不一起共事,反而能更容易相处。”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又是上司下属,很多事情反而更不好回避。

苏兴禹也颔首,“看皇上的意思,似乎也没想让他进迁丁司,想来是另有安排。何况一甲三人,总不能都进了迁丁司,旁人就该不愿意了。”

“此言正是,也该避讳着点才是。”苏盛扬对秦屿川总是有些心结,一时难以全部释怀。

秦屿川的事情姒锦自然是不知道的,索性她在宫里也见不到人,更何况能考上状元的人,智商应该不会轻易掉线,想来一时间也是无事的。这样一来,姒锦心里那根线才松了松。

崇明殿里,萧祁拿过一本册子仔细查看,看了看上面的日期,脸上就带了笑容。后宫里除了避子汤能避免怀孕之外,其实还有一种前朝留下来的方法,是根据女子的信期来计算临幸的日子,那些日子容易怀孕,那些日子能避免,虽不能说十分正确,但是也有八成的把握。不然这些年,这后宫里哪里就只有钱才人跟贵妃有好消息。钱才人那个,萧祁只是没在意,反正娘家不显,有了孩子倒也没什么。至于贵妃……那就是一场意外了,八成之外剩下的两成意外里。

姒锦还未及笄,他不想让她过早的怀孕,因此每次去颐和轩过夜,要是做点什么的话,他总是要看看日子的。自姒锦受伤以来,又赶上恩科开考,两人之间也许就未曾同房,这次因伪造户籍路引一事,骁龙卫查出很多秘辛,这样一来有这些东西在手,皇后跟贵妃家还有那一班老臣,心里可都是要忐忑些日子,朝堂之上也并不敢过分与自己相对。

心情好了,萧祁就难免有些惦记起颐和轩的小人来。踏着夜色,脚步轻快地一路往颐和轩而来。

偏这个时候,颐和轩里姒锦正黑着一张脸,齐荣华今儿个偷偷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她受伤的事情有些眉目了,但是具体结果她还不曾打听到,可是皇后跟贵妃却是在凤寰宫单独在了一下午。

这可不是个什么好消息。

皇后跟贵妃素来不对头,两人很少这样单独在一起这么久,这次能让她们这么相处良久,看来她受伤的事情不仅查出来了,想必皇后大概是要和贵妃做点什么交易。

难道自己受伤一事,真的跟贵妃有关系?

所谓灯下黑吗?

举办生辰这么喜庆的日子里,贵妃真的舍得用这样自损八百的法子谋算自己?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三章 :皇后的心思

萧祁掀帘子走了进来,就看到姒锦正皱着眉头坐在那里,一张才养回来的小脸带着几分红晕,泛着健康的光泽,只是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都能写成一个大大的川字了。

白玉无瑕天真烂漫的脸上,偏偏做出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萧祁就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若是那个奴才不省心,打发出去让内廷府换好的来,值得你气成这样。”

云裳等人瞬间打个激灵,头垂得更低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皇上给打发了。

姒锦瞧着云裳等人吓得脸都白了,连忙使个眼色让人退下去,就看着萧祁露出一个大大的甜甜的微笑,“你别老吓他们,瞧把人给吓的。她们待我一心一意,伺候得很是尽心。”自从这次受伤之后,姒锦能细细的感受到萧祁待她总有些不同了,就好像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每次来看她总要仔细的审查一遍。

这种被人放在心上呵护的感觉,姒锦真是想无视也不了能。女人是天下最敏感的生物,别人对你好或者不好,总是能很敏锐的察觉到。至于这好是真心的还是伪装的,这个就得靠自己这双眼了。

萧祁待她……的确是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但是具体的哪里不一样,姒锦也是一言难尽。

听着姒锦似假还真的抱怨,萧祁毫不留情面的说道:“你就是心太软了,若不是我让管长安替你管教他们,你未必就能约束住他们。”这些宫人很多人都是自幼进宫,在这宫里看惯了世间炎凉,最是知道什么叫做见风使舵。姒锦是很聪慧,但是有一点不好,总觉得别人跟她一样良善。若不是他让管长安把陈德安跟云裳盯得死死的,若是这俩人联起手来,只怕姒锦都未必能发现他们藏歼。

不过,这人傻,倒也有点傻福。陈德安跟云裳还算是知恩图报的,她的眼光倒还算可以。

姒锦若是知道萧祁把她想的这么白莲花,只怕会五味具杂。其实她真的是仔细观察过管长安跟云裳,不然身边的人都不是个好的,她还能安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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