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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成了虐文女主[穿书](118)+番外

庄宴只觉得好笑,毫不留情地讽刺道:“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在他心里说不定连条狗都不如。”

他看这个女人是已经快疯魔了。

面对这样的意外情形,金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沉着脸靠在门口的墙壁上不吭声。

许安然又气又怒,恶狠狠地看着他,正欲说什么,房间内的前台呼叫机却兀自响起了铃声。

响铃三下后,呼叫机内传来了前台服务小姐甜美而温柔的声音。

“尊敬的1505号房间客人,亲爱的庄宴先生、许安然小姐,两位早上好!您的朋友殷浔先生正在等候中,两位客人用完早饭后,可前往九号贵宾室会面。播报完毕,祝您心情愉快!”

转播录音一共重复了三遍才结束,随后房间里鸦雀无声,仿佛死寂到连呼吸声都不存在了。

许安然停止了啜泣声,茫然地看着呼叫机,愣坐在了床上。

而庄宴则脸色骤变,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制定好的计划为何会弄出这样荒唐的局面,他隐约已经明白了。

……

九号贵宾室里,殷浔正坐在桌前翻杂志,桌子上是酒店提供的可口早餐,从中式到西式应有尽有。

高翊坐在小沙发上,神情仔细地看着手机备忘录,似是在回忆清点着即将带走的行李物品。

而钟菱板着张脸,来来回回在落地窗前走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看模样依旧怒火未消。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简直被气成了一个只想疯狂尖叫的土拨鼠。

“来吃早饭,不然下午赶飞机前要饿肚子了。”殷浔敲了敲桌面,示意她冷静下来吃点东西。

等赶飞机的时候,可没有吃午饭的时间。

“我不吃!”钟菱往地上跺了一脚,“气都气饱了!”

她现在只想打人,不,杀人!

钟菱万万没想到,明明跟许安然已经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了,对方居然还能见缝就钻,把手伸的那么长。

对方隔着千儿八百万公里的遥远距离,也要吭哧吭哧赶来给她挖坑,这份坚持不懈和勤勤恳恳真是感动到令人落泪。

系统小声道:“她可是原书中的头号恶毒反派,当然会这么坚持不懈啦……”

“我除了当初踹她一脚之外,也没怎么欺负她吧。”

钟菱一直觉得,在这个世界中没有所谓主角配角或反派之分,每个人都有正邪善恶两面,不论是谁都该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所以即便许安然在书中是恶毒反派,她也没有把自己当作世界的主角,将对方当作经验怪来回踩着欺负。

她不想理会对方,许安然反倒兢兢业业地扮演着自己的恶毒女配人设,不依不饶地来找茬。

“她就不能端正心态,好好过日子吗?”

“也不是不能,但掰正恶毒反派这条支线难度挺高的。”系统叽叽喳喳地在钟菱的脑海里说了起来,“有关许安然这个人,本来就因自身经历而导致心理扭曲,所以想刷她的好感度是很难很难的。”

“这是虐文世界,不管玩家想攻略什么人,从对方的弱点和被虐点下手总是没错的。”

“许安然也不是不能端正心态好好过日子,但条件有两个,一是帮她追到殷浔,二是你不能和庄宴在一起。”

“帮忙让这两个男人都爱上她,你就能治愈对方的心理伤痛了。”系统微微一笑,“否则她就一直会跟别人过不去,是不是玩家你都无所谓了,但凡是接近庄宴的,被殷浔喜欢上的,都逃不开。”

“…………”

钟菱抖了抖嘴角,“那还是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吧。”

如此偏执扭曲的人,实在是已经没救了,改明儿游戏官方办个反派角色比赛,许安然一定能拿模范恶毒女配奖。

“那玩家这次打算怎么反击?”

钟菱踱步走到房间角落,停下脚步冷笑了一声,“当然是打到这两个人不敢再惹我为止。”

她的确是个心中阳光善良的红领巾少年没错,但这不代表她是个圣母,别人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要不计前嫌地原谅对方。

正与系统交流着,贵宾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两声,然后缓缓打开。

许安然撑着腋杖站在门口,她神色恍然地望着屋内,桌前坐着的果然是那个她朝思暮想许多年的人。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见过对方了,连眼神都一如往常的冷淡无波。

不,那眼神已经不再是冷淡无波了,分明满满都是森寒和厌恶。

钟菱本来是想先动嘴痛骂几句再动手的,但她看见许安然用那种足矣令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深情眼神看殷浔时,一下子忍不住了。

“看你妈的看!”

高翊甚至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见许安然尖叫着被打的跌入了身后庄宴的怀里,腋杖掉落在脚下的地毯上。

她愣愣地看着许安然,对方瘦弱的手捂着鼻子,指缝间隐隐流出点点殷红的血迹来。

高翊抽了抽嘴角,“……”

说句实在话,除了部队里那群怪物以外,钟菱是她所见过的女孩子中打人最彪的。别家姑娘都是扇耳光扯头发,她一拳头轰上去就把别人鼻血都打出来了。

高翊怀疑,就算殷浔不命令她去保护钟菱,对方也能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钟菱:老子这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死

高翊:欲言又止.jpg

殷浔:看吧,我就说不能马上告诉她,否则昨晚酒店就出人命了

第62章 一口恶气

许安然腿脚不便, 昨晚为爱鼓掌又消耗了不少体力,本就站不太稳,面对进击的钟菱时完全没有丝毫抵抗能力。

她猝不及防跌入了庄宴怀里, 庄宴却丝毫不心疼, 连忙松开了扶着许安然的手,眼神紧紧地盯着钟菱与庄宴。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神里的感情复杂到令人难以辨别。

无人搀扶的许安然就这样跌坐在了地上,瘦弱的身躯紧靠着门框不住颤抖, 痛的泪花都出来了。

她捂着流血的口鼻,眼神震惊地看着钟菱, 恨怒交加地道:“你怎么打人的!凭什么打我!”

“你还好意思问我?”钟菱冷笑一声 ,叉着腰道, “为什么打你?感情早上那盆水还没把你泼醒, 是不是得往你脑袋上泼粪才行?”

“那盆水也是你干的?”许安然咬了咬唇,用闪烁的眼神看了看钟菱身后那个露出半边的身影。

她一向在意自己的形象, 更别说此刻是在殷浔面前,也顾不得和钟菱吵架了,赶忙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抽出湿巾把脸上的血渍擦干净,让自己看起来显得不那么狼狈。

“你们早就知道昨晚的计划了?”庄宴沉默了半晌, 看着地上的许安然问道, “怎么知道的?”

他太心虚了,以至于当钟菱看向自己时,根本不敢和她对视。

“我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你没必要知道。”

一直没说话的殷浔终于开了口, 没有起伏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森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