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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是这样欠下的同人)爱情手术刀(97)

“……你肚子没事了?”

“额,等我一会儿,我先上个急诊……或者是厕所!拜拜!”韦子安风似的跑过去了。

苏徽无奈地直摇头。虽然说三天两头跑肠胃科,倒真没见他有什么大毛病,难道真的是天赋异禀?奇怪的家伙。

正想着,背后被人狠狠击了一下。苏徽吃痛回头,韦子安大叫道:“一起走吧医生!”

“你不看急诊了?”苏徽诧异道,接着瞬间变了脸色,“还是说,你上了后没洗手就出来了……”

“哈哈哈,放心啦!”韦子安大笑着松了手,“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一到门口就不痛了,我觉得自己是免疫了。何况我们很久不见了,一起聚一下吧!”

“请问,我们有什么交情吗?”

韦子安摆摆手,“哎哟,别说的这么见外嘛。我一向都信奉律师需要与委托人建立友好情谊的。再说,医患一家亲不也是你的理论吗?”

于是,苏徽被某个力气超大嗓门超响的白痴律师拉近了就近的冷饮店,在春寒料峭的时节,鼻子底下摆上了一大盘的香蕉船,冷气阵阵,脑门有汗。

韦子安操着一只巨大无比的勺子兴奋地大叫,“跟你说,这家的冰激凌超超超超超级的好吃!尝过之后绝对终身难忘啊!”

苏徽强压下想要用香蕉船浇他脑袋的冲动。为什么会有人自带勺子进冷饮店吃冰激凌呢……

“这个啊!”韦子安高举勺子,“因为比较大才给力啊!而且环保!”

……

而且这个勺子还是超市搞活动买一赠一的超值赠品诶……

……

儿童版的塑料勺子,勺子柄上有个硕大的流着哈喇子的青蛙头……

……

最重要的是,它真的摔不破哦!

“够了!”苏徽抚额,“我果然还是应该回家的。”

“医生,火气不要太大,上火的话,人会变得很难看的。”

“……”

“医生,你失恋啦?”

苏徽喷了一大口的水,猛的咳了起来。

“啊?难道说是根本没有开始就失去了?”韦子安咬着青蛙头,啧啧摇头,“太惨了,深表同情啊。”

“这样还真是谢谢你啊。”苏徽咬牙切齿道。

“不谢不谢。”韦子安豪迈挥挥手,“应该的。”

苏徽怒气反笑,“我说你这人知不知道后脑勺的前半部分那叫做脸啊!为什么做事说话都没靠谱的时候。”

韦子安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的……前半球,道:“知道啊,但又有什么关系。脸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

苏徽拿起叉子戳了戳韦子安的脸,痛得他直咧嘴。“我看你的脸可以,够厚,下酒菜正好。你和陆觉非真的很合拍啊,俩人应该是上辈子认识吧,一起把脸忘在什么地方了吧,这辈子来世上‘果奔’。”

韦子安突然安静下来,撑着下巴看着苏徽。苏徽抬头,吓了一大跳,“喂!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奶油吗?”

韦子安叹气,“陷入爱情的男人啊,你的名字叫Affogato。”

“啊?”

“Affogato是一种奇妙的冰激凌,又不仅仅是冰激凌。它是一种生活,是一种态度,是一种名叫寂寞的情愫。混合着咖啡的浓醇和冰激凌的甜滑,就像爱情又苦又甜的味道。”韦子安的眼中冒着颗颗粉色桃心,让苏徽不由自主地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我说,”苏徽用指尖敲了敲韦子安面前的桌子,不耐烦地提醒他,“要是没什么事,我看我还是先走吧。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你病情的诱因,还是不要冒险的好。脑子有病这种事情,很难办的。”

“诶,”韦子安盯着苏徽的手指,哇了一声,“好漂亮的手指啊!”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有啊!我到底爱不爱他巴拉巴拉,这样做可以吗巴拉巴拉,到底值不值得巴拉巴拉!”

“啊?”苏徽怔住,有些结巴,“我,我,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韦子安不以为然地摊摊手,“巧的很,鄙人大学时候辅修的正是恋爱心理学。恋爱中的人任何一些细小的动作都逃不出我的眼神。”

恋爱心理学……苏徽无力,“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世界,吃饭最大。但是,吃饱饭之后又该做什么呢?”

苏徽警惕地看着他。

“当然就是关灯办事了。”

倒!果然,这个家伙的思维是不能以常理来衡量的。

“你精虫上脑啊。”

“诶诶,做人怎么可以木有基情呢?生活要有节奏才快乐的。问,神马运动最有益身心?答,活塞运动!将动能转换成热能,环保又健康!”

“……”我到底是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安啦,人不猥琐一点,如何在这个崩坏的世界上生存呢。”

“……”

“所以啊,你不要害羞,任何问题都可以问哥哥我。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实在不行,我还可以三次元亲身传授。”

“……”

“嗯?”

……

苏徽突然扑哧一笑,将身体往椅子靠去,瞥了一眼韦子安,“你果然是个怪人。”

韦子安也笑,“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你就真的没有特别烦心的时候?”

“怎么会!”韦子安瞪大眼睛,伸手扯了一绰头发,“看,早生华发啊!我每天都在为第二天吃什么而烦恼,头发都白了!”

……

“韦子安,你等过什么人吗?”苏徽问得漫不经心,眼睛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车马。

“等人?”韦子安微微一笑,“等人可是我的专业强项。”

“那你说,等待会有期限的吗?”

“这个嘛,难说,得看等的那个人是谁了。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总是围在你身边,对你好,待你真,不需要任何理由。你可以要他的全部,也可以从不回应。他似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似乎从来没有底线。”

真难得,苏徽淡淡地笑了笑,韦子安居然有这么认真的表情。

“这种人的感情是大海,深邃宁静,似乎永远都探不到底。于是你开始放心地游荡,恣意往来,毫无戒备。直到有一天,突如其来,你触礁了,才恍然发现,这种人的爱情是最危险的。因为他给的自由太宽泛,纵容到你以为可以无动于衷。只可惜,没有什么东西是无边无际的。你可能会在无知无觉之中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在他停止之前,他永远不会预先提醒,只会突然喊停,然后抽身离去,头也不回,干净利落。

“遇上这样的人,你若是真的不在意倒还好;你若是哪天后悔了想回头,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没有黄灯的爱情,一旦绿灯耗尽,只能红灯停止,没有挽回的余地。”

“你说的好像很恐怖。”

韦子安笑,“是挺恐怖的,不过别怕,这样的傻瓜,其实不多的。”