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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侄女不好嫁(4)+番外

乔嫣然垂下眼眸,留两排浓密的睫毛,弯弯丽丽的翘起,道:“既然表哥惜花,顶多,我以后不摘便是了,也不知那桂花粥,谁刚刚吃的最多。”

盛怀泽嘴角噙着笑意:“生气了?”

乔嫣然低声嘟囔:“表哥是皇上,我可不敢生一国之君的气。”

盛怀泽再次拉起乔嫣然,迈开脚步朝桂树走去,音柔调缓,娓娓道来:“花开的再好,终归是死物,哪能像你活生生站在朕眼前,有声有色,有说有笑?”

伸手掐下一朵小小的金桂花,嵌到乔嫣然发间,盛怀泽星眸璀璨,如数倾泻在乔嫣然眼中,温爱款款:“嫣然一笑的样子甚美,比花可好看多了。”拇指腹轻轻划过乔嫣然的脸颊,指下的肌肤异常的软嫩,声音也愈发轻柔,宛如呢喃:“人比花娇,你说,表哥是怜你还是惜花?”

说罢,毫无预兆的欺近身,吻住了乔嫣然的唇。

双唇相碰的一瞬间,乔嫣然骤然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响,被雷劈傻了,盛怀泽的舌尖已分开乔嫣然的唇瓣,趁机深入内里,前所未有的唇齿相依。

一番浅尝,盛怀泽恋恋不舍的退出,圈在乔嫣然腰间的手,却并不收回,含笑的眼眸神采熠熠,柔声道:“吓着你啦。”

乔嫣然已然全身僵硬,脑子也转不过神了:怎么正说着话,就突然亲过来了。

没得到回应,眼前的俏脸也布满了震惊神色,盛怀泽不由以额抵额,低笑道:“傻丫头,若还不回神,朕可就再亲你了。”

姗姗来迟的红霞,瞬间扑满了整张脸颊,乔嫣然别过热腾腾的脸,一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羞恼架势,从喉咙深处堪堪挤出三个字:“回—神—了—”

金口玉言的皇上,说话也不再一言九鼎,箍紧怀中的细柳腰,转而亲上乔嫣然艳滴滴的耳垂,乔嫣然甚少戴耳坠,于是,盛怀泽齿舌并用,轻噬慢舔,动作极尽暧昧。

盛怀泽昨日得寸进尺,今日得尺进丈,再温顺的猫儿也有炸毛的时候,乔嫣然实在装不下去了,就在这时,盛怀泽忽然停了下来,在乔嫣然耳边嘘出一口气,轻语道:“嫣然,朕很高兴,你终于长大了。”

求得其所的语气,仿佛期盼了许久的情花,终于得已绽放。

乔嫣然也缓缓吐出一口气,辨不出自己,究竟该喜还是该悲。

升起的秋阳,为园内的花草林木,镀了一层薄薄的暖色,盛怀泽放乔嫣然出了怀,继续携着她的手,迤逦前行,就像年少之时,偶尔闲暇的盛怀泽,会牵着稚龄的乔嫣然,一步一足印,走遍了御花园每一处角落。

刘全禄领着一众宫女太监,老老实实候在御花园外,见盛怀泽与乔嫣然携手走出,勾着脑袋快步上前,恭恭敬敬道:“皇上。”

“回御书房。”盛怀泽吩咐道,正要遣人送乔嫣然回康和宫,却听到一阵嘈杂的哭喊声,不由皱眉问:“怎么回事?”

刘全禄眼观鼻鼻观心,禀道:“回皇上,滟嫔娘娘和荣贵人在前头。”

第3章

盛怀泽神色不变,只是静默了片刻,随即道:“去看看。”却不松开乔嫣然的手,直接拉了她一同前往。

乔嫣然不欲掺和后宫诸事,展开一脸的笑容可掬,婉言请求离开,道:“表哥,火上的药膳,时辰已差不多,我得回去服侍姑姑了。”

盛怀泽如何听不出其言外之意,仍手上不松,步伐未止,略微沉吟片刻,方才缓缓说道:“嫣然,这些事,你日后总归是要料理的……”

言尽于此,表露的涵义却光明如镜,耀恍恍的照出朝堂后宫的猜想:虚待多年的中宫之位,铁板钉钉会落到乔家女身上。

若在其位,必谋其政,盛怀泽不允她躲开,乔嫣然自不会再找借口推脱,亦步亦趋与他同行。

刘全禄拂尘一摆,庄严的搭上左臂,面无表情的扬声唱吟:“皇上驾到~~”

一时之间,哭喊的声音歇止了,翻飞的柳眉归位了,通通转化为低矮卑微的姿态,毕恭毕敬的喊出同一句话:“参见皇上。”

盛怀泽牵着乔嫣然施然走近,眸光掠过眼前诸人,不免众人礼姿,不带丝毫疾言厉色,只淡淡开口询问:“何事在此喧哗?”

半蹲着身子请安的滟嫔,柳叶细眉丹凤长眼,面容格外的精致,漂亮的像一幅画卷,耳内闻得盛怀泽没有怒意的问话,第一个仰起脖颈,娇滴滴地回了话:“回皇上……”

却在抬眼的一瞬间,看到皇帝挺拔的身畔,倚着乔嫣然娇俏的身影,两人交握的手掌更是无端刺目,滟嫔脸色一变,压下心内波涛汹涌的翻滚情绪,勉强说下去:“荣贵人恃宠生骄,顶撞臣妾。”

俯首跪地的荣贵人,微抬起楚楚动人的脸,面容垂着泪痕,眼眶内更是珠泪滚滚,哭的梨花带雨,低泣着委屈出声:“皇上,嫔妾没有,嫔妾冤枉。”

滟嫔登时柳眉竖起,转首怒视荣贵人,语气咄咄逼人,道:“若不是仗着皇上宠爱,荣贵人的侍女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出言顶撞本宫?”

一个宫女跪地前行几步,连连叩首,哭着辩解,道:“皇上,实在是滟嫔娘娘欺辱我家贵人,奴婢气不过,才出言冲撞,请皇上明鉴。”叩首起伏间,露出的两瓣脸颊,印着分分明明的手指印,嘴角尚挂着一缕鲜红的血迹,想来是忠心护主,更激怒了滟嫔,才被狠狠掌了嘴。

滟嫔还待再出言,盛怀泽一记森寒的眼光横去,好比冬日雪水淋头,不由脊背生出透骨的寒意,忙噤口不言,垂下了脑袋。

“荣贵人管教下人不当,致使以下犯上,罚俸三个月;滟嫔身为一宫之主,无宽容大度之心,禁足一个月,闭门思过。”盛怀泽语气淡淡,不见情绪起伏,说完之后,既不管身子已然摇摇欲坠的滟嫔,也不理低低抽泣的荣贵人,只神色自若的唤了声:“小安子。”

后侧的小安子小碎步跑来,半低着机灵灵的一张脸,细声回道:“皇上,奴才在。”

盛怀泽已迈开脚步前行,徒留尚保持行礼的众人维持着姿势,聆听帝王的话语,一字不落的徐徐落入耳内:“将此事告知淑贵妃,并警谕后宫,以此为诫,日后若再有重犯者,朕定严惩不贷,传旨去罢。”

小安子尖尖的嗓音,在乔嫣然脑后方十分嘹亮的应了:“奴才遵旨。”

又走出数百步远,盛怀泽停下脚步,拍了拍乔嫣然的手背,表情别无二致的温和,眼里有着纵容呵护的笑意,道:“嫣然,朕要回御书房,你若是走的累了,便乘撵轿回去。”

终于重获自由的手,端正规矩的摆到腰际,乔嫣然屈膝行礼,含笑恭送:“表哥慢走。”

盛怀泽脉脉含情的望着乔嫣然,轻笑说道:“如你所说,朕这次是真的回御书房了。”说罢,转身离去,留给乔嫣然一抹欣长的背影。

只是才刚走出几步,盛怀泽突又转回首,笑若暖人的春风:“朕会在康和宫用晚膳,记得准备好桂花茶,还有桂花糕,那几株金桂树的花儿,你爱摘多少便摘多少,就是摘秃了也无妨,随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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