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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她有毒(91)

想到这一路上收获的各种或古怪或同情或钦佩的目光,晏觉心口堵得厉害,他埋头在卫芦悠的脖颈间,泄愤似的咬了一口,疼的卫芦悠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怎么了?”卫芦悠有些恼火,却也不敢对着晏觉这个衣食父母撒,憋着不说还得温温柔柔体贴地询问一声。

她这一问叫晏觉更是堵的慌,一把抱起人丢在了床上,三两下便除干净了衣裙,将卫芦悠翻来覆去地折腾,一直到黄昏方歇。

卫芦悠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戌时,身边早没了人,她软着身子爬起来,浑身黏腻腻的不舒服的紧。

弯芽备了谁,扶着她进了浴桶,执着帕子与她搓背,瞧着那一片片碍眼的痕迹不由撇了撇嘴。

跟了卫芦悠好些日子了,最近安城那边来了信她才晓得这女人是安城卫家的姑娘,你说真要是日子过不下去找个男人寻条活路也就罢了,家里富足父母兄长俱在还都挺疼她,这样的条件居然自甘下贱地来做个无名无分的外室,脑子有坑吧!

“弯芽,明日与我去一趟卫家。”卫芦悠眸色沉沉,母亲的信送过来费了两日,如今卫灵玉应该已经到了。

弯芽掩藏好面上的鄙夷,应了一声是。

第二日卫芦悠果带着人去了卫家,却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通报的小厮不屑地上下打量她一眼,“兰衣姐姐说不认识你,卫二姑娘舟车劳顿尚未起身,我问了她身边的静嬷嬷,也说不晓得。瞧着人模人样的,未曾想是个想攀亲的骗子,胆子不小,竟是敢诓骗到卫家来了?”

“怎么可能!”她惊呼了一声,就要往里冲,候着的侍卫立马拔刀涌上前,泛光的利刃与她只隔了一手的距离,侍卫面无表情目光锋利,卫芦悠不敢动,只得在弯芽的拉扯下不甘不愿地离开。

返程的路上卫芦悠心不在焉,心情不好她便叫车夫去了锦衣庄,打算买几件好看的衣裙,没想到进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人。

“姑娘没事吧?”

半扶着她的人面如冠玉,眉宇间透出来的关切叫卫芦悠一怔,她有些恍惚道:“是你啊……”

她抬起头,苏烜也愣了愣,突地一笑,“真是好巧。”

比起晏觉,苏烜更懂女人。

他懂的编织一个看起来华丽诱人的牢笼,叫人心甘情愿地往里钻。

卫芦悠容色娇俏,虽称不上什么倾城绝色的大美人儿,却也算是个清秀佳人,苏烜收回扶着她的手,山珍海味吃腻了,他倒是想喝点儿清粥清清肠胃。

苏烜邀了卫芦悠去酒楼,两人吃喝交谈,一时相识恨晚。

卫芦悠瞒的好,苏烜不知道她是晏觉的女人,卯足了劲儿刷好感,一心想尝尝清粥小菜的滋味儿。卫芦悠丝毫不觉,在他的攻势下竟是有渐渐沉沦的意思。

这边楚意将卫灵玉安置在了府中,待她病好便带着参加各种宴会,卫灵玉惯会把握机会,每日跟在楚意身边慢慢打进了京都上层圈子。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已是隆冬,城郊的梅林幽香扑鼻,楚意握着晏呈发凉的手,踩在雪地上一步一个脚印。

这林子的梅花开的比御花园后头的那一片还要好些,红梅灼灼盎然生机,倒是叫人心头无故生出些许暖意来。

晏呈生的高,他一抬手便将枝头开的最好的那一枝折断,献宝似的递到她面前,学着书院的夫子摇头晃脑,“鲜花配美人。”

楚意接了,花瓣抵着鼻尖轻嗅了两口,她握着花枝点了点他的下巴,眉梢带笑,“好个油嘴滑舌的小郎君。”

晏呈四下瞄了瞄,见兰衣她们退的有些远,埋头在那双嫣红的唇上亲了一口,沾了些口脂,他舌尖扫了扫,那味道甜滋滋的叫人心喜。

楚意一向纵着他,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牵着人继续往前。

梅林深处,两方人对峙。

楚意凝眸瞧了瞧,拉着晏呈拐了个道,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寒风呼啸隐隐约约夹杂着卫芦悠愤怒的骂声和卫灵玉不紧不慢的嘲弄,她不过出来和小夫君赏赏花调调情,这也能跟卫芦悠她们碰上,真是孽缘。

楚意想着事,在晏呈颇有兴致摘花的时候招了兰衣到身边来,“注意着卫芦悠那边,必要时候推波助澜。”

昔日嫡庶姐妹,今朝身份皆有了变化了。

卫芦悠最恨的就是卫灵玉,原以为重生一世能扭转乾坤叫仇人死无葬身之地,却没想到对方却得了另一个仇人的青睐,摇身一变成京都贵女百般讨好的对象。

楚意借花枝掩唇轻笑,卫芦悠一心想要她和卫灵玉为她上辈子的惨死买单,如今却只能眼见着两人的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好,自己反倒是举步维艰,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她就是不用看也知道卫芦悠定是气的肺都快炸了。

卫芦悠确实气的肺都快炸了,她抖着手指着面前趾高气扬的卫灵玉,“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卫灵玉收了收表情,怜悯地低叹了一声,“我说,姐姐你可真丢人,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个外室?你这模样和那青楼妓子又有什么不同?真是白白浪费自己头顶的卫字。”

卫灵玉这大半年和赵氏斗智斗勇,演技不说炉火纯青却也小有成就,那表情丝毫不显矫揉造作。

青楼妓子?卫芦悠因得了重生这等天大的机缘,自视甚高,哪怕嘴上不说,心里头也自认为高人一等,如今却听卫灵玉一句将她与万人睡的青楼妓子同等的话,目眦尽裂,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挠死她。

弯芽连忙将她拉住使劲儿往后拖,在她彻底失去理智的时候连拖带拽的把人弄出了梅花林。

那卫灵玉攀着卫楚意,在上层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哪里是她一个王府世子的外室能得罪?

弯芽愤愤,她死了倒是不碍事,若是连累自己可该如何是好?

弯芽一路上隐晦地警告卫芦悠不要作死,为了自己的小命儿说了好些推心置腹的话,卫芦悠越听越觉的失魂落魄,一路沉郁地回了宅子。

晏觉置办的这处宅子靠近花街四巷,和闻名京都的拂花苑只隔了一条半人宽的小巷子,她听着飘来的丝竹之声,又想起卫灵玉的话来。

晏觉带她回京的时候就与她直说过他身有婚约,碍于女方身份不可能在婚前收她入府,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她看来只要绑了一个男人的心,名分自然会有的。

她信心满满,可现在……晏觉和卫楚意的婚事吹了,但他却一点儿没有接她入府的意思,她有点儿慌了。

她对晏觉有真心,却也惦记着王府世子妃的位置,男人她想要,权势她也喜欢,因为这样她才能更好的报仇。

卫芦悠坐在床上,一时心思惶惶,她可是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压在了晏觉身上,若是、若是晏觉……

………………

楚意最近彻底闲了下来,大雪的天儿也不好出门,她便待在屋子里和小狐狸玩儿,小狐狸懒的像只猪,楚意便逮着它的两只前爪偏要它立着,小狐狸懒懒地扫了一眼,甩了甩毛绒绒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