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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娇妃(116)+番外

姒锦心里正忙乱,忙不迭的点点头,起身将笑的惷光灿烂的萧祁送了出去。

送了人走了,姒锦越发的头疼,这可怎么办好?

那秦屿川应该不会做傻事的吧?

反正她都进宫了,两人的婚事肯定是当初没能议成,不然原主怎么会进宫?要是按照梦中那般你我情浓的模样,苏家人又不是那等卖女求荣之辈,要是原主有了意中人,肯定不会逼着她进宫的。这里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可惜她脑子里找不到这段记忆。

原主执念这么深,连那段记忆都给封锁起来,可见她是有些恨秦屿川的。

哎,一团糟!

***

姒锦在宫里很是烦恼,此时苏家父子看着拜帖也是一脸乌黑。

“他怎么还有脸来拜访?”苏盛扬咬着牙说道,“我将这帖子仍还给他去。”

苏盛扬拿起桌子上的帖子就欲走,苏兴禹一看连忙喝道:“站住!”

“爹,这小子当初做了那样的事情,若不是那般妹妹也就不会执意参选了,现在他又来做什么,做什么也晚了!”苏盛扬狠狠的一拳捶到墙上。

苏兴禹看着儿子这般,就道:“当初的事情只收到他们秦家一封信,好些事情都没能弄清楚,他既然上门拜访,正好把此事弄个清楚。你要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妹妹是做了宫嫔的人,外头不能有一丁点对她不好的消息。”

苏盛扬闻言一滞,万分的不情愿,冷笑一声,“这世上的事情哪有这么便宜的,他想如何就如何,还怕了他不成?”

“不得意气行事,既然送了帖子来,那就请他明日过府一叙,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巧舌如簧的辩解当年的事情。”苏兴禹心里也存了气,此时脸色自然不那么好看。

屋子里沉默一下,苏盛扬才道:“好,那就见一见。”说着便令人去回了帖子,约他明日相见。

状元楼里这几日都是喜气洋洋,没想到啊,恩科一甲三人全都出在他们这状元楼。果然这名字取得好,运气也旺。小二手里拿着一封帖子一路小跑着上了二楼最尽头的一间房门前,伸手敲敲门,扬声说道:“状元老爷,有您的帖子。”

话音刚落,房门就打了开来,里头出来一个穿着干净的书童,伸手接过帖子,笑着说道:“多谢小二跑腿,这个给你喝酒。”说着拿出一把大钱塞进那小二的手里。

小二连忙谢了,状元赏的制钱,回头给家里的几个弟弟,说不定也能沾沾喜气,家里也出个读书人呢。

那书童掩了房门,转回身就看到自家少爷背手立在窗前,长身玉立,文质彬彬,墨青的长袍穿在身上增了几分威仪。他轻步上前,低声说道:“少爷,苏家的回帖。”

那人影闻言终于动了动,转过身来将帖子接了过去。落日的余晖透过窗子落在他的身上,长眉染鬓,目光如刀,眼中的那几分犀利锐气让一旁的书童心生惊骇,但是再打眼望去,就见那窗边人目光和煦,隽秀如初,他揉揉如眼,一定是自己花了眼生了幻觉。他们家公子一向温润如玉,怎么会有那杀人般凶狠的目光,定是看错了。

看了回帖,秦屿川将它放在桌上,复又背手望向窗外。京都繁华依旧,只是早已物是人非,跟他记忆中的往事有了很大的区别跟不同。

明明他记得早在一年多前她就病逝在宫中,死后没有封号,没有恩旨,不过是一口薄棺葬在了妃陵。也没有苏家举家进京,更没有什么迁丁司的设立,骁龙卫的首领也不是苏盛扬……

没想到他再世为人,这好些事情竟也有些不一样了。想起前世,他参加科举,入朝为官,汲汲营营几十年,最后入阁为相,只是为她讨一个公道。

她病故宫中,并非天灾,实属*!

他捧于掌心的至宝,却成为别人手下一抹亡魂。他如何能安枕苟活,若不能为她报仇雪恨,岂不是辜负了他们自幼的一番情意?

可是,为什么重活一回,事情却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唯一感到开心的是,她还活着,真好!

不开心的是,为什么重活一回,不能赶在她未进宫之前。如果回到那时,他就算是用爬的也会回到她身边去,再也不会让她心生误会,颓废参选。

第二日,秦屿川早早的起身,长发只用一根乌木簪子束住。一身鸦青色长袍,手里提着见面礼,便雇了一顶轿子,往苏府而去。

再见到苏兴禹父子,当真是隔了一世,上辈子曲洲苏本家攀上苏贵妃家,本家一直压制苏家父子仕途。痛失爱女,仕途又不顺,最后抑郁而终。虽后来苏盛扬在自己暗中关照下仕途还算尚可,但是有曲洲苏本家在上头顶着,又有苏贵妃家盯着,纵然是他也没办法太过用力相助,免得反而害了他。苏盛扬虽然满腹诗书一身武艺,最后也只是在五品官的位置上告老而已。

想起上辈子的事情,再看着眼前苏兴禹正值年华正茂,苏盛扬也是英气勃发之龄,秦屿川打心里是高兴地。上前一步,九十度弯腰行了一礼,“知斋见过伯父,苏兄。一别经年,伯父伯母身体尚还安好?”

苏兴禹黑着脸看着秦屿川,也不与他废话,直接说道:“伯父这个称呼可不敢当,秦状元这门高亲咱们可不敢攀。”

秦屿川眉色一暗,忽而撩袍跪下,“我知伯父恼我当年食言,害的锦妹妹执意参选入了宫。只是此事其中有许多原委,还请伯父听我一言解释。”

苏盛扬在旁立时就说道:“现在解释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能有法子将我妹妹从宫里带出来不成?秦屿川,从前的事情如何我们家已经不愿意再去回想,只盼着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是你还想着当年的情谊,只望你在人前莫要提及舍妹,护她清名不要受损。你也知道今非昔比,她在宫里日子瞧着荣光,实则步步荆棘,命悬一线,容不得有一丝的差错。你若还有心,就应下此事,从此后我们恩怨一笔勾销,再无纠葛。”

秦屿川早就料到苏家人必然不会轻易宽恕他,神色晦暗,苦笑一声,满口解释的话竟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正如苏盛扬所言,就算是解释了又如何?他还能把她从宫里带出来?他没有那样大的本事。更何况,秦屿川想起前世萧祁爱护的那个女子,等到大选就该进宫了,那时候锦妹妹在宫里的日子只怕更不好过了。

都是他害了她!

“苏兄放心,我必然会倾一生之力护她周全,如违此誓,便让我一生仕途不顺。”

听到秦屿川的话不仅是苏盛扬,便是苏兴禹都是一惊。须知道男子立世一生苦读,为的便是荣耀门楣,仕途平顺,步步高升。这人拿着仕途前程来立誓,却要比旁的誓言真诚厉害多了。

苏盛扬板着的脸微微缓和几分,随即又说道:“我自己的妹子,自然有我护着,就不劳你费心了。”

苏兴禹看了儿子一眼,而后对着秦屿川说道:“秦状元请起吧,你这般老夫真是生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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